彩云之路
原创 王亚平 邵阳
文字的舞台
（纪实长篇小说连载之165）
【165】
就在王志和梁吉打闹嬉笑的时候，伍慧文进来说：“到朱连长那里去开会！”
王志和梁吉愣了一下，对视了一眼，一齐盯着伍慧文，说：“开会？谁？”
伍慧文说：“你、还有你，你们两个，都去！”
朱老头的屋子里已经坐了好几个人，有交运组的领导，还有车钳班班长严东、木工和锻工。
朱老头说话的特点是单刀直入、简洁明了。
他说：“意义我就不说了。铁路上现在急需道砟，这你们是知道的。现在各个道砟场都有大量的道砟，运不出去。靠肩挑手抬，效率太低。我们打算改装两台罗马车，让它到铁轨上去跑。这样，就可以大大地提高工效！”
让罗马车到铁路上去跑，这是闻所未闻的事情。大家面面相觑，觉得十分新鲜，又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那，”王志忍不住问道：“方向盘还要不要？没有了方向盘，那它到底算是汽车还是火车？”
“算什么都无所谓。”朱老头的眼睛从老花眼镜后面盯着王志，说：“反正它是在铁路上跑，又不要拐弯。”
王志说：“那，制动系统怎么办？安全系数有多大。还有，经过论证了吗，有改装的图纸吗？如果没有，我们按照什么施工？”
“好！”朱老头笑眯眯地说：“你总算提了一些问题，说明你王志的脑袋不光是用来吃饭的。”
他摊开了一张图纸，大家都围拢来看。
图纸上只简单地勾勒出一些用手工画的线条，标出了一些尺寸数据。
有的线条画得粗细不匀，甚至还有些歪斜。使人想起了《地道战》中那个假武工队长申金太拿出的那张胡乱画着地道的图纸。
朱老头说：“别看这张图有点粗糙，这也是经过长时间考虑的。要你们来，就是要你们想办法。你们每个工种都想你们自己的。汽车在火车路上跑，还得要请示刚刚成立的怀化铁路分局，不是那么简单的。”
会议只开了几十分钟，除了交运组的领导，每个人都领到了任务。
朱老头抓总，严东负责技术革新和设计图，其他冷作、锻、木以及车钳工种都得到了一堆难啃的骨头。
只有特制的在铁轨上跑的车轮自己没办法做，要到县农机厂去翻砂加工。
散会的时候，朱老头竖起一根指头，说：“全力以赴啊，我只给你们这么多时间。”
王志吃惊地说：“一个月呀？那也太紧了一点吧？”
“一个月?你想得美！”朱老头的眼睛瞪得差点从老花镜后面掉出来：“我说的是一个星期！”
人都走了以后，只有朱老头对着那张粗糙的图纸拧着眉头思考。
马建忠从窗外伸着脑袋，说：“朱连长，二十二号车回来了。”
“哦？”朱老头的眼睛在眼镜后面盯着马建忠，沉吟了一会儿，扶了扶眼镜说：“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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