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枣花》文/原野(张耀堂)

沙枣树生长在北方,开的是小黄白花,常常散发出一种馥郁的清香,果实小而酸涩。沙枣树像大多数灌生植物一样,不挺秀,有点土,只有北方的盐碱土壤适合它的生存,所以它扎根于北方,面对恶劣的环境,表现得十分顽强,很像镇守边关的卫士,它还有个名字叫七里香。
记得我小的时候,每到初夏,就和同学结伴在放学以后到野地里给牲畜拔草。地头上、沟沿边上生长着许多沙枣树。夏天正是沙枣开花的季节,那如同小喇叭形的小黄白花,一簇一簇地挂满枝头,远远望去,美极了。那时侯,我们村里没有别的果木树,只有沙枣。那阵阵的清香,足以让我们这些小伙伴们流连忘返。玩够了,最后还要折几支开满花的沙枣枝条,拿回家去插在房梁上,好让屋子里充满香气。那阵阵的清香,使前来串门子的人进屋第一句话就问,嗯,你们家啥东西这么香啊!
在沙枣树开花的季节里,浓郁的花香,随风飘荡,仿佛天地间都被包裹在它的香气之中。那诱人的花香不仅留在家里,它也随着我们衣服上的小口袋,进到教室里。听课犯困时,就悄悄用三个小手指捏一撮沙枣花,低着头闻闻,霎时间就来了精神。
由于喜欢的缘故,我参加工作后在我们家的后院里还移栽了几棵沙枣树。 每当初夏夜晚,凉风习习,花香阵阵。坐在门槛上,眼睛望着天上的星星,任凭那沙枣花的香气不时扑入鼻腔,清清的、悠悠的、香气缠绕,让我和家人在这芬芳的花香世界里回味着醉人的美梦……
沙枣花的形状很像桂花,但又不如桂花那样清雅玲珑;它的叶片很像桂树的叶子,但它表面却是银灰色的,在阳光下反射出清冷的光辉。那光亮静谧的映辉低吟,仿佛在诉说着它千百年来与大自然抗争的故事。然而,我们更多的时候是把它看成是一种美的象征。在宁夏地区流传着一首以沙枣花为内容的“数花”。农村各地每到年头节下,都要组织演唱,我依稀还能记得其中几句:沙枣子花开哎哎吆,哎哎吆,嗨——,香天下——;塞上江南好宁夏——啊啊,嗯哎呀忽嗨——
虽说现在我们已经进城当了市民,但喜欢沙枣花那独领风骚的清香气味习性,还一直没有改变。我们园区就有几棵沙枣树,每年五月节前后花香扑鼻,装点着人们忙碌的生活,给喧嚣的城市带来一份宁静与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