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

——思念我的母亲

文／曹玲彦

字未写，心酸楚；

情未了，伤心处。

恩未尽，亏欠心；

常思母，泪自流。

    近半年来，常思母恩、常念母情，使我心情一直未能释怀。梦中常相会，音容笑貌历历在目。未能说上一言半语，忽不见把我从梦中惊醒。心静过后，真想再回中续梦，再报母恩！

    母亲，自我呱呱落地到懂事以来，您和父亲就是家里的天、地上的柱。在田中艰辛劳作来养育七个儿女。那时生产队是挣工分，我们家人口众多，二老从天不亮就起来，首先母亲在黎明前给一家人做好饭，简单收拾一下家里，就急忙赶着去参加队上的劳动，边走边吃。修农田水利、平整土地，拉土拉粪……母亲您那时总是比别人跑的快，往往架子车里的土、粪已经满了，您还要再补上两锨。这就是您的诚实、憨厚和善良。弄的基本上没有人愿和您搭伴。就这样，您拉坏了家中两三辆架子车。

    在我的记忆中，您和父亲一个主内，一个主外。那时父亲在一家水库管理单位做饭。休假回到家时，您二老配合做家务。父亲蒸馍的水平是一流的。两手揉面攒馍雅姿，像跳舞似的，把面团揉地圆圆的。而您拉风箱烧锅，一闪一闪的光亮，照着您幸福的笑脸。蒸出的馒头白白的，那香气让人垂涎三尺，厨房和谐的场面让我难以忘怀。

  母亲，那时我们姊妹七人，儿女众多。在您和父亲的严格教育下，我们没有落后在村子里的其他同龄娃娃之下。那时，我们的衣服尽管旧，缝缝补补；尽管大的穿了小的穿，但从没有破洞和脏的现象。在您和我爸爸的呵护教导和严格家风，言传身教的默易潜化下，哥哥姐姐们相互关心，疼爱护着最小我和弟弟。当你们在地里劳作时，哥哥姐姐带我和弟弟就去上学。我们就坐在一起听老师讲课，可能我那时比较顽皮一点，没有学到多少知识。倒是弟弟学习成绩较好，考上了宝鸡文理学院，成了我们家唯一的一名大学生。这是您二老脸上有光，荣耀了我们的家族。

   回忆过去的一点一滴，父母双亲为儿女付出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听母亲您唠叨过，我们姐妹五人，只有一个男孩哥哥。在农村势单力薄，恐遭村上人欺负，随后又生了弟弟，这下您感觉心里塌实了一些，我们也多了一个快乐向上的小弟。

   母亲您那刚强的意志，乐善好施不落人后的开郎性格，时时处处都是村上人及我们姊妹兄弟的榜样。虽然我们姊妹兄弟们现在均已成人成家，基本每家没有什么负担及后顾之忧，该您二老享福了。但不幸的是十年前父亲忽然撒手人寰，使我们全家老小措手不及，也未能及时给父亲尽孝。为些我们晚惜悔恨交加。回头一想还有母亲您在，娘在家在啊，我们用一切精力，可孝敬您老人家，以补回我们对父亲来不及孝敬的亏欠。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母亲，您为何不给我们在多机会，让我们再孝敬您老人家十年半载？让我再给您洗洗澡、洗洗头、洗洗脚，剥剥水果、剪剪指甲，给您捶捶背、按按腰腿呢。您曾笑着说过，不到九十九，坚决不能走。可您才八十多呀！我常想可能是我们不孝，才导致您过早离我们而去。如果我们再孝顺一些，母亲您是不是会舍不得我们，再给我们这一个机会，享受天伦之乐。您说是吗？我的母亲！但病魔无情地夺走了母亲您的生命。

    我常常想，可能是我们上学那会，天不亮就去学校，上两节课回家吃早饭，饭后再去上学。母亲您为了不耽误队上劳动挣工分，往往是早早做好饭，顾不上吃就去劳动，我们早上放学回来吃的是热饭，而您下工回来饭就基本凉了，您顾不上再热一下，吃了就走。为了您的儿女，那能吃上一口热乎饭呀。为了我们能按时去上学，您就不惜自己的身体，有啥吃啥、有多少吃多少。随着时间推移，上了年纪的母亲您积劳成疾，有了小痛小疾，硬撑着也不给我们讲说。

    再者，农村分产承包到户时，您和父亲务苹果树，从不偷懒，也不慢待果树。浇水、施肥、剪枝、除草、打药等，人勤地丰，迎来了丰收的果实。果鲜汁甜个大，村子里人人都夸，个个称赞。为了我们，您二老随后又在家里做起了副业“弹棉花”。弹棉花场地干净整洁，你们弹棉花时捡拾干净一丝一缕棉絮，从来不沾顾客一丝一毫便宜，在弹柜上精益求精，称上从不短斤少两，有时还要倒贴咱家的水、饭、馍等，待人热情，为人仗义。从而一传十、十传百，十里八乡的要弹棉花缝被子的人络绎不绝，交口称赞。是您们的善良慈悲影响了您的后辈儿孙，积攒了恩德，我们也都是懂得感恩的人啦！

   自父亲离我们而去后，我们姊妹们担心你一个人在家寂寞，睹物思人，经商量后弟弟出资在县城老区购了一套九十多平的家属楼，专们为您养老。这下好了，儿女们离的近，都在身边，谁想看老娘都很方便。儿女、女婿及孙女们，想着您能在此安度晚年，荣享天伦，让我们姊妹兄弟都能尽尽孝心。可谁料想两年前，八十多高龄的您，因身体有恙，不得不做手术。术后结果彻底击垮儿女们的心！我们曾幻想您能创造医学奇迹，随后儿女们个个紧绷神经，不敢放松一时一刻。为此，我们载着您老去中观山，附近旅游胜地散心，陪您到小弟工作的杭州游玩。一直未敢给您说明病情，就这样我们把痛苦藏在心里，把快乐幸福留给您。但是，在2020年下半年，不幸再次降临母亲您身体，短短九天时间，您就“狠心”的永远离我们而去。这让我们怎能释怀？让儿女们怎能不思念？让我怎能不伤心？

    母亲，回想您的一生，性格刚强，不落人后，慈悲善良，仗义疏财，救济贫困。那快乐的心态和笑容，永远的留给了您的子孙！您几次去苏杭，逛过了大江南北：还们去塞北宁夏散心，欣赏异域风情！您那郎朗的笑声，在女婿的调侃陪同之下，茅台喝过，中华抽过，山珍海味尝过。您把幸福快乐诠释在自已的笑容中！您是我们的好母亲，好榜样！感恩您，我的母亲！

    您这一走，姐姐她们做得好吃的给谁吃？哥哥买的羊肉泡谁来享用？姊妹们买的衣服鞋子谁穿呀？弟弟他给谁邮送那么多保健品？再也看不到您和姐夫们说笑欢乐的场景！

    林林碎碎写了这么多，言不犹尽。满纸满脑都是母亲在世的一点一滴，但阴阳两隔，再也不能相见。罢了，我至亲的父母双亲大人你们安息吧！

    不孝子女泣涕拜天，谨以此文，祭奠母亲 的在天之灵！在母亲去世近半年时，以聊思念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