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简介:
落红留丹,喜欢阅读国内外名著,擅长书法绘画,诗词歌赋。著有长篇小说《哭泣的崖畔畔》,有诗词歌赋发表于网络多家媒体刊物平台。小说连载及部分诗词歌赋作品,可上百度搜索阅览。人生格言:一切友情众生,解脱便是仙佛。

《哭泣的崖畔畔》连载(三十)
作者|落红留丹(中国)
胡小宝自遇到珍珠,并有幸进了珍珠造形后,对珍总这个女人就既迷恋又畏惧。他并没觉着她年龄有多大,在家乡小县城里,小姑娘大姑娘,他那爱玩女人的老爸带回的那个小婆姨,那一个能有这个女人这么好看,这么性感!她像出水芙蓉一样光鲜美丽,像女神一样高贵妩媚。她的服饰总是那样得体,裹着那丰盈窈窕的身体。走起路来,笔直俊俏的鼻子微翘,挺着高耸如峰的胸膛,撅着丰满圆实的屁股,高跟鞋咯噔咯噔,撩拔得小宝混身燥热心跳加快。他恨不得自己有着孙捂空那对火眼金睛,直窥她那赤裸裸的肉体……。可是她是老总,是操纵珍珠造形的统领,他想多看她几眼都不敢,想偷窥一眼的机会都遇不上。
等待的日子实在难熬,他太妒嫉小磊了,他能随便出入她的办公室,能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看着她挨着她,手捏着她抓着方向盘的手。还……肯定……哼,他肯定耍了她!何小磊何小磊,把你美死!他嫉妒得牙根都痒痒的。
对珍总的一切他都觉得很好奇,偷窥的欲望就越来越强烈。
这天,他看见了小磊遗忘在抽屉里的鈅匙。小磊有两把钥匙,一把是宿舍门上的,另一把肯定就是珍总办公室的。他用肥皂塌下了这把鈅匙的印记,配了一把同样的钥匙。
店里员工是轮班在店内值夜班,每晚两人,拉开简易床在店里睡一晚上而已。小宝总算盼到了轮他值班的这天晚上,他把三片安眠药,偷放在同伴郭辉的水杯里。不一会郭辉就睡得像头死猪,踢也踢不醒。整个店面包括后边拐角的经理办公室,就都是他一个人的天下了。他就溜到珍总办公室门口,把配来的钥匙插进钥匙孔里,只转了两转门就打开了。

这个办公室,他是刚来这的第一天,和小磊一块进去过,后来就再也没有机会进去。他后悔进去那次没仔细看看,里边究竟是怎样的摆设,她和小磊在办公室什么地方上耍?他用手电筒照着,看见窗户被一片紫红色丝绒窗帘遮得严严实实,这让他更觉得神秘可觑。
他关上门,按开了墙角的开关。
灯亮了,洒向房间的是很柔和很温韾的光。小宝在电视屏幕上见过这种光,是那种男人和女人耍暧昧耍亲密的光,小宝就更有了很多暇想……。这办公室里没有床!他们就在这沙发上耍嘞!
他扒在沙发上,抱着靠垫,想体验一下那种他朝思慕想的美好滋味……,结果,他很失望地站了起来。
来到大办公桌前,坐在她屁股每天都坐着的高背椅上。太舒服了!他感觉他就如同坐在她的屁股上,既紧绷绷的又柔软软的。
哟喂!这抽屉里放着什么呢?他太想知道了。他拉开那个大抽屉,里边是纸张,本本,还有几本书几沓文件……翻了翻没一样让他感兴趣的。
旁边的小抽屉被锁的牢牢的,连个缝隙都没有,怎么捣腾也打不开。
他很失望,就满屋子看着闻着。一股淡淡的幽香,把他吸引到角落的掛衣架处,啊!珍总的包包!对,今早我看见她背着这个包包来着,对,没错,就是这个很耀眼的银白色包包。
听小磊说,珍总出外带他是因为她爱丢三落四,还真是这样哎!她今天走时竞然忘了包包。他急切的打开包包,一层一层的翻看,印章,化妆盒,唇膏,纸巾,啊,香水瓶瓶!这个小巧玲珑的瓶瓶,咋就有这么大的魔力,让珍总身上总散发着迷人的味儿,使这个味儿迷住了小磊?
哎呀,还有一层,啊!一窜鈅匙!他惊喜地拿着钥匙,一把把轮番插拭着开办公桌的那个小抽屉。终于,抽屉打开了。
嗨!白费神了,都是些乱七八糟的日用品,牙刷牙膏小镜子,化妆盒就有两三个,纸巾,刀刀……哎哟,还真是个马虎邋遢的主儿。
他有点扫兴,在关抽屉时气乎乎地猛往外一抽再往里一推,只听咯啪一声!他吓了一跳,天!把啥弄坏了?他又拉开抽屉,发现抽屉后边的木扳的一角朝前翘了起来。哼,啥破桌子!这么不经用。他想把它弄好,却发现,这是隔挡着的没有固定在桌子后边的一块木板,他摇晃了几下就倒了下来。

原来木板隔着的抽屉最里边,放着个用布包着的什么东西?他拿出来这个东西,揭掉裹在外层的花布,只见一个很小的木盒子,被一把小锁子牢牢地锁着。这让小宝更加好奇!可是,开锁的钥匙呢?这么小个钥匙找起来是多么费劲哎!这些个乱七八糟的日用品,看来是打马虎眼的,绝不能乱翻!
他拿一样放一样,尽量保持着它们原来的姿势,原来的位置。甚至,他连那块裹盒子的花布布都抖了几抖。唉,许是人家在身上带着呢!算了,不看也罢。
他用花布裹好盒子,放回原处。当他拿起那块隔板,要隔挡还原的时候,却发现那个小钥匙,原来就在木板下边右边的犄角处,是塞在木板顶着抽屉底板得夹缝里的。
他欣喜若狂地打开了木盒子,里边是用纸包着的什么东西。捏着有些软软的。哼!是他们耍的时候用的哪个……他更好奇的打开了纸。啊!烟……烟土!他睁大眼睛仔细的看着。他确定这就是那玩意,塑料小袋内装的白灰色粉抹。前两年他爸爸也有过这东西,被妈妈发现了,妈妈哭着拿给小宝诉说,说他爸有多坏,坏地贩这玩意。贩这玩意会被抓去坐大牢,小宝帮妈妈把它倒进了抽水马桶里。

原来……原来这个美的迷人的女人是个瘾君子!很大可能还是个毒贩子?有两次他偷窥到,小磊帮她给什么人送东西,很神密的样子……。
小宝忽然觉得很害怕,他得赶快离开这个地方。他把一切都还原成原来的样子,又很仔细地查看了好几遍,确认不会被看出有翻动过的痕迹后,才关了灯锁上门,悄悄地睡在简易床上。
这一夜,他翻腾了一宿都没合眼。他很后悔,后悔得自己掐自己的大腿。他很喜欢这个工作,很快就会转正,会拿上每月六百元的工资,往后还能拿到奖金。这个技术学好后,往后他也可以自己开个店,当回老板。……干这比那枯燥的学习要好得多……还能时不时的看到那个让他想入非非的女人。唉,是自己睹死了自己的路。珍总万一发现了有人进她办公室的蛛丝马迹,她肯定会收拾我。小磊狗日的一个人都把我打成那样,他俩一块再叫几个人,还不把我收拾个半死!还是走为上策。
天还没亮他就准备开溜,他对郭辉说:“我妈病重住院了,我得马上去医院,你代我请两天假。你一定给李经理说,我妈是急症,正抢救哩!” 他没有别的去处,只好去妈妈那里。

看到眼窝深陷,疲惫沮丧的儿子,妈妈就问:“小宝,你这是怎么啦?咋这么早?你是从那里钻出来的?“
“妈,我……我不想在那干了。”
“啊!不想干了?你不是说在那好得很吗?就要拿上几百块钱的工资了,嫌钱咬手吗不干了?……。”妈妈很生气,连珠炮似地数落了一通。
“我不干就有我不干的道理,你放心,我……我有不会靠你养活!”
“不靠我养活?我不养活你吃啥哩喝啥哩?学也耽搁了,你咋这么叫人不省心哎,那个和你一块的小磊呢?啊?”
“……人家……还干着哩。”
“一块进去的,人家还干着你咋……”妈妈忽然委屈的泪雨滂沱,说:“你外混账爸把我整到这个地步,你咋也是个不成器的东西,啊啊啊,我命咋这么苦呢!”
小宝也很难过,后悔得想抽自己的嘴巴子。嘴张了两张说:“不……不是我不想干,是我……。”小宝就把他看到的情况告诉了妈妈。当然,他隐瞒了他进办公室的真实动机,只说是偶然发现……。
小宝妈妈不哭了,她坐下走走走走坐下,想了好一阵子后说:“小宝,你听妈的,你抓了她的把柄,她这可是坐牢杀头的大事。她即是发现了什么,巴结你还怕不够哩!再说,她幸许还看不出来啥嘞,你一跑不是寻着让她怀疑哩。呃,你还回去好好上班,装的跟没事一样,下来的事有妈我嘞!咱不图一样还得图个哪样哎!
小宝说:“妈,我都请假了,回去咋说呢?”
“唉,你咋这么笨,你就说我妈抢救过来了!没事了我就回来上班了,不然要被扣钱哩……。”
小宝又哼叽着说:“他们会不会打我?……”
“哎呀,你咋这么怂呢?到她想打你的时候,她自己早都进了监狱了!”
这天,珍珠有点感冒,店里平常有李经理打理,她完全可以在家休息的。但是,她得去邮局取个包裹,只好硬撑着取了包裹。这取的东西又不能放在家里,田姐爱擦桌子整柜子理抽屉地捣腾。她就又开车到了单位办公室,想让小磊马上送走。
电话联系后,收礼物的人临时有事去外地了,让明天送过去,她只好把取的东西放在了办公室。因为头疼得历害,回单位的路上她吃了三粒感冒药。这药里面含有镇静剂成份的扑尔敏,她并未仔细阅读说明书,为了减轻症状多吃了一粒。结果,她就迷糊得总想睡觉,就早早地离开了单位。
到了家门口,正好碰上刚买菜回来的田阿姨。田阿姨看她精神不好,就扶她进了别墅,送她上了二楼,帮她躺在被窝里。她说:“田姐,吃饭时别叫我,我只想睡觉。”
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零晨五点钟,她想上趟卫生间回来继续睡。按台灯的时候,她发现了床头柜上的车钥匙。唉,昨天太想睡觉了,把车鈅匙都没放进包包里。她想顺手放进包包里,啊!包包,包包呢?她脑子嗡了一下,啊!包包忘在办公室了!里边有办公桌抽屉的鈅匙……。天那!她连洗漱都没顾上,急乎乎开车往单位赶。尽管她相信,办公室钥匙就她和小磊两个人有,晚上又有两个人值班,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但是……她好像有种不祥地预感。
办公室的门锁得好好的,进到房间,第一眼就看见了掛衣架上的包包。她急忙取下包包,拿出了那窜主宰她命运的钥匙。开抽屉的时候,她紧张得手在颤抖,心已提到了嗓子眼里。
她看到了她最想看到的哪个东西,纹丝未动的放在那里。揭掉那层裹着的花布,打开小盒子的锁,看见她最担心的东西还好好地放在那里,她总算把提着的心放了下来。给盒子上了锁,仍然裹上了那块花布,挡上了那块档板,最后锁上了抽屉。

她拉开窗帘,想让晨曦的霞光,把满身满屋那紧张恐惧的余悸一扫净光。那料,天阴沉得像要塌了下来。
她在饮水机里接了杯纯净水,坐在办公桌后边的高背椅上。
准备要喝水的时候,发现眼前沙发上的一个靠垫,平平的躺在沙发中间。她立刻站了起来,紧盯着那个靠垫,连同其它两个靠在沙发上的靠垫。这个长沙发直对着她的办公桌,在她的印象里,小磊总是把三个靠垫紧靠在沙发上,它们相互也就是刚靠一个人的距离。这两天办公室除她和小磊就再无人进来过,小磊进来,也是收拾整理完就忙他的工作了。即是她不在时他进来收拾过,更不会把靠垫放成这个样子?即是靠垫自己倒了下来,也应该是背面朝上的姿势。难道……有人进来过?她想,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不对呀!它们一直都是摆成哪么个样子的。一夜间,怎么就会变成这么个样子呢?她把整个办公室都认真仔细地巡视了好几遍,再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可是,她的心越来越慌,总觉得有什么不大对劲。
她又拉上窗帘,打开抽屉取出那个木盒子仔细端祥。她忽然觉得,刚才急乎乎得揭去这块花布时,花布似乎是反的一面在外?她包的时候,绝对是正面向外,如果是反面向外,肯定是有人揭开过,包时弄翻了。这花布两面都能看见花,只是正面比反面颜色重了一些。天哪!我当时怎么那么急!怎么不仔细确认一下正反呢?现在,到底刚才是反是正?她已无法肯定。
啊,还有,还有这小盒子鈅匙!本来是压在这块隔板的右边,刚才好像是压在隔板的左边?哎呀,到底是在左边还是在右边呢?她恨自己为什么只顾急着开盒子,怎么就不注意钥匙放在左边还是右边?
这时珍珠身上脸上全是冷汗,她感觉可能会出事情。她告诫自己沉着冷静,要做好会出事情的准备。她把一切恢复好原先的样子,擦干了脸上的汗,拉开了窗帘。然后,她洗漱化妆,让自己仍然光鲜亮丽。
她出了办公室,叫过来刚刚上班的小磊说:“小磊,你去给我买些早点送过来。噢,还豆桨油条,一个茶蛋。”小磊答应着去了。
她在店里转了一圈,员工们向往常一样,恭敬地向她问好。
她问李经理:“昨晚是谁值夜班?”
李经理说:“是郭辉和胡小宝。珍总,有什么问题吗?”
她笑着说:“没有!我刚才在过道里发现个蚊子,不知夜班在这睡觉的员工发现了没有?要有就该买蚊香了。”
李经理说:“郭辉,胡小宝,你们昨晚值班发现有蚊子吗?”
“没有!没……有。”郭辉,胡小宝回答说。
珍总发现,胡小宝回答時神情很不自然,紧张得脸都红了。
李经理说:“胡小宝,今天咋这么侷促,是不是又挨打了?”店员们轰一下笑了。
郭辉说:“哎呀,天还没亮哪会,小宝说他妈昨晚病危,就跑回去了。看他妈救过来了,就又赶回来上班了。刚来!心还没定下呢。”
“噢!” 珍珠心里咯噔一下,她望了下胡小宝,却见胡小宝眼神紧张地躲避着她。珍珠心想“坏了!胡小宝……”她说了句:“多表扬多鼓励!”就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向办公室走去。


本期总编:静好(英国)

注:图片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