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点烟也可以,那就让咱们哥们轮流亲一口,怎样,伙计们?”王大头这个锼主意,大伙很赞成。
“好主意,好主意”五个光棍汉异口同声地说,这时候,有个光棍汉真的动起手来,向前一把搂住新娘子要亲吻。
越来越露骨的下流话,越来越放肆的动作,六个光棍汉简直要把洞房闹个底朝天。东亮只是在一旁讪讪地憨笑着,因他是个老实人,不会生气。新娘子春秀低头不语,一股股热泪从她那双深潭般地眸子里滚出来。
一直闹到夜里零点,六个光棍汉才算收了兵,说着笑着一起回到村后那个生产队的老牛屋——“光棍司令部”里。他们各自躺在自己的单人床上,谁也睡不着觉。六个人像散了骨架似的,睁着眼睛在被窝里躺着。谁也不说话,谁也不想动弹,因为他们的心还不能从一种难忍的烦恼中解脱出来,自己跟自己生开了闷气。
这会儿,王大头他和衣躺在被窝上面,长长的头发乱蓬蓬的,沾着一层油泥的领子敞开着,露出黑乎乎一截粗脖子,白衬衣变成了灰衬衣,一条灰色裤子,皱巴巴地套在大腿上,有几处开了线的裤缝露出里面灰不溜秋的黄色绒裤。脚上的两只袜子一只的前头破了个洞,脚趾头像屎克狼似的探出了头,一只脚后跟烂了一大块,圆圆地像一块黑膏药贴在脚跟上,一股股刺鼻子的臭味从那里钻出来,把屋内其他五个人熏得呲牙咧嘴,然而又没谁敢说他,因为大头是“光棍司令部”的“司令”
王大头怕灯光刺眼,随手抓了一本杂志盖在脸上。这当儿,仅挨在他旁边的小床上睡觉的二毛终于受不住这股臭气的攻击,他猛地折身坐起来去拉大头脚边的被角,准备去盖那双臭脚,谁知道二毛胳膊一闪,不小心挂掉了大头脸上那本杂志,这时王大头恼火了,坐起来骂道:“娘个X,你个王八羔子是不是活腻了,想死老子让你去回炉?”这时候,大伙都坐了起来,看着大头那副凶样儿,谁也不敢多说话,呆呆地看了一阵,一个个又老老实实地躺下了。
其实,大头头并不大,只因为他的头横着长些,前额盖大点,后脑勺鼓点,头顶凹点,剃光头很明显像个葫芦型。按道理说,大头的长相并不算丑,粗胖身材,大高个儿,眉毛、眼睛都很端正,就因为头大点,村里人给他起了个不雅的绰号。大头脾气不好,爱打架斗殴,二十多岁那年因打伤人,坐了三年牢,出来后,因名声不好,至今三十几岁还没有娶上媳妇。
王大头骂了一阵后,二毛没敢还嘴,大头消气后,突然一个念头在他心中萌生,而当这个念头一闪现,便立即烧得如蝎子钻进裤裆里似的,他再也躺不下去了。
大头说:“哥们儿,你们想不想女人?”
“想死了!”几个人立即来了精神,并且个个感到有一股难忍的冲动。
“那好,你们听我的,今天好好睡觉,明天晚上我保证让你们解解馋!”王大头摆了摆手招乎大家说:“大家都过来,我有个好主意。”二毛等五个光棍汉立即下了床,拖拉着鞋来到大头床前,大头轻声向他们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大头又突然问:“你们敢不敢做?”“敢”大家异口同声地说。
二
第二天早饭后,光棍司令部的成员们按照大头的指示,买酒的买酒,买菜的买菜,到了中午,所需要的一切都准备齐了。六个光棍汉耐着性子等到了天黑,在“司令”王大头的带领下,一窝蜂似的涌进了东亮的洞房里。这一次,王大头他们没像昨天那样说些下流话,却是一本正经地对东亮说:“亮哥,昨天晚上兄弟们有点过分了,说话没分寸,今天俺哥们几个弄点酒菜来,一是赔个不是,二是当初你也算咱司令部的人,今晚特此为你贺喜,不知亮哥肯不肯陪咱哥们儿喝一杯?”东亮是村里有名的老实疙瘩,孤言寡语很少说话,村里人常拿他开心,他只是红着脸笑笑而已,从不会耍脾气。东亮他知道昨天晚上怠慢了这几个伙计,便红着脸说:“哪里话,咱们都是‘司令部’的兄弟嘛!”
王大头把洞房门一关,七个人吆五喝六,猜枚划拳地大喝起来。几个人你敬我让,有意识地轮流灌新郎倌东亮,东亮本来酒量有限,平常只是喝二三两酒,今晚一是高兴,二是六个光棍汉有意识地捉弄他,一杯接一杯,不知不觉喝了七八两,不大会儿,东亮觉得头重脚轻,眼皮沉得睁不开,他强打着精神说:“我醉了,困得难受,哥们儿慢慢喝,我…….”说着就趴在桌子上打起呼噜来。这时候,王大头使了个眼色,上来两个人立即把东亮抬到隔壁的小厨房里,放在一堆干草上,把门一关,这俩个人很快又回到洞房里。
这当儿,六个光棍汉一起来到新娘床前,王大头上前一把抓住新娘子的手,瞪着血红的眼珠,对早已吓傻了的新娘春秀说:“嫂子,别害怕,我们不杀你,不剐你,只是想跟你玩一玩,你要是明白人,就自个把衣服脱了,不然…….”新娘子春秀看着这群豺狼般的野兽,吓得直哆嗦,正当这群人面兽一个个脱光衣裳时,新娘子不知从哪来的一股劲儿,撒腿就往外跑,一声“救命”还没有喊出口,就被大头一把拉住胳膊搂在怀里,用一件破衣服包住了头,扔在床上。这时,大头像饿虎似的扑到她身上……
东亮一觉睡到大天亮,当他勉强睁开又红又酸的眼睛时,忽然惊呆了,“啊,我咋睡到厨房里?”他好像被蝎子蜇住屁股似的,腾的站了起来,身上和头上的干草也不顾得拍打,就慌忙往洞房里跑去。“啊——”只见新娘子直挺挺地悬吊在房梁上,面前的一幕立即把东亮吓傻了……
三
东亮看到这种情景,又害怕又悲伤,突然大哭起来,他急忙站在桌子上,把春秀慢慢地抱了下来放在地上,他哭着到门外大声喊叫邻居,邻居们听到喊叫声,都慌忙向这里跑来。“咋啦,咋啦?”邻居们惊讶地问东亮。“俺媳妇上吊啦”东亮哭着说。“才结婚两天,咋会寻死呢?”邻居带着疑问跑进东亮小房里,只见新娘春秀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她为啥要上吊,你咋着她啦?”邻居老根叔问。“现在先别问这个,还是先把人送到医院抢救要紧。”邻居青山说。这当儿,有人回家开来一辆机动三轮车,几个邻居赶忙把新娘春秀抬上了车,他们又让东亮拿来一床被子给春秀盖上,东亮和几个邻居坐在车里,开着车向乡卫生院驶去。
到乡卫生院里,邻居赶忙把春秀抬进急救室放在一张小木床上。这时有位穿白大褂的医生慢慢揭开被子,看了看春秀的眼睛,又按了按她的脉博,动博已经停止了跳动,鼻子也停止了呼吸,只见这位医生摇了摇头,摘下口罩很遗憾地说:“她已经死了,无法抢救。”“医生,俺求求您,救救俺媳妇吧?”东亮哭着说。“已经晚了,身子都僵了,无法再救了。”医生看了东亮一眼,急忙走出急救室向值班室走去。
“人已经不行啦,干脆拉回家操办后事吧?”一位邻居说。
“她到底是啥时候上的吊,你咋天亮才喊叫人?”有位邻居问。
“我也不知道,昨夜我喝多了酒。“东亮喃喃地说。
“新婚之夜,你一个人喝恁多酒干啥哩?”又一位邻居问。
“哪是我一个人呀……”东亮低着头说。
“噢,还有谁?”邻居又问东亮。
“还有大头、二毛他们好几个……”东亮说。
“你们喝到夜里几点才散场?”有位邻居问。
“不到一个小时俺就喝多了,被他们把我抬进小厨房里,他们几个啥时候走的,我一点都不清楚。”东亮模模糊糊地说。
“他们几个都是光棍朋友,很要好,经常在一块打牌、喝酒,再说,新娘子也不能因为他们喝酒去赌气上吊?”一位邻居挠着头皮说。
“这里面必定有原因,咱们还是回去找大头他们问一问?”又一位邻居建议说。
“人命关天,非同小可,依我看,咱们还是先到乡派出所去报案吧?”邻居青山说。
“对,还是青山说得对,咱还是先去报案去,让派出所查查原因。”又一个邻居建议说。
“那春秀的尸体咋办?”东亮哭着说。就在这当儿,邻居有人建议把尸体送回家,有人建议先放在医院里。青山建议说:“咱先给院长说明原因,得到医院同意后,先把春秀的尸体放在太平间里,咱们都不要回家,回家恐怕走漏风声,大头他们要知道春秀死了肯定会跑,春秀死就白死了。”青山的一番话说得条条是道,大家都点头赞同,说青山这个高中生没有白喝墨水。
院长很理解他们的心意,就同意他们把春秀的尸体暂时放在太平间里。这时候,青山领着东亮和几个邻居开着三轮车向乡政府奔去。他们到了派出所向张所长反映了关于新娘春秀上吊自杀的情况。张所长又详细盘问了东亮,了解一下他与大头他们的关系。接着东亮又把新婚这两夜大头他们闹洞房的经过重述一遍,并作了记录,张所长说:“大家先回家,在村里不要说,新娘春秀死的事儿。说正在医院抢救,已经脱离了危险。就连自己的亲属都不要告诉他们,一定配合我们去破案。”张所长看了大家一眼,又严肃地问:“我的意思,大家明白吗?”“明白,明白”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这时东亮却哭着说:“张所长,那俺媳妇的尸体能拉回家吗?”“暂时不要拉,先让邻居开车回去,你坐警车跟我去卫生院,我再了解一下情况。”张所长说
几家邻居开着三轮车回村后,张所长带着两名民警和东亮乘车去了乡卫生院里,他们先到太平间里看了看死者,又到院长办公室里找到王院长,王院长又通知急救室值班韩医生了解一下诊断情况。韩医生说:“据我观察,新娘子被强暴过,一是脸上有被打伤的疤痕,二是她的衣裳被撕烂好几处……”“噢?……”张所长听后紧锁眉头,沉思一阵后向王院长和韩医生握手告别说:“谢谢,我们得赶快回派出所去。”
张所长也让东亮上了车, 同民警一起返回派出所。当晚十点左右,张所长带着六名民警让东亮领路,开着警车,快速地向大王庄驶去。刚到村东头时,警车停在路旁边熄灭了车灯。张所长和六名民警下了车,让东亮带路,向村后那两间老破牛屋房走去。
张所长他们蹑手蹑脚地来到老牛屋房门口,只见窗户上吊着个草苫子被风吹得微微摆动。两扇大破木门紧关着,从门缝里透出一丝灯光,门从里面倒挂着,张所长推了推门没有推开,便附耳轻声对东亮说:“你敲门喊话,里面问你是谁,你就说你是东亮,他们问有啥事,你就说来找他们喝酒的,他要问起你媳妇,你就说睡觉啦……”东亮按照张所长的叮嘱就“梆梆”地敲了几下门,屋里面几个人正在打扑克,有人问:“是谁敲门?”东亮说:“我是东亮”“黑更半夜的你来干啥呀?”“我想找哥们喝两盅”“这里没有酒菜喝个啥?”“我带着哩,在代销点上买的花生米、豆腐干、火腿肠,还有俺媳妇炒的一个热鸡蛋,我还掂着两瓶大曲够喝不,不够我再去掂两瓶?”“够喝,够喝,东亮兄弟真够哥们……”二毛说着高兴地下床开了门,门“吱”的一声被拉开一扇,就在这当儿,张所长和六名民警猛地冲了进去。大声喊道:“不准动,我们是警察,把手举起来。”几个光棍汉正在二毛床上打扑克牌,被突如其来的警察吓得不知所措,一个个举起了双手。二毛愣了一会说:“警察同志,我们不是赌博,是当着玩哩。”张所长问:“谁叫王大头?”二毛说:“大头他不在,他出去打麻将去啦。”“在哪里打麻将?”张所长又问,“在…...在……”“到底在哪里?快说!” “在,在村西头大斗家里打麻将。”“你们既然没有赌博,不要害怕,请你们几个好好在屋里睡觉,不许出门。”“是,是, 我们好好睡觉,好好睡觉”几个光棍汉各自钻进自己被窝里睡了,二毛随手“叭”的一声拉灭了灯泡,“把灯拉亮,不许灭灯。”张所长命令说.“是…是”。二毛随手又把灯泡拉这了。张所长摘下门后钉上挂的一把大锁,关上门,从外面锁上了门。张所长让民警小刘和小张在门外守着,自己带着四名民警让东亮领路又向村西头大斗家里走去。
大斗家有院墙,一对大铁门从里倒挂着门吊儿。张所长他们绕着院墙转了一圈,发现西墙根外有一棵碗品粗的小杨树,张所长先让民警小李爬上去,脚蹬在院墙上,轻轻地一跃,跳了进去。接着张所长和三名民警也跳了进去。因他们都是警校毕业的,练就一身好功夫。这时张所长一手握着手枪,一手轻轻地推开半关半掩的房门,几个村民正在聚精会神地打麻将,没谁会注意这些。“不许动,把手举起来?”当有人扭头一看是警察,吓得直哆嗦。“大家不要怕,我们是乡派出所的,有人举报你们在赌博,专门来抓赌。”“警察同志,我们当的很小,一块五毛的,玩玩而已。”大斗说。张所长瞧了瞧小桌上,果真放的都是五毛一块的,最大的是五块钱。“你们谁叫王大头”张所长问“他叫王大头。”一个村民指着一个头发乱蓬蓬的人说。“对,他就叫王大头。”又一个村民证实说。
“你叫王大头?”张所长问乱头发人。“是,是我的外号。”乱头发说。
“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到哪里去?”“乡派出所”“我们四个人打牌,凭啥就抓我自己?”“有人举报你赌过大钱。”“我没有,我冤枉”“到所里了解一下,没赌大钱马上放你回来。”“走就走,反正我没有赌过大钱。”王大头不服气地说。张所长又向几个村民说:“大家打麻将是为娱乐,可以,千万别赌博,赌博是违法的,知道吗?”“知道,知道……”几个村民连连点头说。张所长把大头带出门外,忽然大头看见了东亮站在那里,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便吃惊地问:“东亮哥,你来干啥哩?”张所长忙接住话茬说:“他也是因为参与了赌博被抓的。”张所长押着大头没回村后老牛屋,便向村东头走去。到了警车前,便让大头、东亮分别坐上两辆车,让民警看着,自己便在车外掏出手机给民警小刘打了个电话,小刘回答说那里的情况一切正常,张所长让他和小张在那里继续看守,他们把大头押回所里,一会再开两辆警车接他们 。警车发动了,车灯亮了,两辆警车调了下车头,拐了个弯顺着柏油路向乡政府驶去。
四
警车驶进派出所大院里,把王大头关在一间房子里让一名民警看着,让东亮在值班室里坐着,张所长和民警开着两辆警车又返回到大王庄。他们把警车一直开到大王庄村后的老牛屋旁边的小路上,停车后,张所长带着民警急忙向老牛屋房奔去。张所长让小刘打开房锁和民警一起走进房里。张所长大声说:“二毛,你们几个快起来。”五名光棍汉听到喊声都坐了起来。吃惊地问:“黑更半夜地让俺起来干啥呀?”“快起,快起,起来就知道啦。”张所长说。“俺们又没赌博,为啥抓俺?”二毛不服气地说。五名光棍汉都起床后,被张所长他们押进警车里,向乡政府驶去。
警车到了派出所,时间已经到了大半夜,民警小张和小刘看了看张所长问道:“所长,已经下两点啦,明天再审吧?”张所长本来工作就很认真,又是个急性人,他对他们说:“审,马上审,不审睡不安宁”。小张问:“所长,咋审,先审问哪个?”“先审问二毛,接着再审刘二、杨三他们四个,最后再审问王大头。”张所长果断地说。民警们理解所长的意思,并异口同声地回答:“明白”,张所长又说:“小张作记录,小刘你们几个去带人。”“是”几名民警各自去做准备工作。
二毛被民警带到审讯室,让他坐在凳子上,张所长坐在办公室前,质问说:“二毛,你们知道不为什么要抓你?”“知道,因为我们打扑克”。二毛不以为然地回答,“不赌博不会抓你哩!”张所长说。“俺们没赌博呀?”二毛感到很冤屈地说。 “二毛,我来问你,昨天夜里你干啥去啦?”张所长质问道。“昨天夜里……”二毛想了一会说,打哑谜说:“我们几个在打扑克牌。”“在哪里打扑克牌?都是有谁?”张所长问。“还是在老牛屋房里。”二毛说。“真的吗?“张所长严厉地问。二毛看了张所长一眼,不由打了个冷战,张所长那对利剑般的目光向他射来,吓得二毛忙低下了头。“昨天晚上你和大头几个人到东亮家里闹洞房对吗?”张所长一针见血地问。“对……”二毛无精打彩地说,“东亮结婚第一天夜里你们就闹洞房了,还动手动脚说了些低级下流的话,对不对?”张所长追问道。“对”二毛点了下头说。“第二天你们几个带着酒菜又去闹洞房,故意把东亮灌醉,把他抬进小厨房里,你们几个在洞房里都是干了些什么?”张所长继续审问道。“我,我,不是我,是大头出的点子呀”二毛推诿责任说。“大头出的点子,你们都干些什么?请老实交代。”“是大头先搂住新娘子亲嘴,新娘子不同意,又骂又哭,又摇头,大头就‘叭叭’给她两巴掌,把新娘子打的脸发紫,这时,大头喊我们几个帮忙,按住新娘的两只胳膊,大头去扒她的裤子,新娘两条腿又蹬又踢,又哭又骂,大头用手去捂她的嘴,被新娘子咬住大头的一个手指头,咬出了血,咬得大头直叫唤,大头恼了,又用手‘叭叭……’来回直扇新娘的脸,打得新娘子鼻口出血,新娘昏过去了……”“还有吗?”张所长继续追问道。“有,新娘没有力气了,大头强奸了她”二毛终于交代了那天夜晚的经过。“就大头一个人强奸新娘吗?张所长又问道。”“是”二毛点下头说。“胡说”张所长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气呼呼地说:“后来你们几个干些什么,不说实话,别想回家!”“我说实话,能放我回家吗?”二毛问“只看你态度如何?”张所长说,“只要宽大我,我全交代”。二毛相识地说。这时候,二毛看了看张所长问:“能给我一根烟吗?”“能!”张所长让小刘给他一支烟,并给他打着火机,二毛狠狠地吸了两口,又继续说:“昨天夜里,不光大头强奸了新娘,我们五个光棍汉都干了。”“你说的是实话吗?”张所长问,“是实话。”“还有吗?”“没有啦,能放我回去吗?”二毛问。张所长向小张使了个眼色,小张把记录让二毛按上手印后,张所长让小刘给二毛戴上手铐,把他押进一问小房里关了起来。接着又把刘二、杨三等四人轮流提审,他们交代的情况基本相同。
五
紧接着就是提审“光棍司令”王大头了。大头比较狡猾,他曾因打伤人坐过三年牢。对审讯有点经验,没有证据他是不会轻易招供的。“大头,你知道为什么抓你吧?”张所长问。“知道,知道,因为赌博呗!”王大头不屑地说。“昨天夜里你干啥去了?”张所长问,“昨天夜里也是当牌呗。”“同谁在一起?”“二毛、刘二、杨三俺哥们几个呗。”“你说的是实话吗?”“是实话。”“你知道说假话的后果吗?”“知道,知道!”“知道,你为什么还说假话呢?”,“我没有说假话,全是实话。”王大头的确很狡猾,张所长如此审讯,他都设法狡辩。张所长气愤地“叭”地一声拍了下桌子,严肃地说:“王大头,看起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小王、小刘把二毛他们五个全带过来。”“是”小王和小刘把二毛等五人押了进来,让他们站在大头旁边,一个个像霜打的茄子、满面紫色,低头不语。“王大头,你看看这几个是谁?”张所长严厉地问。大头扭头望了二毛他们一眼,忽然全明白了,只是低头不语。
“王大头,你还撒谎吗?昨天夜里你们几个到东亮家闹洞房,故意把东亮灌醉后把他抬进小厨房里,接着你们像野兽一样欺侮女性,轮流强奸新娘春秀。你们还是不是人,有没有人性?你们家中有没有姐妹?张所长越说越激动,气得浑身直打战。他看着这群恶魔问道:“你们说是谁出的主意,是谁先强奸的新娘?”二毛、刘二、杨三等王人看了看王大头,便 异口同声地说:“是王大头。” “王大头,在事实面前你还狡辩吗?”张所长大声问。王大摇了摇头没有吭声。接着张所长又痛心地说:“你们知道吗?新娘春秀被你们这群野兽糟蹋后,就上吊自杀了……”张所长说着又痛心又愤怒,禁不住一股热泪流了出来。张所长擦了擦眼睛说:“把二毛他们五人先押下去。”“是!”小刘与小王把二毛五人关押后,又回到审讯室里。小刘和小王站在王大头身后,小张还坐在张所长身边作起记录。张所长看了看王大头慎重地问:“王大头,关于昨天晚上你们六人带着酒菜到东亮家喝酒,故意把他灌醉后抬进一间小厨房里,然后你们几个开始对新娘春秀污辱,后实施强奸,二毛他们已经揭发了你。说是你出的主意,又是你先动的手,还被新娘咬破你的一个手指,你恼羞成怒,动手打了新娘几巴掌,把新娘的脸部打青了,是你让二毛他们几个帮忙按住新娘,是你第一个先强奸了新娘春秀,王大头,他们的证词符合事实吗?请你回答?”王大头点了点头还是不吭声。“既然这些证词都符合事实,请你在记录上按个指印吧。”王大头还是不吭声,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小张把记录本拿到王大头面前,让他按了个指印。接着,张所长严肃地说:“给王大头戴上手铐,把他押下去,另关一间房里”“是”小刘给王大头戴上手铐押了下去。
六
这时候,张所长看了看表,时针已经指向四点钟,在他那疲倦的面孔上却露出一丝笑容。他大喘一口气,对几位民警说:“今晚大家辛苦啦。”“不辛苦,不辛苦,跟着所长破大案,我们高兴。”几位民警笑着说。“你们饿了吧,今晚我请客”张所长幽默地说。“饿是饿了,天不亮,咱到哪里去吃饭?”小张说。“到我办公室里。”张所长说。“所长真会开玩笑,你办公室里有啥好吃哩?”小刘问。“有方便面,每人一包,有火腿肠,每人一根,有开水,每人一碗。”张所长说吧,笑了起来。几名民警也笑了,大家笑得很开心。
夜里值班,张所长总要自己掏腰包买箱方便面,买箱火腿肠,放在办公室里,等夜里同志们饿了,他就拿出来供大家吃。因张所长肠胃不好,不能吃凉。他办公室里总是不断两暖瓶热开水。今天夜里,他们七人每人泡了一包方便面,又加一根火腿肠,真是吃得津津有味。
天亮了,上班的民警陆续来到派出所里,张所长安排了一下工作后,就派三辆警车把王大头等六名犯罪嫌疑人一起押送到县公安局里去审理……

作者简介:南秀山,虞城县利民镇人,商丘市作家协会会员,商丘市淮海战役研究会会员,商丘市政协文史委员,虞城县炎黄文化研究会利民分会副会长,兼秘书长。利民镇档案室管理员:曾任《京九博览》《黄淮评论》《商丘党史》《商丘工作》《少年素质教育报》(安全教育周刊)等报刊特约记者。曾任过民办教师,当过煤矿工人,现任利民镇政府通讯员。自1995年以来,在县市省等级报刋上发表新闻报道8OO余篇:发表小说故事,散文杂文,诗歌曲艺,通讯报告文学3OO余篇:发表摄影报道58幅:有十余篇作品曾获奖:特别是采写的《故道村官》《梨园情歌》《从坎坷路上走出来的人》三篇报告文学,相继发表在《京九博览》《黄淮评论》《文化商丘》三家杂志上,20O8年与2OO9年两年两次被第十四届与第十五届"中华大地之歌"征文评选组委会分别评为一等奖,在2OO8年l丨月9日与2OO9年l丨月20日连年两次出席北京人民大会堂颁奖大会。两年两次在人民大会堂东大厅同国家有关领导人及全国参会代表合影留念,同时还与毛主席的孙子中国军事科学院战略部副部长毛新宇单独合影。2Ol7年12月又出版一部文学作品集《忠魂》一书,约6O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