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用拼接来折射人物的多难
——评陈佩君中篇小说《生意》两个饭局的定势
今 音
用评论的多元思维来对作品进行赏析,有助于大众文学的普及是指评论的语言必须接触人物的细节。并且把细节和实际生活的相似写出来,这就是评论的实际影响,而不是空洞说教之类的评论。《生意》这只中篇小说,结构了一万五千余字。主要写了两个人物。一个女主人公柳笛,另一个是男主人公黄大刚。这两个人以邂逅并以生意为名同居。……
小说用黄大刚的三次婚姻的画面拼接在一起,是对素材剪辑为基础,同时设计了两个饭局画面与其组装出来的效果,就是小说的块状效应,比如,小说的定势是以柳笛带孩子和前夫一起吃饭的场景,这时候的孩子只有7岁。然而,小说发展到最后第十个章节,孩子已经快三十岁了。这就涉及到小说在章节的连接上也采用了拼接手法来进行结构,第十章和之前的章节之间就是一个时空转换。小说写时空转换,一般用章节来显示比较多,但也有在某一个章节内完成的例子。
《生意》这是柳笛和黄大刚之间的一个道具。如果讲是一个借口,显得有点直接。相对于小说里面所涉及到的动态,如两个饭局相对显得稳定,地点和人物都没有发生变化。这两个饭局是小说的两个块状。其中的却穿插了黄大刚的三次婚姻生变,则给他留下了三个女儿的实际情况,而黄要让三个女儿过得幸福。这就和柳笛的想法有点距离。到最后,黄大刚还玩失踪,人寻不到了。于是,柳笛被摆了一道。这个一道,还是通过在第九章出现的另一个商人阿陶和盘托出黄大刚不辞而别的真相。
这时候,小说的欣赏角度也发生了变化。黄大刚婚姻生变的三次描写,一次新疆,一次广西,另一次在安徽。这个在小说的第四章里作介绍的时候是以人物动态的发展为主,相比两个饭局的静态,属统一的布局。第四个章节也是十个章节里面的主干。这种主干形式与传统小说评论中所讲到的贯穿纵向的一条线才能叫主干的说法有不同的地方。
比如不同在形式上主动打破框架或固定的认识。对任何事物抱着一成不变的态度是比较僵化的。用发展的眼光来看待每个小说人物举止投足,则会帮助提高思考小说内涵与价值取向的能力。任何能力都需要提高,不能墨守成规。尤其是小说,一定要用发展的眼光去看和对待其中的每一个人物。
在小说中存在一个所谓奇怪现象,黄大刚的笔墨多,而柳笛的笔墨相对要少,但是,还是动摇不了柳笛是主人公当中的份量要比黄大刚重的原因就是,小说所要认定的价值取向。这也是小说能够从生命的意义上去多作考虑的原因。比如,相对而言,柳笛还是一个头脑清醒的女人,没有以自己和黄大刚同居时的失身而过多的纠结与烦恼,而是选择及时脱身的做法,在现实当中也有可取之处。
小说用这样两个事实来反映柳笛尚存在的一丝睿智,一个是退掉所租的房子,甚至连押金都不要了。第二个就是在第十章经阿陶介绍黄的劣迹之后的选择脱身。小说在这时候所作的介绍,相当平静,这其中有一个经验所在,一个女人在面对风险的时候,一定要选择冷静。像柳笛这样的处事行为,在现实生活中几乎不多,多半是用又打又闹来解决问题,叫什么死缠烂打。尤其是现在的电视剧,总是以一种大哭大闹或者出手相打来解决问题的占多数。这可能会出现一个认识问题的误区。觉得解决问题只有用这样的办法才行。
而在小说里面没有出现柳笛和黄大刚的又打又闹的现象。这其中,有一个值得思考的一个点,那就是,柳笛为什么要这样做的原因。这其中主要原因就在于柳笛采取了一个以静制动,和以冷指热的险象加剧,尽量能够降低其中的风险程度。
这和黄大刚的“阿诈里”的时间期限,是共同处在一个必须的时间段里。从这里可以看出小说的深度,比如,认识和识别一个人是需要用时间来衡量的,但在实际生活中不接触就指望不会碰到坏人的做法与态度是不切合实际的。这时候小说就从人性的角度,分别描写了柳与黄之间所谓对爱情的态度。
比如,柳有时候翻看黄的手机,而黄却装故作不知。还如,黄在为三个女儿及她们的娘在一起聚餐时,还会念念不忘与柳在信息里面秀恩爱的假性意识,也为风险爆发的时间上,进行了拖延。所谓现实中有很多人把握的用时间换空间,或者用空间换时间的套路,就是这样一个模式。明知不是伴,急事且相随。
对柳笛来讲,就是做生意赚钱。对黄大刚来说,就是如何通过欺骗来谋取更多的财富等等。这其中当然也有柳笛对黄大刚怀着的情愿。然而,小说对这样的情愿,层层进行了揭示,则是用的小说手法来告诉更多的女性,要认识一个人的难度,有时比登天还难。很显然,小说里的柳笛和黄大刚在一起的时候没有赚到钱。
这时候,小说也对柳笛想赚钱的欲望进行了介绍。当然小说一开始就涉及到这样一些情况,而他更希望的是7岁的孩子长大以后会赚到更多的钱。这种客观和合理的想象,会使得柳笛少走许多弯路,这也是她能够在黄大刚面前保持理智的地方。而在现实中,失去理智的也不少。
小说在第八章里这样写道,“宝宝将来帮妈妈做生意,宝宝是男人。儿子小大人的口吻让柳笛听得心一颤一颤的。心里在说儿子你这个年龄不应该有这样的心思,可话到喉咙口,却是另一番情景。她首先要收回借
给黄大刚的资金,然后才能走下一步。儿子,你是妈妈心中的男子汉,妈妈听你的。柳笛算给儿子一个承诺。”这是小说在描写人物所透露出的闪光点。这也是考验作者选择何种价值观取向最敏感的地方。
同时,也能够思考作者在这样一个细节上的笔力发展方向。在小说创作中会出现多种发展方向,而在这个中篇里面,作者选择了后继有人的做法和定位。这也是柳笛能够及时化解与黄大刚风险的底气和思想成分。
虽然黄大刚在小说里不辞而别,这种隐退,其实对双方都有好处,而这两个人没有变本加厉的搅在一起继续生是非。这种形式,作者作这样处理,也是打破了一些作者常规性的处理方法,常规是指,双方的其中一方,抱着决不放过,或者是追踪千里秀恩爱和问是非的做法。
这时候,就要考虑黄大刚为何要选择这种不辞而别的形式也解决问题。或许对黄大刚来说,可能是最好的办法。小说结构的第十章也有些看头是指柳笛希望中的儿子已经长大成人。这一点能足够让柳笛感到欣慰。这就是正常人的生活形式之一。
作者简介:陈佩君,上海作协会员,20世纪90年代开始创作。诗、散文小说均在《文学报》《上海文学》《北京文学》《劳动报》《都江堰》台湾《青溪新文艺》等报刊发表。2003年文联出版社出版诗集《行囊》。2008年获得上海五一工程文化散文金奖,2013年完成长篇小说《弄堂深处有人家》,2016年上海文汇出版社出版诗与小说合集《魔都咖啡》。2018年3月,由上海文汇出版社出版长篇小说《无法刹车》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