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岭
文/阿木
第二集
有一天收工回来,笑笑像往常一样抱着老光棍二憨就摸了一把,刚好让门口的刘琴看见了,就见刘琴嗷的一声,像个母老虎一样冲着笑笑就骂了起来,“谁家的婊子,臭不要脸的,要摸回家摸你男人去,别在这撩骚”。这一声狮吼,把一旁卖呆起哄的娘们都镇住了。平时大家看二憨媳妇也是文质彬彬的,待人也很有礼貌,没想到她还有这么凶悍的一面。笑笑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在狮子岭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骂她,只见笑笑一把扯下身上的大褂,操起身边的一把铁锹,冲着刘琴奔了过去,“你骂谁?你再骂一声!”,笑笑的脸抽动着,仿佛有些扭曲。“骂你咋了!你个灰毛驴,你个臭婊子”刘琴也不示弱,她掐着腰,昂着头,用眼睛死死瞪着笑笑。笑笑一看没有镇住刘琴,当即就撒起泼来,“你说谁是婊子?你自己照镜子看看,这狮子岭你才是头号婊子”,有道是,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笑笑这一句你是头号婊子,一下击中了刘琴的痛处,就连一旁卖呆的吃瓜观众都觉得有些过了,毕竟这刘琴是老光棍二憨明媒正娶的媳妇,毕竟老光棍二憨现在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了,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不是。好在那天二憨还是原来的那样,笑嘻嘻的没当回事,但却把刘琴气坏了,跳着脚要跟笑笑较量。大家赶忙劝说,硬生生把俩人分开,毕竟这俩人现在都有一定的实力,总有几个维护的人。刘琴和笑笑在众人连拉带扯的劝说下,各自回到了家。晚上刘琴把一肚子怨气都撒在了自己的男人身上,连哭带闹带踹,二憨的火也被点起来了。

有道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这二憨虽是憨,但犟起来也是一头毛驴,他听说笑笑竟敢说他媳妇是婊子,这不是打人脸吗?你笑笑是个什么东西,别人不知道我二憨还不知道吗?二憨不敢面对面熊笑笑,就脱口骂出来了,“你别理她,那个骚货才是真正的婊子呢,你看她在人面前装腔作势的,她跟刚子早就钻一个被窝了”,说出这活,二憨马上觉得多嘴了,这不只是埋汰了笑笑,也把谢刚抖落出来了,连忙对刘琴说“这事儿你知道就行了,可千万别说出去啊,这要是让刚子知道可不得了”。刘琴也是一惊,听二憨这么说连忙说到“我知道,我知道,能往外说吗”。刘琴听二憨这么一说,心里找回点平衡,心想,哼,婊子,你等着,老娘不会放过你。

过八月十五了,矿上都放了假,谢刚没回家,他觉得矿上更好,清净,他厌烦城里闹哄哄的生活。二憨和刘琴也没回家,刘琴家在外地,二憨原来就没有家,矿上就是他的家。傍晚刘琴做了几个菜,对二憨说,你去请一下谢总来家里吃饭吧,咱们喝点小酒,二憨说“还是你去请吧”,他知道,现在刘琴的面子比他大多了,只要刘琴出面刚子保准到。果然,刘琴去了一会就把谢刚请家里来了。酒菜摆上,刘琴端起酒杯说,“刚子哥,今儿我也不叫你董事长了,咱们关上门就是一家人,感谢你帮我们成全了婚事,以后这个家就是你的家,来咱们干一杯”,说话的时候刘琴的眼睛死死盯着谢刚的眼睛,让谢刚有些心猿意马。二憨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端起酒杯一扬而进,嘴里含糊的说着,“干了,干了”。就这样,推杯换盏,你来我往,三个人两瓶白酒就下去了。二憨喝到半斤就已经不行了,倒在桌旁呼呼大睡,刘琴脸颊微红,此时更显得楚楚动人,她扶住谢刚说,“要不你也到里屋休息一下吧,我把被都给你铺好了。”谢刚看了一眼旁边呼呼大睡的二憨,跟着刘琴进了里屋,俩人就在二憨的隔壁云雨起来。也不知道是二憨真的醉了睡了,还是二憨装作醉了睡了,这边鼾声大作,那边啪啪喊叫,这一夜家属区里狗狂叫了一夜。岭口县不大,只有两三万人,一横一竖两条主要街道,这个边陲小县城还不及内地一个小镇大。这里紧挨着蒙古国,一条秦长城的碎砖烂瓦在荒漠中时隐时现。这里一年四季风沙,降雨量极少,多数草原已经光秃秃的了,只剩下耐旱的荆棘草,一簇一簇保持着枯黄的绿色,与风沙做着最后的抗争。

狮子岭的地名由何而来,已无从考究,按推理,这里很早以前应该有狮子,狮子要想生存就应该有大量的草食动物,而草食动物生存,则应该有丰盛的水草。所以可以断定,很久以前,这里应该是水草丰盛的牧场。狮子岭煤矿的开发证实了这一推论,在地表层挖出了大量的草木碳,还有一些动物的骨骼,是什么原因让这一片丰盛的牧场变成如今这幅摸样?谁也说不清楚。
202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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