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遇春的传说

戴永久

大明开国功臣常遇春四高六胖，虎背熊腰，气度非凡，但他那细小的头部与威武的身材却极不相称，常遇春的头为什么会这么细小，其中还有一个神奇的传说。

我父亲生前曾多次给我们讲：常遇春是天星下凡，小时候家贫，不得已靠给人家放鸭子谋生。他家所在庄边，有一段改道后废弃的京杭大运河，水面宽阔，水草丰茂，河中小鱼小虾，河蚌螺蛳，草籽浮萍众多，是放鸭子的天然牧场。

年幼的常遇春拖着单薄的身躯成天与鸭子为伴，年复一年，随着鸭子一茬又一茬更新，常遇春也日渐长大，成为一方的孩子王。

旧时农村，鱼龙混杂，庄上几个不务正业的 “促刮聋儿”， 见到长大的鸭子，眼睛红得滴血，他们挖空心思，想出种种绝主意来算计、捉弄放鸭子的人。其中惯用的手法即将破旧的小泥罐内塞满泥土，再系上装有蚯蚓等食物卡子的绳索，安放在鸭子觅食经过的河边。鸭子吞食蚯蚓后卡在咽喉里，逃脱中拉翻泥罐，圆形泥罐儿乘坡势翻滚，将鸭子拽入水中淹死。事后，肇事者安图索驥，偷偷摸摸将卡死的鸭子取回肆意享用。

常遇春为人豪爽大气，人缘好，一般人都不去打他鸭子的主意。一年盛夏，常遇春突然发现已长大的鸭子，隔三差五的就会少一只，饱受主人责难的常遇春窝了一肚子的气，决心将少鸭子的原委查个水落石出。

有一天，他的鸭群经过大河边一棵枯死的老杨树桩前，“嘎”的一声，河边泛起一堆浪花，一只鸭子随之就不见了。过了两天，旧戏重演，又一鸭子消失得无影无踪。说时迟，那时快，常遇春一个鲤鱼打挺跃入水中，扎猛子直向杨树根下摸去。不得了，杨树根下有个深不可测的洞穴，常遇春冒上来吸了一口气，又一个猛子入水想探个究竞，因水大洞深，还是无功而返。

不过，常遇春对弄清树根下洞穴原委的念头是坚如磐石。机会终于来了。当年，大秧栽插用水旺季，天气连续放晴，火辣辣的太阳从早到晚对着大地曝晒，沿途车踏、人挑的取水加上自然蒸发，至使大河水位急剧下降。常遇春趁机下到杨树根下深洞里探望，不料圆滑幽深的洞中竟空无一物，常遇春怀着满腔的仇恨爬上岸，发恨不将偷吃鸭子的怪物逮住誓不罢休。

打那之后，每天放鸭来回经过杨树根地段时，常遇春总是聚精会神，密切注视鸭群的动向。

一天上午，鸭群沿河边一路觅食到老杨树根前，猛然从树根下水洞中窜出一物，张口咬住一只鸭子就走，岸边早有防备的常遇春几乎在怪物开口的同时，一个猛冲跳入水中，双手似一把铁钳锁住怪物头部，憋足气，使出浑身解数立起身将怪物掀到岸边，怪物扭动硕长的身躯拼命挣扎，血气方刚的常遇春岂是等闲之辈，他双手死死扼住七寸子，双膝紧紧抵住怪物不放。岸上的同伙纷纷下来帮忙，七手八脚硬是将怪物弄上了岸，一看，原来是一条碗口来粗，一丈多长，黄灿灿的大长鱼。

常遇春多次少鸭子受冤枉气怒火一下子涌上心头，挥起放鸭用的铁铲，“嘟”的一声将鱼头斫了下来，鲜血喷了常遇春一身。常遇春大怒，好个不知好歹的畜生，活着偷吃鸭子让我挨骂受罚，死了竟然还敢用血喷我，如此猖狂，这还得了。看来光吃你的肉，不喝你的血，实在难解心头之恨。说时迟，那时快，他双手捧起血流如注的长鱼头往嘴边一凑，屏住气将流血吮吸得一干二净。松开手，他竞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众人将长鱼运回打当干净，烧了足足一大锅长鱼汤，常遇春醒来又喝了几碗鱼肉汤，才心满意足地上床睡了。第二天起床后，常遇春感到浑身发热瘙痒，捆绑似的难受，为减轻疼痛，小伙伴们用手在他身上按抚捶打，奇怪的是捶打后不但不疼，反而感到特别的舒服惬意，但头部却是个例外，不但不能打，碰到都钻心的疼痛。

接下来，奇特的情况发生了，常遇春身上痒痛地方经捶打膨胀之后却不见消退，几天后瘦削的身躯竟变成五大三粗的壮汉，但头部由于未经捶打，仍然保持原先的样子。这就形成了常遇春“身壮头细”的奇特体态。

再说普天之下总共只有两条公长鱼，一条在天上，一条在人间。人间的一条公长鱼被常遇春吃了之后，地上长鱼的繁殖成了大问题，玉皇大帝得知此事，经太白金星点拨，特许每年梅雨季节的（一说盛夏）天上的公长鱼夜里从天上经过，届时地上的雌长鱼都会自动肚皮朝上，等待天上公长鱼经过，受精产卵，繁殖后代，几百年来，经久不变。

个人简介：

戴永久，男，汉族，1944年4月出生，中共党员，大专学历，曾任小学教师，5个乡镇党委书记和县、市两个部门负责人。2004年退休后从事文学习作先后在＂江苏生活快报＂＂江苏散文报＂＂山西科技导报＂＂泰州晚报＂＂姜堰日报＂＂溱湖＂＂罗塘＂等报刊杂志发表散文等文学作品100余篇。现为江苏省作协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