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远处的鸡已叫了两遍,煤油灯已结了灯花也慢慢的暗了下来,用旧报纸糊的窗户慢慢的泛起了白光。
娘晚上已纺了四个穗子了,她将最后一根捻子纺完,炕也有点凉了,娘轻轻的收拾着纺线车,她用扫炕的小笤帚,扫着身上的花氁,轻轻的敲了敲有点发麻的膝盖,唉~一声长叹,好似要把一晚上的疲劳吐出来,她拍了拍恼门,闭上有点发花的眼,轻轻的揉了揉太阳穴,然后用手扶着有点麻木的双腿,轻轻的晃了晃。感觉正常了才慢慢的下了炕。她轻手轻脚怕发出一点响声,惊醒睡梦中的几个孩子。娘从头上取了个发夹轻轻的剥落了灯花,房间里顿时又亮了起来。娘挨个看了看酣睡中的小模样,给她们们一个个拉了拉被子。脸上露出了欣慰的微笑。娘怕冻着了这几个小家伙,想给炕里加点麦糠,娘轻轻的拉开房门,一股冷风涌来,娘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喷嚏,唉下雪了,虽然天气更冷了,但娘的心里却暖了。今年还算风调雨顺,这几个长嘴要吃的小家伙也不会挨饿了。娘急忙拿了筐,到院子外去揽麦糠烧炕。
娘是个风风火火的性格,打扫庭院,喂了猪喂了羊,干完这一切刚坐下来想歇一会儿。生产队上工的催命铃声又响了。娘拿了块昨晚吃剩下的冷馍,一边咬爵一边大声的催凑孩子们赶紧起床去上学,就急匆匆的又上工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