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灯
文/山人凯子
借清明这美好的时令
点一盏心灯
让躯体里外透明
带着真诚
奔赴祖先的坟茔
养育我的父母不知九泉下做何反应
我的祈祷他们肯定隔着土层倾听
我的哭声他们一定在地下心疼
清明的眼泪在阳光下晶莹
点着的心灯
燃烧着我思念亲人的苦痛
轻烟缕缕
往云上攀升
噢对了
父母亲早就在我的梦里说
他们在天有灵
那深埋地下的
是他们在人世间所经历的种种不幸
我望着天空
怪不得都九点了
天边还留有心一样的一抹署红
查干湖之春
分解的冰排把水面推出层层涟漪
数不尽的溪流灌穿着沼泽大地
候鸟们老早就知道
查干湖到了春季
不远万里向北迁移
辽阔的湖水紧连着天宇
鸟群在空域里翻飞折来折去
象舞蹈又象拉锯
鸟的粪便召来饿一冬的鱼
鱼又为无数的鸟得已充饥
百里查干湖越动着生命弦律
相得益彰鱼和鸟都以湖水为生存必须
岸边的古懂船高高垫起
打补钉打腻子准备就续
只等着岸边花开草绿
闲一冬的鱼樵故里们开始下湖捕鱼
鸥鸟叽叽伴着船上欢歌笑语
天堂都无以伦比
小城之春
条条垂柳挂着刚萌芽的鹅黄
薄如纱的雾帐隔着霞光
鸥鸟的啼鸣伴着船帮敲响
这一网鱼打的象样
红尾鱼壮硕白胖
早市的小贩一阵哄抢
贪睡的人们还在梦乡
几张渔网暴红了江边市场
松原市北国水乡
渠渠沟壕韵达着悠美诗行
北国春的抚媚让多少墨客畅想
那冰雪覆盖的山梁
早被春风给弄成温柔之乡
好色吗
那就来这里徜徉
花花草草中走过
会染红了你的裤裆
莺歌日丽春翠苍茫
蜂蝶起舞花海流芳
北国小城观望着咆哮的松花江
追忆 顽强的马莲
偏偏意外到偏偏
好地上不见
马蹄坑的裂变
长出几撮马莲
也不知是被踩的还是天然
叶子即长又匾
不管马踏还是车轱辘碾
倒下了也开花那叫一个鲜
蓝白相间的花瓣有点儿外卷
即使躺在地上也一尘不染
儿时的歌谣仿佛还在耳边
马兰花马兰花
风吹雨打都不怕
天上的神仙在说话
情你把它采回家
光阴荏苒记忆依然
那美伦美奂的花朵时常在梦里出现
多想采上一把马莲花
现实另人长嘘短叹
乡路已经硬化
马蹄还有,印痕平坦
再也见不到我儿时喜爱的那种马莲
晨语
不可事事要求过,长歌自有高低合。
寻思前事对与错,几步之遥登高阁。
冬须是,往往事后成诸葛,
秋风不抵菊喷薄。
日落且看暮云合,自古贤者耐寂寞。
仰天大笑我是我,何惧红尘不利索。
进亦乐,退亦乐,
天下公道助我活,怕什么。
母性 生命的温床
十月里有阳春全依附那片篱墙,
晚秋了篱笆上还挂着焦绿的豆角秧。
一群鸡趴在小时候母亲领着趴过的地方
尽管老卧铺上都是霜
无限的思念鸡趴了半头晌
也许它们以为这是母亲送来的暖阳
篱下的草芽嫩绿还在生长
因为大地母亲还在把草滋养
也更招示着春的绵长
都说生命是一次过往
结局都以悲哀收场
生命的本源是母系给予的温床
有母亲在,怕什么雪雨风霜世态炎凉
挺立着,竖父亲给予脊梁
微笑着,不忘母亲的善良
新春采风
幽径游人来去,柔柳杏苞出芽。
飞雪转雨过后,滴哒滴哒。
远山都被云遮,山鸟叽叽喳喳。
湿漉漉遍地,嫩草多于野花。
柳上啼鸦,几户人家,沟沟岔岔。
小桥流水哗哗啦啦,
那牛那车那马,到如今没人用了。
四轮小马达,突突突,哒哒哒。
几天耕种完了。
剩下梦依旧,写啥没啥。
落笔赞三字,机械化。
父亲那几年
父亲享年92岁,老爷子算高寿。
一辈子只攒下六个孩子,
是母亲帮着养大的。
母亲走了,他整天六神无主,
老丫头开饭店,
他把希望寄托于茶壶酒壶。
农艺师出身的他,
在小酒馆自称是店主。
一辈子精明不糊涂,
每逢农忙时,
县里聘他在电视上讲农业知识,
回来在酒馆应酬着人进人出。
结下的几个老友,
天天聚会在丫头为他备下的小屋。
只记得周叔高叔李叔…
没一个大爷,侃大山以他为主。
一时间老爷子把丧妻之痛,
忘得欲加抹糊。
精神养得那个足,
光阴荏苒,人情亲疏,
小屋中逐渐减少了几个叔。
从老爷子蔫巴的样子看得出,
几个好友先后走完了红尘路,
去了那头。
茶不续了,每餐酒只需半壶。
没过多久,
热闹爆棚的小屋变得异常清冷,
老爷子孤单的象一尊佛像,
所差是自言自语,叨叨咕咕,
坐在门口没人与他搭讪,
最后一个好友走时,
聚会的小屋桌子撤了搭了一个铺。
真士隐
草庐面水独一户,溪里捞鱼园内锄。
星光不足月亮补,飒飒晚风卷残书。
珍惜生命吾爱吾,绿色佳肴酒一壶。
赤脚长须都不顾,顶天立地伟丈夫。
年龄过花甲,
退休后总觉得无聊又无牵挂。
主动找人说话,人家还不愿搭茬。
百无聊赖时想出个脱困办法,
经朋友介绍来到乡下。
替别人看地远离城市浮华,
涉及不到体面,
实惠的蛋糕越做越大。
绿色食品不用刷牙,
与自然为伍,与小鸟青蛙对话,
口无遮拦想说啥说啥。
地广人稀,兜里的钱还够花。
其他金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