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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事没有坚持多久,就被刘道梅的丈夫于越知道了。
起初。他不相信,他以为别人是弄错了,或者重名。
因为刘道梅这个名字太普通了,在全国不知道有多少呢。
那是在他在厕所里听到的。
在这个小镇。名上叫做区,实际就是十几万人口,地地道道的一个小镇。楼房很少,除了楼房有水侧以外,平房或者路边,校园等公共场所都是旱厕。那些旱厕都是一幢房子,一半儿是男的,一半儿是女的。男女之间的隔墙上往往都留着几个没有玻璃的洞,进行通风。男的那边说话,或者女的这边说话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于越在小解的时候,听到女厕这边几个人在说笑,提到刘道梅白天在屋内,或者在院子里做性事。
他便听下去,把他们说的所有的话全部听完。他的心里像塞满了很多苍蝇一样的难受。
他难受,与别人不同。别人,或是愤怒,或是悲伤。他竟然笑了,笑出了声。
离开厕所的时候,他还骂了一句,真他妈是个揍!
他正常上班儿去了。
可是男人心再大,他再不爱刘道梅,也不允许刘道梅给自己戴绿帽子,丢的是他于越的人哪。
他放下手中的工作,出了门,骑上自行车,向家走去。
来到家门前,他不用进屋,便知道事实的存在。因为杖子外面早有几个妇女在趴着向里看。看得十分入迷,过来人落浑然不觉。
他掏出钥匙,打开大门,悄悄地向屋子里走去。
夏天,窗门都是打开的,面对窗子,他看到,床上躺着刘道梅。地上站着一个男人,两个人说着肉麻的话,叫他恶心,他想进去,却怎么也挪不动脚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他竟然能站在那儿看个够。
看完了,他转回身回到院子里放着的那个小木板凳上坐下,就那么坐着,头低到了两腿之间。
那个男人先出来了,看到了于越,立即转回身回到屋里。
刘道梅披头散发跑出来,怯怯地走到于越跟前。
“你咋坐在这里?啥时候回来的?”
于越没有回答,站起来,向外走去。
到了外面,他骑上自行车,头也不回的像飞一样的奔跑。
刘道梅傻傻的站着,不知何去何从。
那个男的走过来问她:“咋办?”
“滚,王八蛋。”
刘道梅用她那低低的公鸭嗓骂着。
那个男的立即走出大门,灰溜溜的头也不回地逃跑了。
刘道梅回到屋里,洗脸梳头,梳着梳着呜呜地哭起来,似乎哭得非常委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她的眼泪是哭给谁看的。
从那以后,于越就再也没有回家来住,而是和小三儿公开化。
刘道梅几次去找他,求他,给他下跪都无济于事。刘道梅没有办法,只好认啦。
痛苦的时候,她就坐在院子里,眼睛盯着脚前的一个地方长久的看。
她是在回忆这段时间以来,自己都跟了多少人。每个人是什么特征?哪些人会,床上风情万种,哪些人不会,是个白痴!
她就这样,一遍一遍的回忆,作着总结。高兴的时候,她可以笑,笑出了声。只有笑的时候,她才能动一动身子动一动眼睛。
不过,这次于越的忽然闯进来,虽然改变了她的一切,她结束了与男人约会,每天坚持按时上班下班,下班后还是贴黄瓜片儿,但哪里都不去,就是老老实实的在家里给自己的孩子辅导功课,自己也备备课什么的。
她这样做,是和于越余玩儿心眼儿,她希望于越看到她改邪归正了,会被感动,回到这个家里。
因为她打死也不想离婚。于越是领导,又有很帅的外貌,很帅气。别人都羡慕他们的婚姻,她怎么舍得离开于越呢?
令她想不到的是,于越既不离婚,也不回家,就像没有她这个人似的。
她用尽了所有的招术,都没有让于越回头。
她也只能把苦果自己吞下去,过着守活寡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