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追忆慈母
文/邓国兵(利川人)
(为友人代笔)
世界上有一种最美丽的声音—那就是对母亲的呼唤!
我的母亲是位勤劳、善良、温柔、贤惠及其平凡的女子。在我的记忆里,母亲处事为人超乎常有。心灵手巧,手脚麻利。擅长针线活,特别是扎花刺绣、厨艺功夫远近闻名。常常得到乡邻的公认和赞扬。
一
母亲的童年、少年
1942年6月22日,我母亲降临在清江源头,小地名“康家坡”的村子里。适逢国难当头,民无宁日,黎民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我母亲共十一姐妹,排行老九。外公是名教书匠,不大管事;外婆出自名门闺秀,受过良好思想教育,当然家中内外事务由她一人打理掌管。当时,外婆家景还算不差,略有薄田。土改时,划为地主,子女均受到牵连。正是接受教育的时候,刚刚立国的新中国开始了全面的经济建设。由于是建国初期,毫无经验可言,早期的私有制经济建设逐步向公有制合营转变为人民公社。后期的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受到生产力的限制;导致五八、九年的大闹饥荒,人民生活水平非常低下、食不糊口。当时外婆家中劳力少、吃饭的人多,粮食分配与工分挂钩、生活极度窘迫、艰难、眼看着一天天难以维持下去。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外婆领着我母亲几姐妹脚上套着草鞋,用棕片当袜子,缠上布带,到齐跃山上,刨开积雪挖掘蕨根。常时间的挖蕨打根中,全家人手掌手背都震开了口子;母亲粗糙的双手也冻得通红,并且留下了横七竖八地“疹口”。外婆用土办法,找来烂布条和线紧紧的缠住,才有所缓解。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春上打蕨苔,竹笋;冬天靠挖掘蕨根养活一家人。在这艰难的岁月里、我母亲自幼养成了自食、自立、自强磨炼出吃苦耐劳,勤俭节约的优良作风!

(二)
喜结良缘、组建和谐的家庭
一九六二年,经人介绍我母亲与当时农民出生的父亲佳偶天成,步入了婚姻殿堂。但好景不长,结婚不到两个月,爷爷遭到了严重的批判和审查。上级责令父母离婚。其理由是:父亲是毕业回乡的共青团员,出生农民,根子正,是公社重点培养对象;而母亲为地主家庭子女,在当时是受排挤和歧视的对象,双方不能结婚。在这紧要关头,还是爷爷冒着巨大压力,通过各方面的协调和周旋,极力挽救了他们的婚姻和家庭。经过此阵风雨之后,我母亲义无反顾地挑起了家庭的重担。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深更半夜为全家人缝补衣裳、煮饭喂猪、打柴种地从无怨言。不论是数九寒冬还是炎热夏季,母亲都奔波在生产队春播秋收的第一线,多次受到人们的夸赞和好评!
一九八五年秋季,母亲带着弟弟妹妹随父亲搬到本地高中学校生活。当年父亲工资低,几姊妹都在上学,家庭经济拮据,不管怎么精打细算,依然入不敷出,捉襟见肘。于是母亲开始学做生意,每天凌晨三点起床,准备食材,煮两大锅蔬菜挑到二中学校变卖,当年又学做各种小吃、发包子、蒸馒头。在拼命的劳作中略微有点积蓄后,又从附近引进长毛兔品种。“功夫不负有心人”,从大胆尝试发展到远近闻名的饲养专业户,此事还在《鄂西科技报》上作过专题报道。

(三)
母亲的离去,是我们最大的悲痛
一九八七年四月十八日凌晨,江河哭泣、苍天垂泪,劳苦一生的母亲突发脑溢血,经抢救无效,离开了我们,享年四十七岁。这会儿我刚参加工作,两个妹妹,一个读高中,一个读初中,弟弟也刚进入中学,正是学业的重要时期。母亲匆匆地离去,给了我们沉重地打击,心如刀割,万箭穿心。在极度悲愤之中,同家人一起安葬了母亲。时间的长河虽然流淌不息,但始终阻止不了我们对母亲的敬仰和怀念,母亲短暂的一身中,诠释了对儿女无尽的爱,默默地付出和无私的奉献。儿女终身难忘,刻骨铭心,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天高海深,难比母恩,良苦教诲,铭记于心!
仅以此文,祭奠母亲,愿母亲在天堂里没有烦恼,没有忧伤,老人家安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