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津辽文友共育文苑之花总第150期

又见芦苇草 想起当年事
作者/学与问
初审/文丹兰
复审/学与问
主播/成于乐
津城疫情缓解了,到乡下小住几日,见金色的麦浪滚滚,玉米苗长势良好,大田园田一派丰收的景象。看到这些,不由得心中窃喜,我们没有受疫情影响,口粮有了保障。

一日清晨,地边小转,成堆成缕的芦苇草吸引了我的视线。那绿生生的芦苇叶子宽细相间,同行的姐妹问我是不是宽一点的可以包粽子。我说,可以呀,叶子宽点的经过开水煮软,包上江米,包出的粽子清香无比。然而看到大堆的芦苇草我不光想到的是用宽叶子包粽子,父亲和哥哥打草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
那是上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初,我家住在城乡结合部,生产大队的马,牛急缺饲料,生产队社员们忙着三夏,没有整劳力去打草喂牲口,牲畜用的又狠。因此生产大队向居民广泛的收购芦苇草,一时间放暑假在家的孩子们,三五成群,结伙去地里打草。为了贴补家用,哥哥和父亲也拿起了镰刀,每天早上很早起床,天不亮就出发了。到村庄周围的边边儿坎坎儿上去寻找芦苇草,一个上午能打个四五十斤吧。生产队的收购价格是一分二厘一斤,十斤一毛二,如果五十斤呢就是六毛钱。全家人一天的菜钱就有了着落。可是那个年代家家都不富裕,打草的人多了起来,寻草也越走越远,家门口的草全部打尽了没有了。

怱然有一天邻居们相传铁道外的草多,长的又密又壮。父亲对哥哥说,明天咱再早点,悄悄的出发,讓讓人多了,就打不到草了,再说还不知道真有假有,去了看看,真多再招呼大伙,没有草去一伙子人白跑道。哥哥应承着。
东方破晓刚刚泛起鱼肚白,我还在梦中,父亲和哥哥就推着一个轱辘的小车出发了。小车是自己做的,前边一个轱辘,轴两边是两个木棍,分别钉上一根比一根长的木板。木棍头上也是小车的把手。轴两边拴上绳子,揽起装上的东西,捆绑好,推起来很带劲。东西如果多了,在车把上还可以栓绳子,套在推车人脖子上,推起来省劲。

快晌午了,还没回来,妈妈心疼的叨咕着,"这死老热的天儿,爷俩这是去哪了,草没打来,还不霍乱了(热坏了的意思)妈妈烧好了开水,蓄满了茶壶,晾了白开水。
妈妈的话音刚落,哥哥和父亲回来了,满满的一小车草,绿生的让人喜爱,父亲和哥哥胀红了脸,上衣湿到了腰,一圈圈汗渍清晰可见。我急忙打热水,投手巾,把手巾把递给父亲和哥哥。妈妈责怪父亲,就着凉快打点得了,去那么大功夫,热出毛病来也是事啊。父亲稍喘了口气说,草还真多,越打越舍不得,赶紧告诉外院小萍她们明天也去。父亲喝了口水,把小车上的草整理了一下,推起来又走。妈妈说不吃饭呀,吃了饭再送吧!父亲说,天太热又干,吃了饭上面的草就干了,会减份量的。你就情好吧!说着推着小车奔向了生产队。

生产队隔着大街拐个胡同,一袋烟的功夫父亲就兴高采烈的空车而归。父亲对我们说,猜猜多少?妈妈说100斤?一块钱?父亲卖着关子说,嗯,120斤呢,1块4毛8!全家高兴的呀!妈妈接过有零有整的钱,做了分配说,这整留着,零我添上点,琴,你去买一斤核桃酥。我下午给你们烙金裹银儿的饼,夹核桃酥吃,再蒸茄泥,拍黄瓜。那时6毛5一斤核桃酥,核桃酥轻,一斤也能称上好几块儿呢,我接过钱和粮票,一溜烟跑去了村南头的食品店。


傍晚,我家院子里,一家人愉快地晚餐着,邻居们也来串门寻问着去铁道外的路咋走,父亲和哥哥一一回应着,盛夏的小院里充满了温馨。
面对成片的芦苇草,我在想,老父亲如果在世,也一定会感慨的,生活好了,芦苇草没人打了。
2020年6月12

【作者简介】学与问,居天津,机关退休干部。喜欢文学,爱好诵读。愿以读交友,以诵充实美好生活。

【主播简介】田慧捷,网名成于乐,居天津,机关退休干部,喜欢读书,热爱文学,喜欢诵读与歌唱,愿以文交友,传递真情与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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