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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驰达岭《南珈巴瓦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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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驰达岭||《南迦巴瓦的夜空》(组诗)
·南迦巴瓦·
拿九峰相拥的高度
直接到西藏的江南踩点
携兄带弟入驻林芝秀色可餐的意境
以羞女的面纱妆容
入雪域落座 书写山的信仰
喜马拉雅的美誉
被你连绵相拥的八座高峰依次织就

在冷艳的月亮之下
南迦巴瓦亮出7782米的身高
与珠穆朗玛比肩 石头叠加的骨架
四季以雪御寒 终年披着
晶莹剔透的袈裟 举首仰望
珠穆朗玛在天与地间傲然
盘踞于喜马拉雅、念青唐古拉
和横断山脉交锋的边地
南迦巴瓦这位羞羞答答的羞女
偶尔用阳光妆容 日照金山的真颜
不请自来 夕阳鎏金的面纱
如画留白 如诗拂面
沿雅鲁藏布逆流 南迦巴瓦
永远拿捏着羞女的神态迎天而放
有的是云雾缭绕的江山
有的是云蒸霞蔚的极地
有的是黄金满容的金甲
有的是日照金山的真容

从西藏江南的林芝地界拾级而上
龙拉嘎布用5563米的海拔起身
穆士嘎布、宗拉嘎布、里拉嘎布、切拉并嘎
当千嘎布、贡拉嘎布、乃彭嘎布依次相拥而放
南迦巴瓦最终坐立于八位嘎布的额头
怀抱珠穆朗玛顶天立地的信仰
在峰与峰 雪与雪 冰与冰中灼灼生辉

·南迦巴瓦峰的夜空·
那些任由星光布展的时空
离地遥远 与天却近在咫尺
在南迦巴瓦峰的上空
日夜有星汉灿烂 有时月明
有时星稀 唯有素裹的妆容
皎洁了夜空 冰清了雪域
南迦巴瓦的夜空
是由数不尽的灵感点亮的
那些灵感 他们都来自闪烁其词的星光
星光下凡的夜晚 南迦巴瓦
就是醉卧雪域的纤纤羞女
用照亮星汉的冰清与玉洁
妆点着珠穆朗玛的含眉与低首

·在雪线之上·
在西藏 厚实的雪芒横在天际
无家可归的风各自走远
腾升的气流搁浅于雪线之上
无以驻足的苍鹰高旋中
漫无边际的自由在雪峰粲然
一柱香的梵音在雪光中缭绕
一江山的石头垒成青藏高原
一峰雪的融水荡为雅鲁藏布
一世膜拜的雪芒
在众持空山的灵光中
在珠穆朗玛的视野下空灵
在西藏 了无牵挂的是天
空空荡荡 坐成雪的自由
在雪线 漫无边际的是游云
成为盘踞于高处的水
它们是风自舒卷
她们是雨自混沌
在西藏 天空是大地的信仰
用石头坐成青藏高原的内心
在人间 日月是众生的信仰
用光与热普渡万物轮回的灵光
·以《指路经》的名誉预言·
在彝族的《指路经》面前
放不下的只有自己的灵魂
倒空所有先祖走过的时空
只有分支的路口属于祭祀的手
静等雨歇坐观云开
把自己的脚印交给毕摩
别人给你划开的足迹 在玛纳液池
要用祖先纯净的泪水洗净自己
在阴与阳的祖界 谁可预知
有多少旧事可以还原?
今世与来世之间 晚阳依旧在
只是古道上的人们早已去往远兹兹普乌
南高原的时间都交给了别人
乌蒙山的歌谣都交给了时间
在时间之上 我是六祖的后裔
武乍儒恒布默的故园 鹰守卫在头顶
东西南北中的母语鲜活在心中
说句彝语 我可以随时淋湿了自己
操声普通话 我的嗓音会同汉语一并倒坍
把自己交给经书 把自己交给彝文
在别样的眼光里观省自己
在自己的文字里梳理羽毛
你在山上 我在山下
你在沟里 我在平坝
我绕三里 你走一里
里程都一样 我归祖的旅途总多出一些足印
坐在自己的丛林 在南高原
婉约的日月 无云的天空
以及有冬日阳光辉耀的天地
都镶嵌在时间和彩云之间
红土高原宁静中在南天别致地流彩
风过空山处 炊烟留给了故乡
而修持的格局始终握在了自己的手心
开在往事中的花朵 在孤独之中孤独
泪水湿润过的山路 沉寂如那些捎给灵魂的碎片
布满火焰的河流 从锋利的夜色中走来
秋天依然在南高原的一颗树上如期降临
冬天确稳稳地回到山寨那条被岁月开启的河面
穷尽自己的锋芒 把对南高原的呐喊置放在远山
开满鲜花的一座座彝语地名
会把《西南彝志》逐一放回故园的高地
透过人与人的缝隙 《指路经》在远处
太阳依旧会在那里
阳光下的千山与万水依然也会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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