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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秋实 主播:雪峰

辞了灶年来到,噼啪噼啪放鞭炮。小的时侯很盼望过年,总是不停的问大人什么时候过年,什么时候穿新衣服,什么时候燃放爆竹,什么时候吃饺子,什么时候到姥姥家还有姑姑家。
年除夕一到,我总是很积极的将大门、屋门和房门上褪了色的对联撕掉,再把新的红红的对联周周正正的贴在门上。这种习惯一直保留着,每年都亲手贴春联,而且总是在大年三十上午。现在住在城市里,不贴对联了,只是在门上贴上一个福字。年复一年的更换着,总把那个去年贴的福字换上一个新福字,尽管去年贴的福字依然不旧。
贴完福字,便把门前的擦鞋的平安垫子平兜着,把一年来鞋底下擦的灰尘倒掉。每天人们工作归来回家时,总是要在平安垫子上蹭蹭鞋子,把一天的尘土留在门外。跺跺脚,静静神,不把一丝的烦恼带入家中。家是生活的乐园和事业航船的避风港。被倾倒的尘土,将随水道永远逝去。日子也象这些尘土一样随水而逝。冲洗不掉的是那些美好和幸福的记忆。
年除夕下午,扫一扫走廊,把几盘鲜花放在厅中,然后就开始包饺子,晚上下饺子时,便把早就准备好的一串鞭炮拿到外面燃放,用清脆响亮的鞭炮声宣布辞旧迎新。
年初一的早上,小孩子是最高兴的了,一大早就爬起来,穿上新衣裳像条尾巴似的跟着大人去拜年,每到一家都能有一点回报,或糖果,或几块钱,一圈转下来,几个衣兜子都鼓鼓的。回到家后珍藏起来,慢慢享用。拜年的队伍越集越大,老少三辈,上有叔叔、大爷,下有弟弟、侄子。每到一户,长辈在前,进入屋中,两膝跪地,一边嘴里连续的喊,一边头不停的叩:爷爷、奶奶、大爷、大娘、哥哥、嫂嫂过年好!给您磕头了。我们这些后生在后头进不了屋子,便站在天井中,只喊不叩,有的调皮的孩子则喊着:“过年过的好,没(暮)叫耗子咬?”。
拜年结束已将近中午,筋疲力尽。吃了中午饭,上床倒头就睡。因为第二天有更艰巨的任务要完成。要到外村去拜年磕头。一般顺序是:初二老娘,初三姑,初四五儿拜丈母。七大姑,八大姨的拜吧!可以一直拜到正月十五。
今年的天气异乎寻常,从除夕就开始下雪。一直下到初四。像一个任性而顽皮的孩子,雪花成群结队的打着旋儿弥漫了整个天空。忽然,一声清脆而响亮的爆竹打破了宁静,紧跟着一串串一挂挂鞭炮声,争先恐后,此起彼伏。美丽的飞雪和响亮的鞭炮,给春节增添了色彩,使旧历年的年味更浓郁。
过完了年,雪也渐渐融化,看到残雪消融,便感觉年味已尽,总希望雪消融的慢些再慢些。其实,几挂鞭炮响过,年也就过完了。
2004.2于烟台


作者:秋实,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山东作家协会会员。他有着丰富的人生阅历和深厚的文学功底,以清澈眼光观察生活,以温暖笔触记录美好,创作了大量有情怀、有品质、有感染力的作品。尤其擅长于景物描写创作,他的文字如春天的清泉般悦耳,如冬天的阳光般暖心。
主播:雪峰,中华文化促进会语言艺术委员会专业委员、中国好声音联盟成员、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山东省演讲学会会员、烟台朗诵艺术家协会理事,在职新闻主播、主持人,高级家庭教育指导师。邮箱:lxf0535@126.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