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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眼睛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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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和山村并不遥远》
清晨最寂静的一定是一个默默的醒来
透过窗外薄薄的曙色
只有一夜未闻的两只虫鸣
又开始断断续续地对唱
山村和山村并不遥远
遥远的是两个山乡的人
带刺的树莓想着带芒的水稻
松花江拖不走的两岸
是一地相思又相连的黑土
而肥沃与贫瘠曾经与苦难
却不是一个相逢想说的
急于而又热切的表达竟然无视一个相守
只是唇边一个再也抑制不住的抖动
还有什么比这种感觉更好
苍远弥漫空蒙、这些远比现实博大的词汇
根基是那么牢固
就像一根痴情的铁钉走进一块母性的木板
(岁月2017/5期)

《静止在潺潺的河流中》
真喜欢闭灯后
宁静与夜色的那种压迫
我多像沉入水底的一块石头
静止在潺潺的河流中
我的听觉视觉还有呆板的身体
无一不落着雨点和风声
我是那么虔诚
而又是那么一次次隐忍地回归
我究竟对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才让现实那么恍然大悟
一个人的世界
为什么要去装另一个人呢
小小的自我,多情的一撇
多像一个无孔的针鼻儿
穿不进一根针线
又能去缝补什么
(2017/8/9绥芬河日报)

《三合村》
二十多年了
进村的那个胳膊肘弯儿居然还在
路边的蒿草还在
两旁的稻田还在
没有收割的八月还在
只是八十年代末的那个下午不在了
那个解渴的瓜摊不在了
哈罗公路下那个避雨的老桥洞不在了
第一次陪我最远行程的
那辆破旧的二八型永久牌自行车不在了
记的后来我以废铁的价
用它换来几斤窘困生活里的盐
三合村,其实就是我青春文学情感的
一个美丽而难忘的驻足
村子多大你住在哪
我都清晰的记得
一扇向南开的大门,一个向北走的大院
三间老式的毛草房,天蓝油漆的门窗
还有我们说话时
一直都坚守在一旁的爷爷
就要瞪出的大眼珠子像泡泡
嗓子眼儿里硬挤出的几声咳嗽
时不时的
还在门框上狠狠地敲几下黝黑的烟锅儿
(2015年诗林第二期)
寂寞的眼睛,七零后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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