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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江回到家里,她的哥哥把他在医院看到的情况都告诉了她。
她对那个所谓的大爷非常感兴趣。想对他做个拜访,弄清他的身份,或许能挖出一个特大的神秘呢。
小江上班后,看到琅琊女老早就来到了办公室,进行清扫卫生。
“早,琅琊女。”
“老师早。”
小江放下挎包,去打水,烧水。
这时候,琅琊女也把屋子和所有的办公桌儿都擦完了,坐下来擦手。
“琅琊女,你在医院护理的那个人现在在哪儿?”
琅琊女一愣,额头立即大汗淋漓。
天呐,她知道了,电视台的所有人不就都知道了吗?所有人都知道了,自己还能留下吗?
“江老师,是哥哥跟您说的吗?”
“是哥哥说的,哥哥说,那个人已经离开了医院,去向不明,我担心他去找你,对你不利。”
琅琊女看她是关心自己,觉得很温暖,似乎小江就是自己的镜子,自己的一切都在她那里,不可隐瞒,否则会弄成不诚实,更不好办。
于是她说:“是的,她在我家里。他从医院跑出来,没有交费,来向我要。医院在找他。”
“那他知道你在哪儿工作吗?”
“不知道。但我相信,他一定会找到的。他看上去很有本事,他说他黑道白道都有,我很害怕,我在他身上已经花了20多万了。”
琅琊女说着很委屈,泪水涟涟的样子,很让人心疼。
“我有个想法,我带人去采访他,逼他说出他真实的身份。”
“他要是不说呢?”
“我们可以选择报警,让警察去查更好。”
“我还是担心……”
“担心什么?”
“他找到我报复。”
“法治社会,没有什么可怕的。”
琅琊女擦擦眼泪。
“就按老师说的办吧。”
“你别去。别露面,今天也别回家去住。”
小江很热情的这样嘱咐琅琊女。
当天下午,小江带着两位男记者,前往琅琊女的住处。
他们敲了敲门,屋子里没有动静,他们推了推门,门开了,他们伸脖子往里看时,发现“大爷”正一个人喝,酒桌上还是四个菜呢。
“你们是谁?”
“大爷”先发制人。
“啊,这是王丽家吗?我们找王丽。”
“找错了。”大爷的舌头都硬了。“这个房主不叫王丽。”
“那这个主人叫什么?”小江问。
“叫,叫,叫梦溪。”
“那你是孟溪的什么人?”
“我?”他喝了一口酒。“说来话长啊。”
当他看到跟小江来的那个记者手里提着录像机,明白了,这些人是记者。
“你们是记者是吧?”
“是的。”小江笑着,“我们就是来采访王丽的。”
“你们既然来了,她不在,你们就采访采访我吧。我是有故事的人哪。”
小江三个人进去了,看看屋子里就一张床,可以坐,一个椅子,大爷还坐着喝酒呢。
“我们就坐床上吧,好吧,有点儿不礼貌了。”小江客气的说,用手指了一下床,暗示那两位记者坐下。
“大爷,您说吧,小李,记录。”
小江安排着。一个男记者,早已准备好了本子,拿录像机的记者支好了录像机。
“这个屋的主人,她,我是她的救命恩人。”
这第一句话说出来了,话匣子就打开了,大爷的话滔滔不绝,讲述自己是怎么救的琅琊女,怎么住的院,遭了多少罪,家里是如何如何的困难等等,就像说书一样,有头有尾,有起有伏,声泪俱下。
小江如果没有听到哥哥说的过程,还真指不定信了他了。
小江看看那两位记者说:“大爷,你家住哪里呀?我们想去你家采访一下,看看能不能帮到你。”
“家?你们要去我家采访?”
“大爷”的声音带着抖音。刚才那滔滔不绝不见了,明显看出他很紧张。
“大爷,您擦擦汗吧。”
“这该死的酒。不喝了。”
他自己擦了擦汗,没有语言。
小江又问:“大爷,你家住哪里?你带我们去吧,您看看哪天启程合适?”
“回家?家哪来的路费?她不回来,我没有路费呀。”
“我们给您拿路费,好吧?”
小江的眼睛像一把刀,扎进他的眼睛里,他立即把头扭开。想了想,说:“我是从H市上的火车,跟着孟溪一路来到这里的。家里……”
不等他说完,那位记录的男记者立即接过话茬。
“你怎么会从H市一路跟随孟溪来?她是你家乡人?你们平时就认识?”
他听了这话,发现自己说走了嘴,立即改口说:“啊,我没说明白,我是去H市打工,那里的活儿不好找,就准备离开,在火车站看到了梦溪打电话,说来北京打工。我听到了,便想和她一起来这里,一起找工作。”
“你跟她讲过这些吗?”
“你跟谁一起来的呀?”小江咄咄逼人。
因为他们三个都弄明白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这是个可怕的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