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岳父下令女婿们做诗。规定五句诗,第一句应为“啥啥好看”,第二句应为“招来啥啥多”,末一句是现成的“谁也没看见”。大女婿有学问,当即吟道:
杨柳好看,
招来鸟儿多。
鹰来赶散。
杨柳从国外来?
谁也没看见。
“好诗!”岳父评价道。于是大家各饮一杯。
轮二女婿做诗。他虽才力不济,但终归有些文墨,且又提前打了腹稿,故而也没费什么心思,便弄出一首诗来:
粮仓好看,
招来老鼠多。
猫来赶散。
老鼠偷盐吃变蝙蝠?
谁也没看见。
这是一首富裕农民的诗,充满了世俗烟火气,鼠、猫、蝙蝠与人和谐相处,五谷丰登,其乐也融融。
“也像个诗。”岳父给予肯定,大家再喝一杯。
下来该三女婿做诗了,可怜他大老粗一个,又是抓耳又是挠腮,脸憋通红,却不得半句诗——这正是另外三人要看的场面:出穷人的洋相,看穷人的难堪,是富人的一大乐趣。
正无法下台,岳母上菜了。岳母发髻上插一朵花,三女婿眼睛一亮,脱口吟道:
丈母娘头上的花好看,
招来野汉子多。
丈人赶散。
丈母娘跟野汉子干没干啥?
谁也没看见。
现场反应如何?你想去。
1997年,香港回归,值班夜闻,随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