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於學忠(遼寧蓋州)
文學藝術群體中多摯友,源於它的功能貴在淨化人的心靈。一旦步入勝境,情思沸湧,如魚遊水,自由活潑,無拘無礙;似鷹飛藍天,廣闊無垠,悄焉動容,眉睫之間舒卷風雲之色,神遊天宇精騖八極。其快慰平生,非賭博豪飲,堪與倫比。
——題記
我和趙樹發算是摯友。2013年到蓋州市雙台鎮采訪時認識的,雖然相差10多歲,但是老家咫尺之遙屬於鄉鄰,我早些年在諸多媒體上時有所聞,大名赫赫,神交已久但從未謀麵。後來,所以經常來往,一來二去也就比較熟悉了。
趙樹發熱愛文學,是單純的心無旁騖的愛,他有一本雜文集就取名《把腳號脈》,一經麵世,就非同凡響。
起初是2005年10月,在好友作家董琦“北極蒼狼”的新浪博客裏,看到一篇《孤獨的啄木鳥——是為趙樹發雜文集《把腳號脈》序》的文章:“這個人不會說恭維話兒,因此好像挺合適幹寫雜文這個活兒。當然也有那個別的人也把雜文弄成了恭維的文字,那是:非典。雜文就是給那些個雜種兒畫像的文字。明明是人放著人不做非得帶上了狗性、貓性、鼠性,乃至於帶上了妖性!雜文永遠的立場是:混血兒再聰明人類也要永遠拒絕和邪惡雜交!可是甜言蜜語永遠走俏著!因此經銷甜言蜜語的人總是滋潤著!”那時,通過社交網絡和搜索,看到他的“樹大發風”新浪的博客。那時,心想有緣一定要見到這位“樹大發風”的“真人”。
趙樹發與我的恩師現任《遼河》文學雜誌主編王愛民是多年的摯友。1988年畢業於遼寧大學中文係,大學期間便開始詩歌創作,是80年代大學生詩歌運動的親曆者。上個世紀80年代末和90年代初,那是一個真正屬於詩歌的年代,他們因一線詩人相識、相知,並在文學之路上相互共勉,砥礪前行。
幾十年來,趙樹發寫詩的熱情不僅沒有減退,反而如同孩童般執著。一首歌裏說,生活不僅有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
詩歌對於趙樹發而言,是生活的一部分。或者可以說,他的詩歌內容和生活內容密不可分。從他的詩裏,可以看見他的生活態度、感情世界以及他對生活的熱愛。比如《春節,美麗的鄉愁》(組詩)中的《除夕》:“除夕,又叫大年三十/也有迫不及待的時候,三十這天/也可以省略,但除夕還叫除夕/缺了這個日子/春節,就少了一扇張燈結彩的大門……。”熱愛生活,就在詩文中反映生活。在《就地過年》中:“心在哪,家就在哪/人在哪,年就在哪/就地過年,不是不想家/是心裏有更大的,家。”他的詩歌和生活貼得近,和他自己的內心貼得緊。在《年夜飯》中:“三十年前,他的爸爸也曾坐在這個位置上/如今河東河西,江山易主/已經退居三線的爺爺,好像從來就沒有過/如此崇高的待遇,卻一臉的心甘情願。”用詩歌書寫生活,在詩裏留下生活的情感的印記,這是他踏踏實實的寫詩的態度。在《元宵節》中:“躲過了初一躲不過十五的月亮/此刻已羽翼豐滿,高高地掛在天上/孤芳自賞/但還是遜色於人間的萬家燈火……”。這是他某種執著心態的體現。在《春風詞》中:“街上的行人,緊扣著衣領/走著走著就情不自禁地敞開了胸懷/春天的路上,找不到任何悲傷的理由/拂麵而來的全是催生的笑臉/渾然不覺,偌大的曠野已生機盎然/萬事萬物,如沐春風”。這一組詩中,看到他的生活,讀出他的情感。在《故鄉》中,他吟唱“現在我已過了知天命之年,每次想起那些年的那些事/我都感覺自己是一片帶雨的雲彩/始終眷戀著那片土地/我把這些既親切又心酸的記憶/叫,故鄉”。他筆下書寫的詩心是指生活中要保有一顆詩人的心,詩眼是指用詩人的眼睛來看生活。他的詩心和詩眼都需要真摯的情感激發,用自己有情的心靈和眼睛看待生活。
近年來,他身為中國曲藝家協會會員、遼寧省曲藝家協會理事、營口市曲藝家協會副主席兼秘書長、遼寧省作家協會會員、遼寧省電影家協會會員、營口市詩歌學會副會長、營口市作家協會理事、營口理工學院文藝導師。已出版詩集《胭粉和槍》、《正午的甲蟲》(五人合集)。趙樹發是營口市唯一的中國文藝評論家協會會員,現任營口市文藝理論家協會主席,立足營口,放眼全國和世界,為促進營口文藝創作的繁榮,為營口文藝理論作家、作品走出去而努力。
2016年5月,蓋州市古城文化藝術促進會成立以來,為了弘揚中華民族優良美德、傳播傳統文化與群眾文化的前沿推廣,相續舉辦過四次公益民間春晚。每年相邀,趙樹發、翟營文、付威、徐鳴幽等營口市文化藝術界領導,他們都不辭勞苦,為我的活動精心準備,早早到場。
“文人相輕,自古皆然”。文學藝術場域並非世外桃源,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不乏其人其事。故此,結交朋友的文品人品不可不察。“樹大招風”是認同的變遷,並分析其背後的意識形態變遷及其時代隱喻。摯友“樹大發風”,樹大不怕風。
永葆亮顯,日見其新。“在文藝理論、曲藝等學術研究上不能人雲亦雲,沒有獨到見解和膽量是不會成功的。”這麽多年,他是一直堅持這樣做的。正如,他的名字“趙樹發”——“樹大自然直”。可想而知,“樹大發風”他的博客名字的寓意。“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發現文藝理論、曲藝新秀,他及時給予關注,也是趙樹發力挺的一項活動。
趙樹發,葉茂是因樹大。他的作品“紮根人民、紮根生活”,言猶在耳。作為從營口、蓋州這塊文學厚土走出來的作家,他深深懂得深入生活、紮根人民的重要性。他從事詩歌寫作30多年,詩歌作品入選全國年度詩選和《遼寧青年詩選》、《最新當代大學生詩選》等多部詩歌選集;出版詩集《胭粉和槍》、《正午的甲蟲》(合集);雜文隨筆集《把腳號脈》;電子版文藝文學作品集《四季歌》(詩歌)、《七嘴八舌》(雜文)。劇本《我想回家》等被拍成電視短劇,在遼寧電視台影視頻道播出。
趙樹發,樹大依靠根深。從事曲藝創作已近20年,已有100個曲藝作品被搬上舞台,被多種形式的晚會選用。獲得過30多個省級以上作品獎,其中小品《救生圈》和《我的父親》於2013年1月在遼寧電視台公共頻道播出。著有曲藝作品集《一笑置之》和電子版曲藝文集《大笑無聲》。紮實的生活基礎,人民大眾的生命情懷,永遠是他集作家、文藝理論家、曲藝家於一身的創作法寶。
豪情多神思,大氣即文章。趙樹發時常調侃自己接個“大活兒”,早已火遍朋友圈。趙樹發,先後供職於營口市第一糧庫、營口市經委、營口市工商局、蓋州市雙台鎮、營口市站前區文聯……無論職業怎麽轉變,他30年初心不改堅守對文字的熱愛。先後創作出詩歌一千多首、雜文四百多篇、電影電視劇本近百集、歌詞近百首、文學評論及文藝理論文章100多篇;除此之外,曲藝作品(相聲、快板、小品、評書、三句半等)近四百個呈現出舞台上。2020年與王宗仁合作,創作三十集電視劇《美麗向陽村》,已經投拍,預計今年夏天和觀眾見麵。他的創作領域之廣,數量之多讓人歎為觀止!
“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一個人的工作也是有限的。作為一個學者,就要經得住冷和熱,淡泊名利,在沸騰的生活中,演好自己的角色,保持精神永遠年輕。”總是眯縫著眼睛,好像總也睡不醒似的,趙樹發微笑著說。
於是,我想起好友作家董琦《孤獨的啄木鳥——是為趙樹發雜文集《把腳號脈》序》中的一段話:“我說他是假寐。好像舉世皆醒他獨睡。其實是假寐。眼睛眯縫是為了聚焦。要不就是跟你玩生存兵法。當你忽略著他的時候他好能思索著聚焦”。
蔥蘢拔地勢擎天,皆因深紮萬丈泥。“創作和評論”是文學騰飛的兩個翅膀,趙樹發形象地說,二者相得益彰。2020年3月,我因出個人報告文學集《歲月深處是芳華》,邀趙樹發為書作序。他沒有一絲推諉,欣然答應,《妙筆丹心》油然而生。
摯友“樹大發風”,樹大不怕風。誠如,“文如其人”看似用俗了,但其實也是最真實的評價文學的字句。趙樹發的作品是從心而出的,把自己最真實的情感寫出來的,字裏行間自然就有心靈的流露。“文如其人”誠信與懇摯是人生中千金難買的高貴品質。人的精神財富,一個重要的考量是看他有多少肝膽相照、榮辱與共的摯友,一定程度上決定著他的幸福指數。常言道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
我時常,發個微信問候或調侃“什麽時候抽空到蓋州,整兩杯”感受二三好友、烹茶閑聊的雅趣。
摯友“樹大發風”寫詩,大多從興趣出發,書寫自己的真實情感。他熱愛生活,喜歡寫詩,喜歡和別人談詩,喜歡閱讀一切與文藝理論有關的文字,有此詩心,希望他能寫出更多更好的作品。
人的一生,會結識很多朋友,但能成為摯友的確不多,俗話說,人生得一知己足以,可見知己是多麽的珍貴。我和趙樹發老哥算是摯友,我們的交往很純潔,沒有摻雜任何別的東西,君子之交淡如水,這是我們共同的感觸。人生苦短,情誼綿長,有一位摯友相伴,生活會增添很多色彩。我們珍惜這種友誼,享受這種友情帶來的樂趣。
作者簡介:於學忠,筆名:佚名、文子、文島,男,漢族,1976年1月出生,遼寧蓋州人。本科畢業。中國民間文藝家協會會員、中國音樂著作權協會會員、遼寧省作家協會會員、營口市民間文藝家協會副主席。現供職於某市新聞傳媒中心記者。作品散見於《當代工人》、《鴨綠江》、《營口日報》、《遼寧日報》、《農民日報》、《中華兒女》、《人民公仆》、《遼河文學》等文學刊物、雜誌以及中國作家網、人民日報(海外版)等網絡平台。現己結集《凝聚的力量》、《山高人為峰》、《歲月深處是芳華》三部。散文集《歲月深處又見芳華》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