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温暖的港湾,也是“阶级斗争”的平台。骆福就是这港湾中平台上的“走资派”。
对“阶级斗争”、“走资派”当下青年陌生,这是文革时的常用词。这里的骆福是九零后,所发生的故事是他父亲讲给我听的,所以就用上了这两词,这当然是废话!但小说是免不了废话的,不是吗?
三年前,这里曾是他骆福的港湾,有了儿子后的现在,无风浪港湾变成了浅滩,有风浪则是险滩,要嘛搁浅,要嘛河水湍急,不能启航。
骆福老婆虎年出生,被取名叫虎娥。虎娥170cm,脸型寬正,肌肉发达,头脑聪明,勤劳有魄力,刀子嘴菠萝心……骆福内向,语言吝惜,身高1.68米,比虎娥低2cm,声音也低5度,但他眉清目秀,是一帅哥。也是缘分使然,高女低“嫁”,成家后,女尊男卑也不显眼。随着时间推移,家庭也与时俱进,虎娥名正言顺一把手,骆福则降成了小兵。
虎娥与骆福曾在同一公司上班,骆福就一职员,虎娥被选为车间主任。为了儿子,虎娥辞职回家“相夫教子”。孩子三岁多了,上了幼儿园,虎娥的爱好得以发挥——打麻将。她是麻将高手,赢多输少。每天送儿子到幼儿园后,直奔麻馆,战它四个小时许再去接儿子回家开始作饭。
有一天,骆福回家早了点,他接回儿子,见虎娥还没下“战场”,自个就烧菜做饭。虎娥回家吃饭,突然她把筷子往桌面猛地一拍 :“骆福!我说你今天怎么回这早?原来是有阴谋。你这肉炒莴笋是想把我娘俩咸死?”
骆福战战兢兢:“你今天怎么这大脾气?是不是牌场上输了钱?”
“输了又怎么着?但我不暗害人!”
骆福瞠目结舌。
一个星期天,分居不远的骆福的父亲来看孙子。听说他们三天小吵五天打闹,也心疼儿子,特趁虎娥去“筒条万战场”不在家与儿孙谈谈。
老爷子说:“骆福,你已作父亲了,应该挺直腰杆!有事别憋闷气,到我那里说说去,免得郁闷成病。你娘昨天给你算命,先生说你老婆强势,无事她找岔,有错就开打,你只有百忍得金人。”
骆福嗯嗯答复。
又是一个星期天,骆福在家看护儿子。谁知孩子把桌上的开水瓶拉倒,孩子腿脚烫伤大哭。骆福急忙送儿子进医院住院治疗。
虎娥知道后,黑脸冲进病房,脱下鞋子就往骆福头上砸。骆福学拳击手用双拳护脸,手上还是砸破了皮。女护士闻声干预:“病房内不许打架!有话好好说。我看你是孩子他妈吧?”
“你少管闲事!他叫骆福,我看他就是懦夫!这事全怪他!”
“我听说了,是孩子调皮搬的。”
“你是谁?为什么替他说话?你是他的小三?”
“你再无理取闹,我可要拔110了。”护士警告。
“好了好了,全怪我,我该打。”骆福园场。
“爸爸,别这样,是我拉倒了开水瓶,不怪爸爸没放对地方,要挨打的应该是我。我们园长说,老师和同学也是平等的,老师不能打学生的,妈妈你也别打爸爸!”
“平等平等,有时平不了等啊!如果我要平等,就没了这个家,孩子!”骆福用受伤的双手捂住脸。
病房的一个病友听不下去了,大声说:“你是男子汉吗?母老虎逼急了,武松也会打虎!”
“先生,谢谢您,请不要帮倒忙了。”骆福上前去拱拱手。
虎娥脱下另一只鞋又要开打,保安赶来拦住:
“大姐,不用你费事,我们把他拉出去替你打!”说完,骆福被保安“架了”出去……
港湾,浅滩,险滩?骆福,懦夫,后福?打死不弃此坞。给予点赞:骆福他忍辱负重,安稳地维系了国民这种常见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