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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恼出血,抽出20毫升的血,左侧胳膊腿儿都不会动了,只能在医院做康复。
本来看到希望的琅琊女,再也打不起精神了:大爷的医疗费必须她拿,大爷的护理费误工费也必须她,给大爷做护工也得由她来做。
她一筹莫展。她不停地给小羊打电话,让小羊不停地汇款。
说句实话,小羊也很生气。他不明白琅琊女到底儿想怎样。一来她的声音变了,琅琊女自己讲,是因为和母亲上火,咽喉做了一个小手术,使声音变了。小羊相信了。
可是,这样不停的要钱,20万已经进去了。自从刘风梅贴出了那个黑材料,琅琊女学校的老师和学生走了很多,都去了刘风梅那里。刘风梅在很短的时间里,经济效益就超过了琅琊女的学校。再加上又多了一个面具人开支,学校的经济收入显得非常紧。
小杨几次和妻子商量离开学校。但一想到琅琊女很快就回来了,他们又咬咬牙,在这里坚持着。
人走茶凉,琅琊女这么久没有返回来,方处长对她的支持显得很淡漠,也很少来学校。
不知怎么的,方处长老婆知道了房子的事儿。
有一天,她怒气冲冲的来到琅琊女的学校。
“她早就不在这里了。”
小羊这样对她说。
“这个狐狸精去哪儿了?我和老方,一辈子的夫妻了,她才来几天?她算老几?竟然霸占了我的这个房子!我必须找到她,让她还我房照,否则我让她生不如死。”
她怒气冲冲的走了。
她这样来闹过三次,都没有见到琅琊女。
琅琊女士免了三次大难临头,但学校的名誉却大大受损。
学生老师走的很多,家长在把学生带走的时候就说:“这样的学校,对学生成长没有一点儿好处。”
小羊在方处长老婆第三次来闹的时候,实在没办法了,就给方处长打了电话,把这件事告诉了他。
小杨以为他还会像以前那样很热情的支持。没有想到,他冷冰冰地说:“你们不吱声不就得了吗?房照已经是梦溪的了,她能怎样?”
说完。把电话很响的挂断。小羊知道她生气了,几次想把这件事告诉琅琊女,但又怕琅琊女上火。最终还是把这些事装进自己的肚子里了。
“我出去招生吧,我们到处贴传单,或许会来很多学生。”面具人说。
起初,小羊不答应,毕竟他是琅琊女的表姐夫。
但随着学校越来越萧条,小羊不得不给琅琊女打电话,把这件事说了。
琅琊女同意了。她给面具人打了电话,和他协商出去发传单的事情。琅琊女也不忍心这么做,她也怕面具人生气离开。所以,她说的时候小心翼翼,千恩万谢,一再表示道歉。
面具人说:“你不用这样,这是咱们共同的事业。这个事业没了,我的事业不也就没了吗?你对我好,把我弄来,让我的后半生有一个重新开始,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就这样,面具人每天早晨都出去,到了晚上很晚才回来,省城大街小巷他都走遍了,他不仅往一些小区的宣传栏上,楼道的门上张贴,还到学校门口,等待学生放学时发传单给他们。
别说,果真很不错,学生越来越多了。
他也很高兴,这样一来,学校总算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方处长听说了这件事,特地来看了看,坐着于小羊面具人谈了一会儿,说了一些学校的事情以后,他就提到琅琊女。
“孟溪的母亲什么病,她始终不告诉我。”
“癌症晚期。她家就他一个孩子,没有父亲,她母亲没有工资,全靠梦溪的工资。”
小羊这样,按着琅琊女的嘱咐说了。
小羊在说的时候。始终盯着方处长的脸,他发现,那张脸肌肉抖了几下之后,便有一汪水漫过去,那掩饰不住的冷漠,或者说失落显露出来。
小羊心里七上八下的,他在想,如果琅琊女在,那对于方处长来说,就是希望。尽管目前方处长还没有表现出要他,但这或许是放长线钓大鱼吧。
男人就是这样的,到手的东西,他才不会放弃呢。
小羊为琅琊女担心。万一她还有一段时间不回来,方处长有了新欢,那么,这房子。或许方处长会找个理由收回。到那时,琅琊女就什么都没有了,他们的希望也随之化为泡影了。
绝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小羊这样对自己说。
于是。他给琅琊女打电话,把这一切都说了。
琅琊女放下电话,泪水像长江那样多。
那一夜,她没有合眼,这边,八下没有一撇儿,一个大爷,像年糕一样贴到了身上,怎么整也整不掉,工作没有着落,如果工作有了着落,也有机会回去一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