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前半生(二)
(原创)
文•朱学钊(江苏)
战乱、灾荒、瘟疫使我家一贫如洗。地主逼债让我家倾家荡产,雪上加霜。解放初期,虽然得到共产党救助,也已无力回天,摆脱不了穷困潦倒的局面。
一九五三年正月初二,狂风怒嚎,风雪载途。面黄肌瘦的四十三岁的母亲把我带到人世间,成为母亲第十三个孩子。也不知是由于缺少营养,也不知风雪途中受凉,生后就无精打采,不讨人喜欢。大约十天左右吧,就不哭不闹,绝食了,奄奄一息。
父亲狠狠心,用拾粪的粪箕将我背到水口滩(过去专扔死孩子的摊位),扔了。
父亲走了几步,又回头看看。见我身上一件襁褓,大半新,扔了舍不得,回来扒下带给小姐姐补补衣服。 
神话般的传奇故事呈现了。仅仅出生几天的我吃奶的力气也没有,还不会抓东西,可我紧紧抓着就是不放。好像在说:你这父亲也太抠了,儿子临死前,连一块遮羞布也扒了,真是赤条条来,赤条条去。虎毒不吃儿,你难道比虎还毒,我的哥哥姐姐已经被你这样背来七个,可我还没死透呢。
父亲终于被我的倔强感动了,泪如泉涌,松开了手,把我又放回粪箕,一口气背到郎中家。郎中看看,摇了摇头,说了声,没救了,背走吧。我父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求求您,救救他吧。他还有气。您死猫当活猫医吧。死了不怪你,治死了我心中无愧。”可任你怎么跪,怎么求,郎中就是不肯。父亲无奈,只好把我放入粪箕又背走了。
走了不远,郎中的徒弟吴亚,从后面赶来,说:“我帮他打一针,死了你别找我麻烦。如果有好转了,明天再来。”我父亲打躬作揖。
一针扎下去,我哇的一声哭了。几针后,我从鬼门关回来了。老天不关顾我,我被郎中的小徒弟救了。福星高照,好人有好报。我可能是上天派来的好人,除了小时受灾,成人后“官"运亨通,财源“滚滚",偏才有余,身强体健。吴亚一生做好事,医德高尚,德高望重,深受百姓爱戴,活到八十多岁无疾而终。

作者简介:朱学钊 1953年生 共产党员 1975年毕业于江苏省淮安师范 江苏省盱眙县人。曾任小学校长,马庄中学总务主任等职。2013年退休。爱好文学,善长散文创作。华夏诗文苑成员,铁岭市诗词学会会员。曾在小草诗歌朗诵社、楚东诗苑、楚东七星文学社、西班牙.中国爱情诗刊、华夏头条、井冈山头条多家平台发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