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促使,突然之间想去西村看胡罗村的古城墙。
其实我想,可能是那晚西村天正老哥那几碟小菜,加上一瓶酒的原因吧;也或许是他零零碎碎记忆里残存胡罗村的那点故事,老城便从那一刻起扎根在我的心里。
我记得承诺过天正老哥,答应他要写一写老城的故事。而且他前几天还发来了他照的老城照片。虽然老城墙的样子从小在我心里就有,但我还是觉得应该亲自去那里走一走,看一看。
吃过早饭,我徒步从南村出发,绕西沟边过去看古城墙。
沿西沟边翻转,一边在荒草中剪寻路径,一边又捡拾路边的风景。
放眼望去,南村的门神沟依然还是那么地深情……
更多看到的是梯田式的山坡上覆盖的大片大片的梨树。胡罗村人种植梨树已有三百多年的历史,而这样的沟坡土地因为阳光充足,盛产着胡罗村人引以为豪的酥梨。
春去秋来,霜染的梨树叶子不输红枫……
田间地畔,偶尔会看见一两棵石榴树,它的叶子被季节熏蒸得薄透而娇黄。
老城像一位秃顶的老人安详地沉睡,又似一锭浸满汗锈的元宝裸露在深秋的土地里……
站在远眺老城的地方北望,是千山万壑的沟沟峁茆,在她的腹地深处,隐藏着乾县著名的八景之一的响石潭。
穿过一片静谧的梨树地边的小路,我急切地奔赴前行,去谒拜这座神秘的古城。
来到老城面前,终于可以近距离地看到她沉睡的样子……
荆棘与荒草蔓延了她的躯体,我的脑子里怎么也联系不到——天正老哥向我讲述老城元末明清时的辉煌……
这里或许就是进出的城门吧?我努力想象着城门最初雄伟的样子。
从豁口过来,我真的不知道我是进了老城还是出了老城?但通过心理分析,这里应该是城外的老城根。
站在城外俯瞰西沟,隐约望到泔河囤积的河水。我又想起天正老哥的话语:胡罗村人自新石器时代临泔河而居,元末明初迁入老城……
回头再望老城,思绪穿越时空,我仿佛看见老城原来一片繁华的景象……
为了更清晰地窥视老城墙的全貌,我顺着墙根,奋力爬到了老城墙上。
极目远眺,城内城外的风景。真是:
老城不复旧时真,梨树霜花添新韵。
近距离的观看城墙。
繁华落尽成云烟,老城沉睡数百年,
徒留心中唯记忆,斑驳沧桑已不堪。
返回路上,我忍不住再次回头,一座老城,横亘在西沟的泔河岸上,也横亘在胡罗村世世代代人的心上,许多人记住的只是她的名字,但谁曾用心记下她当初美丽的容貌?
就连翻阅县志,也仅仅记载着的——她只不过是一座老城遗址!
今天借网络平台的一角,把我探听和了解到的老城,用文字和图片记载下来,以备几十年,几百年之后,所有后辈来者——请不要忘记,胡罗村,曾经还有这么一座老城!
后记:
胡罗村人,自新石器时代临泔河而居,元末明初建老城(西村),明朝中期从泔河岸迁上入老城。之后繁衍生息,人口增加,向南扩大新村,取名南村。后西村、南村人口不断增加,到清嘉庆道光年间,出举人(不详),在南村以东建堡子(村)。而到清晚期,有人在西村以东,堡子以北掘窑洞自居,以后发展壮大,取名北庄。以此,胡罗村四村形成。
胡罗村上古时曾建有南寺和北寺,南寺在今南村(又有说法在堡子村老池岸边,即天佛寺),北寺在西村。两寺皆毁于元代,明朝重建北寺,寺内有石佛,古槐古柏,树身粗壮高大,树冠荫天蔽日。古槐62年建油坊时挖掉,北寺于近代建学校时拆除,同时挖掉古柏,大部分文物损毁或遗失,现仅存石佛像(无头)在村庙供奉。
另在西沟坡道曾有人挖出过青瓷、豆青瓷、瓦片等残瓷碎片,经考证,为宋元明清时期。
(注:以上后记内容,只是通过胡罗村人罗天正口传做整理笔录,无可考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