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的那些事
文/吴仰生
一、他到底爱谁?
爱情好象是年轻人的专利 ,大胆和羞涩、含蓄和暗恋,几乎都是美好的、令人难忘的。
我已近花甲,过去的美貌已很难修复和再现了,但桃李满天下的从教成果和发表了不少文学作品的文学素养,是不容小觑的。
那天高中同学聚会,有人戏喊我老师,还有人善意地称谓我女作家,闹得我一阵阵脸红耳赤,真是答也不是,骂也不当。
毕竟分别43年了,这跨越近半个世纪的漫长岁月,我们再见时,人都老了,脸上都已刻上了岁月风霜拂过的条条皱纹,纵横交错,几乎面目全非了。
很多同学都叫不出名字了,还计较什么呢?
正在我颇为尴尬时,两位好同学给我解了围。
解玲珑,在高中时与我同座位三年,是我闺密。她将我连拥带拽地夹在一位男同学中间。
这位男同学叫高亚林,一个农村的村书记,几家农村企业的董事长,是我们同学中最有钱有势的一个。
他们两人在高中时就是恋人。
闺密昨天才悄悄地告诉我,大概就是要我今天为她两肋插刀,帮她解围。
可不,现在就来了。
就为这,解玲珑昨晚破格同我同寝一床,回味了十七、八岁时的闺密亲热。
她的话令我大吃一惊。
高中时,我成绩优秀,智商不低,但情商几乎为零,因为我的家境不允许我有非分之想!
这么一把年纪,听同学青少年时的爱情故事,竟有一种被蒙骗和失落的遗憾。
我问她,你可是我闺密,我怎么一点未觉察呢?
她说,你真是个石女,我就发觉他看你的神态不一样,闪闪忽忽的,跟你说话还有点结巴。
他可是能说会道的人。
我知道,他跟我接触就是为了你,我能多说这秘密吗?
有一次,他要我代你收下一张电影票,结果是我埋下了,代你去了电影院。
我拉了他的手,他还在黑暗中吻了我,就这么好上了。
我的闺密解玲珑说出这些,也许并不轻松,但又是一种对不起我四十多年的解脱。
下面的话就不轻松了,她哭了好几次,使我为自己的好奇心羞愧不已。
她说,我们不但相恋了,还偷吃了禁果,怀了孕……
我们很小心,没被老师与同学发现,却被我父母发现了。
你父母真细心,我感叹地说,但你们没有结婚呀?!我知道的。
还写小说呢,真是个老傻妞。玲珑不无揶揄地说:
高亚林虽然是班上的团支书,成绩极好,但毕竟家在农村,又十分贫穷。
我们家在城市,父母又是干部。他们怎么会同意呢?
他们发现我经常呕吐,不就露馅了?他们坚决不让我俩继续来往,将我带到医院做了人流。
毕业后,各奔东西,但我们还是偷偷地来往过几次。后来,又被父母发现,将我禁足半年。
半年后,由亲戚介绍,我草草地与一个纸厂工人结婚了。
婚后,我过得不幸福。
他呢?我小心地问。
他回到农村干农活,两年后也结婚成家生子了。生活过得还算甜蜜。
时间也许冷漠了他们的感情。当他们这次再次相聚吋,已相对无语。
他俩已步老年,谁也不愿意掀开这一心酸的记忆了。
至于她怀孕的细节,作为女人,尽管好奇,也不好意思多问;作为闺蜜,就更不应该戳她的心窝了。
然而,她竟主动地跟我一五一十地说了,而且很激动、很忘我,仿佛在说一件天堂里的艳事……
一个周末,我父亲单位发了两张电影票,我就死皮赖脸地向父母要求,要请好同学看场电影。
于是就偷偷地邀了高亚林,去看了那场《柳堡的故事》电影。
电影完场后,已是夜深。
高亚林说,不好回学校宿舍了,回去会受老师批评的。
于是,我就豁出去地说:
那我也不回去了。我们干脆去南桥桥洞下面过夜算了。
高亚林当然高兴乐为了。
在那个深更半夜,我们俩相拥在大桥下的那个桥洞内。
他把衣服脱下垫到石板上,我也脱下衣服,只留下一条短裤。就这样,他们激情如火,偷吃了禁果……
玲珑告诉我这一切时,我并不吃惊。
因为这个情节,还有她不好言表的细节,我早就知道,只不过,我不知道这女主人公就是我的闺蜜解玲珑。
那得从十八年前说起。
那时,我刚离婚,刚解脱了那场不愉快的婚姻,就被高亚林骚扰上了。
他多次在校门口等我,害得我没法回家吃中饭,饿了十多回。
八年前,有老同学的QQ群了。高亚林跟我私聊了很多次。
他说,有一个埋藏在心底的秘密。
他知道我写作,就说把这个素材告诉我。这个素材就是他和一个女同学看完电影后钻桥洞的秘密……
其内容及细节跟解玲珑说得一模一样。
那时,我不便问高亚林,那女同学是谁?
当然,他也没有主动说出那女孩子是谁!
算他还有点良心。
他一再表白:这么多年过去了,说他也不怕丑了。
他还说,他当年首先是喜欢我的,但看我对他没丁点意思,而那个女生又狂热地追他,他就与她好上了。
高亚林呀高亚林,你到底爱谁呢?
是我的闺密还是我,我实在为我的闺密抱屈!
我看看身左边的玲珑,她长的还是那么苗条,甚至是一脸的精致,头发虽见少许的斑白,但仍是稚气未改……
再看看右边的高亚林,虽仍然有点土气,但又不失当过班级团支书的"风彩",并不因为向我吐嘈过内心乱性的稳密而有什么尴尬;一身的名牌,一嘴的"1、2、3、4、5、6、7……"
作为素材,我可不愿意将自己写进去,更不愿在生活中套进去!
我要跟闺蜜再近些儿,离高亚林再远些儿……
2021-01-07于芜湖

我们几个刚退休的女士,都是南大七七级中文系的,而且还是相近寝室的校友。
当年,我们都分在一个城市。
如今,我们这些女流之辈,竟都出息了;当然也都先后退休了。
我们中间,有大学教授,有中教高级教师,这个职称也相当于副教授了。
当然还有我,一个当过市级教育局局长且单着身的老处女。
为了远离老年痴呆症,不让身材臃肿,除了聚一起听听音乐、跳跳广场舞外,还说好常去咖啡吧聚聚、去野餐疯疯,从而多多谈天说地,包话说子女、议老公、谈爱情……
当然,我也许是例外,我没有老公,更没有子女,也就无话多说、无喜共庆、无屈可诉了。
但是,我很愿意听她们说道这些关乎人性、人情、人格及天伦之乐、天性之慨的心里话,从而弥补自己生活的缺憾!
我的爱情、我的爱的追求,对我的老同学、老姐妹来说,一直是个谜,是个被封闭了近四十年的秘密——一个老女人的心窝窝里的秘密。
老姐妹们当然想知道、想分享、想安慰……
一个叫张雨霖的同学说:
我只是个中学教语文的,道行比你们都差很多,今天我们的话题就是自个儿的爱情——最幸福的和最痛苦的。
我的老公你们都知道,和我一起插队的,曾经把进城当工人的名额让给了我,后来也只是个工人,但是他对我实在太好了。
我们的结合十分幸福。他原来的身体特棒,给了我享不尽的性福……
李花园是大学教师,也是教中文的,她善意地打趣道,这福是跟幸字还是跟性字联词啊?
大家都老不正经地笑起来!
张雨霖反唇相讥,当然是性福,比幸福还幸福;李教授,你叫李花园呢?还是叫李化缘?若是后者,就跟性福不沾边了,因为你可是法师一级的和尚或尼姑了!
大家又都嗤嗤、哈哈地笑起来。
姐妹们都知道,花园的爱人可是博士生导师,他们是一对学者夫妻,幸福着哩!
笑着笑着,便忍住了,全都看着我,既有同情,又有希冀,都盼着我将该说的、该发泄的全倒出来。姐妹们都知道我特能说且敢说。
多年前,在北京开政协会。那时,我还年轻,竟为知青下放算工龄的议案投过勇敢的一票,还发了言……
这时,只听张雨霖哑声地说,我的婚姻是最幸福的,但也是最痛苦且心酸的。
三年前,孩子的爸爸去世了,患的是癌症,有不少身体好的男人都得了这病的,我都没告诉大家,不过我已幸福和性福过了,对不起啊!
她这么自语地小声说道,口气有点象祥林嫂说她儿子阿毛的死……
这就惹得大家一阵一阵地心酸。
她的坦诚和自我解脱,令大家既敬佩又释然。
一种灵魂的净化,冲动了我,我说:让我也说说自己的爱情感受,我应该说说了。
在大学时,你们,尤其是那些男同学都说我是系花,甚至是校花,追我的同学真的不少,我都记不得谁跟谁了。
方法呢?也很多,举不胜举,就拿情书来说,有塞寝室门缝的、有夹作业本和书本的、还有买通打饭的炊事员递交的……
直率的张雨霖挥挥手,象讲课似的说,没有新意,尽是老套儿,还不如我家老公,现在回忆还心儿颤颤的。
怎么让你颤的?花园不无兴趣地问道。
我们中间又没有人写小说,这细节说了也可惜!
大家都催她快说,连我在内。
那晚去邻村看电影,他将情书垫放在我的电筒的底壳内,电简就亮不了,翻山回来时脚又崴了。
他背我回来的,后来才发现那封情书,是蹩脚的打油诗:
人间处处有真情,
我们之间最真诚;
我俩好似比翼鸟,
享受爱情在今生。
我说,这哪里蹩脚了,挺有文采的,心理话,表白的方式也挺内涵。
花园笑道,你崴脚不仅仅是天意吧?说不定是你故意的或假装的!你比他还狡猾……
雨霖就红了眼,说:
花园真聪明,难怪成绩好;我就是假装的,让他背我翻山头,将他累得半死,我倒享受了爱情的生活。
年轻时真好,他真好,孬轰轰的,还自以为聪明绝顶哩!
我沉醉在他们的爱情中……
我说,有一个爱我的人比雨霖的老公还聪明,他的情书是一份厚厚的详尽的全面的资料,是为我毕业论文准备的。
大家都知道,毕业论文题是必须先"认购"、后公榜的,隐私不了。
一个系那么多专业、那么多男生,又是打印的,我想破头,也猜不出来那同学是谁。
我试探地问了三十多位英俊的男生,没有一个承认,连孙子兵法中的哄诈法都用上了,也不得而知。
我问了论文指导教授王欣然,他笑道,那个小伙才真是用了孙子兵法,是"欲擒故纵″的法儿!
王教授也是作家,北大研究生毕业,才近三十岁,是大学里最年轻的教授。
他指导我改了五稿,让我得了个双优,其中的资料详实就得力于那位送资料的同学。
其实,我已暗恋王教三年了。
我尊敬他、佩服他,但我十分保守,不擅长女孩子表示风情的林林总总。
不仅如此,那位不露面的匿名者突然冒了出来,又几乎占据了我的半瓣心儿。
我既好奇又感动,这也许就是情窦初开吧。
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个脚踏两只船的坏女孩,我怎么能又喜欢王教授又青睐那位匿名同学呢?
我被这双重感情折磨着,几乎难以自拔。
毕业联欢会上,匿名者未露面。
毕业照时,他仍躲着我。
直到离校了,他仍未见踪影。
我是和王教授一起上的长途汽车站。
我是到咱们这座城市任教,他是去北方的一座城市开学术会议。
我的行李全是他劳力的;我几乎是空手,象位甩手小姐,这让我很不好意思。
直到离校了,我才放弃了对匿名同学的寻找,很想一改女孩子的矜持,羞涩地小声向王教授告白:老师,我爱你!
但是,我还是忍住了。原因是,老师太优秀了,我怕自己配不上而为难了他。
那天,我和王教授的表现都极不自然。
我们多少次都是欲言又止,口若悬河的他竟象个姑娘;我呢,象一个不会说话的又哑又笨的女稚童……
现在想来,那就是真正的初恋,真正的爱情。
那天,下着滂沱大雨,我算是看到和听到了一种雨烟和雨鸣,白哗哗的一片片,轰轰然的一声声,说话都得高声。
干脆,我们什么都不说了,只是相望着笑。
我和他脸上都是雨水,在我临上车时,我看到他几次掏出纸巾,想为我擦脸,但又都将手尴尬地缩了回去。
我想,教授呀!你真是一个做学问的谦谦君子,这是优点乎?还是缺点也!
临分手时,他终于果敢起来,送给我一本他的新作。
这是一部四十多万字的长篇小说,书名是《最遗憾的爱情》。
我见了这书名,禁不住暗笑起来,心想,自己还未谈过恋爱呢?在女学生面前都这么不自然,还写什么爱情题材呢?!
说到这儿,我的眼泪就涌了出来,不是一滴一滴的,而是象断了线的珍珠……
我的这些老同学,都是高材生,几乎什么都明白了。
她们明白我为什么至今还单着身,明白我曾经是那么美丽,又是那么有感情且优秀,而且事业有成,竟还是个地道的处女。
于是,她们就变着法子地安慰我。
雨霖说起了洛桑•尼玛的车祸,他有着极强的模仿力和口技功夫……
花园说到了《还珠格格》中“香妃"的扮演者刘丹在深圳高速公路因车祸不幸遇难。她是个难得的美貌绝伦、多才多艺的善良姑娘……
我说,你们都知道吗?王教授送我走后,他所乘的车在翻山越岭时,因大雨路滑而翻车,先生不幸遇难了。
是的,是的!她们直点头。
但是,你们知道吗?他送我的书,我一直舍不得翻,想保留个全新以怀念他。
三年后,我豁然想通了:怀念他的最好方法,就是更好地了解他。
于是,我打开了那本书,才发现了他给我的情书,我这才知道他就是那位送我资料的匿名"同学"。
他说,在我毕业前,他不能向我求爱表白,因为他是我的老师、我是他的学生……
2021-01-08于芜湖

【作者简介】
吴仰生,笔名仰生,一九四七年生。作家,中、大学教师。笔耕不辍,已有近200万字的散文、小说、报告文学等作品发表与出版。曾获"小天使”全国儿童文学奖、“阿英”文学奖等十多种奖项。
【点评精选】
欣赏作家吴仰生短篇小说《爱情那些事》,吴老师笔下的爱情故事,火辣,凄美,令人唏嘘,扼腕,叹息。拜读后,文中种种情节仿若电影镜头一般,一帧帧,在眼前晃过,感人肺腑。
《他到底爱谁》,高亚林在大学是班上的团支部书记,成绩优秀。解玲珑和我是闺蜜同桌,都是大学同学。解玲珑暗恋高亚林,高却对我有点意思。一天解故意截取了高给我的电影票,与高一起看电影,遇雨在桥洞里过夜,两人干柴烈火一点就着,尝了爱情禁果,让解玲珑怀了孕。可他们的爱情遭到解家父母的强烈反对,因门户不当,最后解玲珑堕胎,二人分道扬镖。《最遗憾的爱情》王教授是大学里最年轻帅气的教授,我是他的学生,暗恋了他三年。觉得他太优秀,我不敢表白。而后感知他也爱我,但因师德的约束,他也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毕业离校时,“我与王教授一起上的长途汽车站。我是到咱们这座城市任教,他是去北方的一座城市开学术会议。”临别,他赠送了我一本书《最遗憾的爱情》。可不巧的是,就是这次路遇暴雨车翻人忘。为了纪念他,我一直未婚,成了老处女。
爱情是古往今来文人们永恒的写作主题,是生活的调味品、精神催化剂和心灵鸡汤。作者用轻松的笔墨,不褒不贬叙述了两段不同的爱情,很精彩,但褒贬自明,含蓄的表达出作者内心情感和创作的主旨。即前者的高亚林、解玲珑是情窦初开少男少女们的爱情缩影。他们情感冲动下偷偿禁果,是不成熟,是不提倡的,是病秧。后者的爱情却是理智的,甜蜜的,坚贞的,永恒的。特别是王教授的恋爱观和为人师表,令人可赞可敬,可圈可点!
作品以第一人称叙事,增强了作品的感染力和艺术力。它文字高雅脱俗,情节跌宕起伏,特别是后者,风趣的笔墨,令人拍案叫绝,引人入胜,一缕新意,一片亮色。“心清尤带小荷香。”慢慢品味,才有滋有味哩。这两篇小说确实精彩,凝聚了吴仰生老师的辛勤汗水,小说以爱情为正反教材,含不尽之意于文中。“养精培元气,修身拔病秧。”这是创作作品的目的,相信它必将对纠正当代少男少女的爱情观发挥它应有的效用。“由它浮尘翻卷,我自意气轩昂”,作者以坚定之信念,孜孜不倦地埋头创作小说,以弘扬传统文化,以确证中国文化的价值和魅力。这是值得敬佩的。(点评:陈晨)
爱情是人类永恒的话题,描写爱情的小说浩如烟海。曹雪芹笔下的贾宝玉和林黛玉的爱情故事,令人荡气回肠,唏嘘不已;张恨水笔下的爱情故事,令人情意绵绵;琼瑶笔下的爱情故事,令人肝肠寸断。吴老师的两个爱情故事,令人无不遗憾。两个爱情故事青春浪漫,打上时代的烙印。
《他到底爱谁》主人公是高亚林,他和解玲珑、“我”都是大学同学。高亚林在大学是班上的团支部书记,成绩优秀,毕业后事业辉煌,是成功人士,值得敬佩。可是在爱情上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花花公子,令人不屑。他误打误撞,与解玲珑一起去看电影,晚上在桥洞下过夜,让解玲珑怀孕。后来又移情别恋,向“我”送秋波。在“我”的内心深处,他虽然在事业上值得羡慕,但是在爱情上是不严肃的。同时,高亚林和解玲珑在学生时代,门不当户不对,解家富有,高家贫穷,他们的爱情,遭到解玲珑父母的反对。这又具有了封建社会的色彩,与当时的时代背景是契合的。
读《最遗憾的爱情》 ,我想起我读高中时,老师讲的一幅漫画,内容简单:画面上有两排脚印,时而挨得近,时而离得远,若即若离。这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人们恋爱的真实写照。王教授是作家,是大学里最年轻的教授。“我” 是他的学生,指导我改稿五次,让我得了个“双优”。“我”尊敬他,佩服他,已暗恋他三年了。后来得知他也喜欢“我”。可是双方都没有把那层窗户纸捅开,只是默默地暗恋着,享受着爱的滋味和甜蜜。故事具有那个时代的特征。可是,王教授在一次车祸中,命丧黄泉,致使“我”终身未嫁,成为一个老处女。故事又具有悲剧色彩,令人遗憾。
读完两个短篇小说,高亚林移情别恋,令人不齿;王教授谦谦君子,令人敬佩。人物个性鲜明,语言生动形象,情节跌宕起伏,技巧精湛纯熟。推荐共赏。(点评:杨山坡)
拜读吴老师的两篇小说,说是小说,其实生活的周围真会有这些事,说明吴老师的小说来源于生活。爱情的话题是永恒的,是甜蜜和幸福的合并,是见证天荒地老的印章。而因同学间的懵懂和青涩,便生出许多囧事和李代桃僵的憾事,也许这就是缘分吧,有缘人,百转千回,兜兜转转总会在一起,无缘人,在一起也会分开。所以小说《他到底爱谁》,讲述阴差阳错的男主人公喜欢自己却跟闺蜜发生了什么。可他们总归不是有缘人,随着毕业,也就各奔东西。而男主人公有点不地道,明明业已成家,却还是追着当初喜欢的人表明心迹,所以不仅要问:他到底爱谁?
第二篇有点悲催,在几个同学讲述完各自的爱情生活后,这个“我”终于按捺不住讲述一段令人叹惋的爱情故事,自己和老师都在默默喜欢着对方,却都没勇气把话挑明。毕业后离别,却成永别,老师把爱藏在书里送出后便车祸身亡,而“我”想完整的纪念他,却一直没有打开书,让爱沉睡。等知道真相时,却是唏嘘不已!终归是无缘。在爱情的剧本里,发生着各种情景,演绎着各种结局。这就是人生,就是生活,爱情没有对错,有的只是各自的理由和注解!作家文学底子丰厚,思路宽广,满腹经纶,体裁广泛,拜之,学之!(点评:李晓云)
读罢作家吴老师的两篇短篇小说后,心情极其愉悦;吴老师驾驶文字的能力是超强的。
爱情是文人笔下一个永恒的主题,作家吴老师用曼妙的文字把两个充满趣味的爱情故事轻松娴熟地表现出来,让读者了解到老一辈人的爱情生活,了解到上一代人对待爱情的忠贞与淳朴,迷茫与彷徨,这些都值得怀念与深思。
《他到底爱谁》,讲的是一次老同学聚会引发的一个三角恋的故事。少男少女时代,小说三个主要人物,他们是同班同学。男生高亚林出身农村,但学业优秀,又是班上团支书,可见是个很出色的学生,也因此引得女同学解玲珑对他的爱恋;但高亚林喜欢的却是当时不懂谈恋爱、″智商好,而情商为零"的"我"。解玲珑又是"我"的同桌,好闺蜜。她明知高亚林所喜欢的是“我",但还是爱上了高亚林,直到俩个情窦初开的人偷吃了爱情禁果……解玲珑怀孕。这些真实片段的描述,作者不褒不贬,以现实白描的手法把这段故事、这种情境再现出来。
透过这种不理智的现象,让读者看到、省悟到,在那个吋代,这些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他们处在青春的朦胧时期,对爱情观念的认识是多么的肤浅与幼稚。女生解玲珑的一时冲动,给自己带来多大的痛苦。
看完这个故事,作者的写作主旨很明显易见,他以这个有些伤感的故事来教育当今的年轻人,在对待爱情上需认真慎重!爱情关乎人的一生啊!
第二个故事《最遗憾的爱情》,作者以诙谐幽默的笔调一开篇就以一群高学历、高素质的老年朋友、大学老同学在一起聊天调侃方式进入主题:谈论各自的爱情生活话题。在这个故事中,作者表现手法是灵动的,故事所渲染的氛围也是活跃的。
老年朋友在一起谈论自己年轻时的爱情生活,洋溢着幸福的滋味,当然也有遗憾的爱情。这个故事中的"我"为爱终生未嫁,成为老处女,她的爱情故事是凄楚的,也是唯美与遗憾的。
作者笔下的爱情故事有幸福,有甜蜜,有徬徨,有遗憾……看后引人沉思,意犹未尽,如心灵药汤可给受爱情挫折的人以警醒,也给处在甜蜜爱情中的人以调料。
掩卷沉思,在作者的爱情大篇中,似乎我也看到了自己的爱情经历,也曾有过迷茫、徘徊、忧郁以及激情与幸福的回忆。
将短篇爱情小说写得如此内涵深蕴,如此灵动幽默,实为大家手笔,为当前纯文学发展与生存的艰难增添了光色。
作者在不断磨砺着自己的文学性、可读性,坚守着纯文学的审美功能,我为他的努力骄傲。我不得不赞叹吴老师的写作之神力!(点评:吕晓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