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称誉满通辽县
文/王玉文
提起宴桂兰这个名字知道的人不多,然而议起”晏大辮”这个靓丽的外号,就会美名誉满西辽河畔,美发传遍通辽县。她是默默扎根讲坛边 ,长在科尔沁热土上,开在新中国一代同龄白发人的口卑里,芳香在年愈古稀的老小孩老学生的心中的教育鲜花。她是塑造我灵魂的小学老师。她给了我做人的雏型,树立起真善美的做人形象。她大我六岁,常说把我当弟弟看待。我却视她是我的女观音菩萨,不敢抬眼直面她漂亮的容颜,只记得她細高身条,两条又黑又亮,又粗又长的大辮子 ,一直坠到脚后跟。 1958年,她正是21岁的大姑娘,被派到大林区青龙山小学任教。每当她走在大街上,村里人会奔走相告,争先恐后出来,看她两条长辮子,追着脚步的节奏,飘飘荡荡的在她身后伴舞。不知有多少人交口称赞:好个洒脱的宴大瓣,奇美得独领风骚,真让人开眼啊。她爱自己的辫子如爱生命。文革初期破四旧,被红卫兵抓住把辫子强行剪掉了,她足足哭了两天两夜,二年多才长出来。她是我们少先队辅导员,是我入团培养人和介绍人。经常教导我要牢记团的性质和义务,无论何时何地何种情况下都要听党的话,党叫干啥就干啥。学校里就她一个团员,只能归村团支部领导。参加村里团的活动。
初秋季节到了,村团支部青年田需要追肥。村里三个共青团支委,都是二十多岁的庄稼汉,为了考验我,更是为了挑皮难为她, 让我师生二人与三名团支委一起给青年田玉米追肥。挑来一挑碎驴粪拌的黄乎乎的大粪,让我和老师手抓追肥。老师使个眼色说:”没有大粪臭,难得五谷香,来吧,跟上我”,说着挽起衣袖挎起粪筐,把抓大粪,领我干起来。正是中午日偏西,我二人不避闷热,不顾臭气熏天大汗淋漓的脏与累,不一会,一担子大粪被我二人抓光了。三个支委板着笑脸说:好了,回校吧,明天就下文,批准你学生入团。
弹指推算蹉跎岁月,至今有63个年头沒见我的宴老师了,想来她已经是85岁老太君了。不知她那被通辽人倾慕多年的大辫子,是被岁月风霜染白了,还是被时光老人征收了?她可能真的老了。但是人人皆知,她的成名成家学子遍祖国,她培育的桃李遍天下。我想她要健在一定对我很失望,当年她把我当做参天大树的幼苗,格外偏爱,重点培育,哪成想是枯木干上缠玉带,朽枝头上挂鲜花,一生没能成大器,没能做较大贡献,卑微得无颜相见。如今和我一起生活在扎旗的通辽老人,每次聊起宴大辩,就像老树逢春,兴致勃发地讲述她大辫子的故事,宴大辫的美称,永远留在通辽一代老人的心中,永远飘舞在不老松的美梦里。
我赞美我的老师宴大辫,她活得风流,她活得精彩,她活得有所作为,她活得有所贡献。她为民间留下了不老的史话,她为老通辽县新科尔沁区留下了美丽的传说。
作者:王玉文,男,78岁,网名童心,内蒙古通辽扎旗乌牧场中学退休教师。微信号15947438876,区刊,中国农垦,中国新诗人秀针诗选发《该谈中学生作文》《牧羊恋》《苦菜恋》《文章四法》等少量詩歌和论文,平台发诗100多篇。愿把写作当成晩年拾趣,愿把晩年余火留给人间,不能照亮,也献一点温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