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期作者:欧阳如一(中国)
本期主播:段爱国 (中国)
本期主编:丰车 (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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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系列间谍小说《天生间谍》第二部《神探出山》
第二十节
由于黛兰的出现,大大地推动了黛红和华山的婚事,她和华山妈妈谈得很好,一见华山也感觉这小子不但人长得俊、还挺聪明,专业能力也强,真是喜欢。
“我来向各位介绍一下我们警犬队的情况呵。”
华山像接待外宾那样介绍说。
黛红扯了扯他的衣角:“老没见不能说点别的?”
华山嗔怪道:“咱们经常见面,尽瞎说。”
这姐妹交换了一下惊讶的眼神,黛兰的意思是:“你怎么说你们好久没见?”
黛红的意思是:“我们啥时候见面了?”
华山声音朗朗道:“我们这个警犬队是在原来四平警犬队的基础上组建的,现有警犬、退役军犬和各种工作犬三百多条,主要担任刑事侦察和搜救任务。”
他指着墙上的图表和照片说:“这是我们大队长李少先同志,他可是有名的警犬训练专家。他本来已经调回长春机关工作了,却还是舍不得这些警犬,就从一个艰苦的地方——四平农村到了另一个更艰苦的地方——盘石山沟,哈哈。
”黛红有点醋意地:“那也没你敬业呵。”
华山呲出那对好看的小虎牙迷人地一笑,又介绍说:“这是我们的副大队长张共青同志,他是个很有水平的政工干部。他最大的特点是会向上级要钱,把我们这个基地建得像度假村似的;也善于运用警犬破案,让我们警犬队屡建奇功。开始他还反对我研究狗语,认为是瞎扯淡,现在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成了狗语教材最好的推销员,哈哈。”
黛兰好像对养狗发生了兴趣,说:“狗会话说?亏你想得出来。”
“这位就是华山同志,我们这个警犬大队的副大队长。都说他这个人精神不太正常,其实是有异禀,也算是一种‘代偿功能’吧。他怎么就发现狗语了呢?就像当年牛顿看见苹果落地就想到了地球引力,说必然也偶然,说偶然也必然。他其实当不了领导,不过是个业务型人才。警犬队给他的条件可好了,要多少经费给多少经费,要几个助手给几个助手,所有的警犬他随便调,他俨然是个公安战线的科学家,哈哈。”
黛兰听得有点奇怪,问:“你说谁呢?”
“华山,我们副大队长。”
黛兰问:“那你是谁?”
“我叫华山,华山是我的代号。”
黛兰问:“那你就是那上面的华山了?”
“就算是吧。”
黛兰一指黛红:“那她是谁?”
“黛红,华山对象。”
黛兰问:“那也就是你对象罗?”
“其实我们是工作关系。”
华山神秘道:“组织上会安排我们结婚。”
黛兰摇头道:“晕,我真让你给搞迷糊了。”
黛红含着眼泪一直听着不说话。她在来的路上想出了好几组恋人相见的镜头——华山老远就看到她们姐俩就骏马似地奔过来,抡起她就转圈,他们美美地徜徉在草地上的舞池里;她偷偷走到了华山身后,用双手蒙上了这个英俊青年的眼睛,他就用他柔软的舌头舔开她的手,他们倦倦地相拥在一只摇曳的小床上……可眼下这情景太让她失望了。
黛红从来都不敢和家里人说她对象有病,只是说他“和常人不一样”,这回华山在大姐面前算是暴露无遗。有道是丑媳妇也得见公婆,但家里人能接受他吗?想到这里她鼻子一酸就放声哭了起来,说:“大姐呀,你说我可怎么办哪?!”
黛兰反倒看好了这小子,说:“你大姐夫当年不也挺浑?现在不也得听我的?你五妹对象不是有点傻?老妈过生日他非得唱‘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都拦不住,现在咱们家人不也接受他了?”说得黛红破涕为笑,说:“就你老公不傻?总让小姨子们给他演节目。”
黛兰认真道:“我相信他一到你身边就会好。 只是他一个人这么研究狗不行,还得研究人。我们一会儿找李队长谈谈,让他同意放他回到你身边。”
黛红高兴道:“大姐你真好,要不我真没法活了。”
华山也在一旁说:“谢谢大姐。” 当晚,盘石警犬训练大队在文化活动室里为黛家姐妹举行了盛大的欢迎宴会,这是新年晚会才有的规格,全体警员都到了场,也同时给警犬们改善了伙食。张队长和李队长分别在“欢迎警嫂莅临指导工作”的横幅下致祝酒词,盛赞华队长的人品、水平和对中国警犬事业及世界狗语研究的贡献,黛家姐妹这才看到了这支队伍对华山的诚心接受、敬佩和爱戴,让她们很感动。
华山在宴会上一句谦虚的话也不会说,只顾喝酒,直到勤务兵把他搀回宿舍。
黛红说“我方便一下呵”也跟回了华山的宿舍。她发现这里被勤务兵收拾得很干净,和他在四平警犬队看到的情况完全不同,只是桌子上放了许多镇静类的药。她想和未婚夫亲热一下,却见他像死狗似的睡着了。
晚饭后,李队长请黛家姐妹到办公室喝茶。“大姐,你妹妹好福气呵。”
李队长诚心羡慕地说。
黛兰也从心里称赞道:“我三妹儿要么就不找,要找就找另类的。”
黛红笑着纠正道:“是特殊的。”
李队长笑了,给这姐妹剥桔子:“他不像我们,凡夫俗子。”
黛兰说:“我就是担心他的病。”
李队长说:“许多天才都曾被当作精神病。希特勒不用说,天才的军事家和政治鼓动家,废除不平等条约,收回被强占领土,振兴民族工业,建立军事强国,在发动二战前是德意志民族的大英雄。斯大林也不用说,天才的军事家和社会活动家,打造工业强国,打赢卫国战争,建立社会主义阵营,在二战胜利前也是俄罗斯民族的大英雄——后来人都怀疑他们患有程度不同的精神病。”
黛兰撇嘴说:“你可不能拿子良和他们比。”
黛红严肃道:“李队长,我不赞成你的观点。作为一个中国军人还是要有自己的立场的——希特勒无论如何都不是个好东西,尽管他曾为本民族争得了利益;斯大林无论如何都是大英雄,尽管他在肃反时期有扩大化甚至政治迫害,也对新中国施行过政治干预。这两个人不能相提并论。”
李队长不好意思道:“您说得对。布鲁诺、哥白尼、诺贝尔、爱因斯坦这些伟大的科学家哪个当年不被当作疯子?可他们都是颠覆世界的天才!”
黛兰说:“最好别当天才,也别颠覆世界。”
李队长说:“对,我刚才说得是酒话。那些伟大的艺术家大多精神偏执:贝多芬、梵高、米开朗基罗、托尔斯泰、法捷耶夫、海涅、叶塞宁、莫泊桑、庞德、巴尔扎克、弗吉尼亚•沃尔夫、莫里斯•伯纳德、罗斯金、海明威、菲茨杰拉德、查尔斯•兰姆、凯鲁亚克、川端康成、三岛由纪夫、三毛……”
黛兰不高兴道:“我明白了,你兜着圈子说我们子良脑子有病。”
李队长赶紧说:“没有没有,我是羡慕子良能有这种天份。”
黛红认真道:“李队长,子良在我身边的时候本来已经好了,到你们警犬队好像又重了,我们想把他接回去。”
李队长诚心道:“只要对子良同志身体健康和事业发展有利的事我都同意,只是回长春工作我还得请示上级——他已经是公安部人才库的人了,还有一个什么‘特异功能委员会’要请他。”
黛兰说:“那是一群精神病!”
黛红请求道:“我们替他请个长假好吗?带他回家看看我父母。”
李队长说:“这还用说?小汽车都给你们备好了。”
瓜果成熟的季节华山和黛红回了趟榆树镇老家。黛兰特意在途中给他们购置了新衣裳,把他们打扮得喜气洋洋就像一对新婚夫妇,一路上黛兰都在夸他们“郎才女貌”、“珠联璧合”、“龙凤呈祥”、“天生一对”……用尽了她小学文化的词儿,把黛红逗得扑赤扑赤笑,华山也头一回感受到了婚姻这种事物的美好。
一进镇,黛家的姐妹和她们的对象——当地女人对自己的丈夫也这么叫,以及对象们的亲戚们都跑到街口来迎接,又夸他们“郎才女貌”、“真有夫妻相”、“绝配”、“瞧人家,咱们都白活”……说不尽的小镇居民能想到的溢美之词。
华山一见黛家二老就叫“爸爸”、“妈妈”,表现得落落大方,高兴得二老合不拢嘴。
黛家姐妹也一口一个“妹夫”、“姐夫”地叫着,那真是一个亲!
晚饭前华山给黛家子侄们秀了一回车技——他开着那辆军用吉普蛇形绕桩、180度掉头、单侧两轮行驶、停车漂移入位,不知道他在哪儿练的,着实在孩子们面前当了一回大英雄。
晚饭一入席大姐夫就说:“快给姐夫们表演一个节目,要文化大革命的。”
小姨子们齐声说:“美得你!”却放着音乐从厨房里优雅地端着菜盘子鱼贯而出,表演了一场上菜秀。 黛红在一旁对看傻了眼的华山说:“你是不是每个姐姐都想要?”
华山假装生气道:“尽瞎说!”
黛红说:“我们姐妹好得就差不能共事一夫。”说完自己捂着脸傻笑。
晚饭就在黛家的大炕上进行,摆了三张炕桌,几个连襟轮番给华山敬酒——新郎倌先喝三杯,然后再头三尾四背五肚六。
黛红说:“可别把俺们给灌醉了呵!”
华山也不推辞,一口一杯,直喝得要撒尿——不等被扶下地就掏出“机关枪”冲着酒桌一通狂射,吓得女眷们尖叫着往外跑。
华山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在去长春的路上,司机转告他,黛家中止了他和黛红的婚约。

作者简介
欧阳如一,规划师、建筑师、作家、诗人。
创作了大量文学,包括小说、诗歌、电影剧本等,近作有:
一、长篇小说
1、长篇系列间谍小说《天生间谍》
2、长篇系列情感小说《生死恋》
二、自由诗集
1、自由诗集《我的神》
2、自由诗集《大海,我的爱人》
三、长篇史诗
1、长篇史诗《大航海时代》
2、长篇史诗《周颂》

段爱国(网名:老菩提/段王爷)一级注册艺术设计师。中国好声音联盟会员、大东北朗诵艺术会艺术顾问,欧震艺术团团员、黑龙江省美术家协会会员、黒龙江省摄影家协会会员、黑龙江省剪纸研究会会员,黑龙江省艺术设计协会理事。
长篇小说《天生间谍》等演播作品在《懒人听书》上展播。曾参加《国际仓央嘉措诗歌朗诵颁奖盛典会》《首届全国“散文诗”作品音视频大赛》《普林斯顿大学文化艺术节》等交流活动并获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