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武汉:张维清
父亲,做了花发的人质
再也没有那根黑发站出来,替它说一句话
父亲,带上遗憾,走得勿忙,没留下片言碎语
亲人埋怨,老伴唾骂
镰刀,锄头,犁耗
农具们天天张望,等着他出征
生锈的铁器,反而锁定了父亲的苦涩和苍凉
居在山头,早出晚归,披星戴月
劳耕那片土地,看管那片林子
父亲,只是从手指里掐算着清明
拉拉家常
送上三只香火,我的哀思和悲伤
野草翻新,苦棟树又画上一个轮回
枝头上的几只麻雀,俯视,沉默
似乎讨伐我的过错
反扣的碗,黑白分开
插入山上的那块石碑
就是我父亲挑起风雨的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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