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旧聊斋】鲶 鱼 诗 趣

  编纂/吴德珠  主播/蓝天

         阳春三月的一个午后，风和日丽，街上洪爹和胡爹两位50多岁的老人结伴到郊外旅游观光，洁白如雪的梨花，粉红如霞的桃花，耀眼似金的油菜花，泼泼洒洒，嗡嗡飞鸣的蜜蜂，翩翩起舞的彩蝶，有动有静，构成一幅迷人的画卷。两位老人在乡间小道上边观赏边闲聊，流连忘返，不知不觉走远了。眼看太阳要落山了，赶紧往回返。可是，由于田间小路曲折迂回，走的却不是原来的路径。他们走着走着，来到一个村庄，路边有一个农户，门口有两个青芽球，青芽球中间一个水池子，一个中年妇女正站在水池边洗鲶鱼，洗鱼的水哗哗地响。

        胡爹触景生情，吟道：“团团两个青芽球，嵌着一条白肚兜。鲶鱼翻身流水响，引来两个老嫌头。”洪爹哈哈大笑，说：“妙，妙，妙。”中年妇女也笑，说：“好诗，好诗。”

         她沉思了一阵，吟道：“两位老人若赏光，就用鲶鱼烧锅汤；边喝鱼汤边做诗，各自开怀诉衷肠。”洪爹接着吟道：“这位大嫂真大方，就依老实尝鱼汤。难得有缘来相会，欠下盛情后补偿。’’洪胡二人相视一笑，就进屋坐了下来。

        中年妇女麻利地煮好鱼汤，盛了三碗，三个人成香炉脚坐着吃起来。洪爹边吃鱼汤边用贼溜溜的目光在中年妇女的脸上扫，中年妇女装着没看见，低头吃鱼汤。洪爹就用脚勾中年妇女的脚，中年妇女用严肃的目光盯了洪爹一眼，洪爹不舍，继续勾中年妇女的脚，中年妇女开口吟道：“莫让腿脚乱晃荡，聚精会神吃鱼汤。自古情多因色起，失控祸端起萧墙。”洪爹色惭，歇了腿脚，闷头吃鱼汤。

        胡爹觉察到洪爹的轻浮举动，想想自己开始吟的诗句，脸上也开始升温，愧疚地吟道：“大嫂所言似金玉，我们一定要记住。乱伦常从玩笑起，言谈举止要适度。’’洪爹见胡爹既自责，又委婉地批评他，就借坡下驴，吟道：”只因误解大嫂意，于是伸腿探探底。大嫂果是贞洁女，不是浪荡拉客鸡。”中年妇女接口吟道：”两位老爹莫见怪，女人要德又要才；男人名声也要紧，朝阳红到西山外。’’

        洪胡两位老爹连连点头，说：‘是，是，是。’中年妇女说：‘时间不早了，两位老爹就在这里过夜吧。’两位老爹听说时间不早了，顿时呵欠连天，就和衣睡下了。

         次日清晨，洪胡两位老爹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坟茔堆上，两棵青芽球之间夹着墓碑，墓碑上嵌着一位中年妇女的瓷像，和夜里见到的女人一样美丽端庄。两位老爹用敬仰的目光看了半天瓷像，跪地各磕了四个头，踏上了回家的路。

吴德珠，盐城射阳人，大专学历，种过地，当过兵，教过书，业余写过新闻，教学论文，小小说，诗和散文在报纸，电台，刋物上发表，编著《咄咄怪事》一书出版。

蓝天简介

蓝天——程慧德，辽宁省教育学院化学专业毕业。退休前从事教学、播音、主持和采编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