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论
---招永红
七十年代未的那个冬天真冷。那时,冬至刚过,没有下雨,也没有出太阳,灰沉沉的天空郁成一团幽影。好像在沉思,有些忧郁,带点沉重。加上室内的光线暗淡,给人一种刺骨的寒意。
那时的我正豆蔻年华,天生对动物有一种亲切与喜爱。外婆家里养了一只白花猫,每天我放学回家,它就噌噌地跑过来,用它的面部蹭蹭我的脚,咪咪的叫着,向我撒娇。有时候我也学它叫,它叫得大声,我便叫得大声。它跑,我也跟着跑。它跑累了坐下来用它的爪子洗脸,我也学着它的样子洗脸,就像马戏团的演员,那滑稽的样子乐得我自己东倒西歪。白花猫就在我的怀里和我玩耍,整个人和猫都沉醉在欢乐之中。
外婆时常煮蕃薯和芋头给我吃。每次我端出来,白花猫闻到香味就会跳上桌,它瞪着眼睛看我,我也瞪着眼睛看它,一人一猫四只眼睛都瞪着冒着热气的食物,一个不动手,一个不动口。其实谁都很想吃,但谁也没有抢先的意思。直到最后我掰开一半红薯放到它面前说一声:吃吧!它才“喵!喵!”两声,好像是在说谢谢,然后一口叼起红薯独自跑到一边去吃。
那个记忆中的冬天实在太冷,北风呼啸着,屋外一片萧瑟。猫和我都不想去外面玩耍。一人一猫两个都空闲、寂寞,只能静静的待在屋里。这个时候,白花猫最喜欢趴在我的腿上,时不时伸伸爪子逗一下我,或者就这么静静地趴着看着我,我在它的眼光里看到了柔和、亲切、同情与爱。就像外婆看我的眼神一样,慈祥而又温和。
偶尔,我也静静地看着它的眼睛,从它的眼睛里看到我的影子。那眼睛是多么的明亮,多么的天真无邪,多么的纯洁。虽然我与猫都不懂彼此的语言。但是,我们能互相爱护,互相理解。在这种天气下,有猫相伴,有番薯、芋头共食,也是数九寒天里最幸福的温暖。因为,此时外面的世界既寒冷又充满争斗,只有在这一方小天地充满着爱和和睦,没有争斗,只有谦让。
我送一块番薯给猫儿,它开心的像个孩子!我摸一摸它,它蜷在我的怀里,咪咪地叫着,我们之间的沟通是心灵上的沟通。我真希望:如果整个世界也能像人与猫一样充满爱,那该多好!让大爱的小船避开灾难、厄运。驶向云乡、雨榭。
作者简介:招永红,女,一九六五年出生,广州市公安局刑事侦技术高级工程师,曾在全国与省刑事侦察技术刋物发表论文多篇。喜欢品茗、唱歌、赏景、思考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