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兰魂 第二部（三十二）
文/宁继明
院子里的几只恶犬，
狂吠着上窜下跳，
恶狠狠地向着一个男人扑咬着，
那个男人手拿木棍
一边挥打一边后退着。
一快石头把他拌倒，
赛虎冲上去，
用脚踩着他的胸脯，
两眼盯着他的脸，
真是人狗对峙呀！
我从窗上看到这个情景脑瓜皮一炸，
吓坏了我急忙奔了出，
一边跑一由厉声喝骂几只恶犬。
在不断的哟喝下，
小花夾着尾巴跑了，
赛虎和黑贝不甘地退到傍边站立着，
两眼发出威胁的光哼哼着。
那架式只要我一个声音或一个动作，
牠们就会上前把他扑倒撕烂。
“连长，连长。”
我不注声地喊着，
奔过去扶起他。
虽然是一埸虚惊，
他脸色煞白，
一只手捂着胸铺，
气喘吁吁说：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你这哪是狗啊，
分明是几只狼啊。”
我不自然地挠了挠头，
嘿嘿地笑着，
热情地礼让着。
帮他拍打身上的灰土。
戏笑道：“一条腿夠？。”
他也戏笑说：
“要是破了相，
老婆不要你可负全责。”
“那不怕，我给你再找一个，
尊夫人我照顾了。”
“狗嘴里吐不出像牙来。”
人熟为宝，
一年来在一起酒没少喝，
只要见面就会胡侃几句。
别说，闹玩只要掌握好度，
也能拉近彼此的距离增加人的感情。
一边抽着烟一边，喝着水，
慢腾腾地告诉我：
“你来了一个电话。”
话停住了，
又滋滋地喝着水不再吱声。
我急问了两三遍：
”谁来的，啥事？”
看我急的不行，
才慢悠悠地说：
“没啥大事，
你们洮南战友
举办退役三十五周年联谊会。”
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远游的人最惦念的是家中，
我还有两个高龄的老人呢。
每到佳节或月圆之时，
我都会辗转难眠望月空叹，
尝夠了那乡愁的滋味。
我不满地嘟囊了一句：
“净吓人。”
他哈哈一笑道：
“你不也吓我一跳吗，
这回扯平了。”
喇叭声咽汽笛高鸣。
火车风驰电掣般的飞驰着，
车窗外的景物疾速地，
一排排地倒退着，
多么熟悉的景像啊，
只不过是时过境迁了。
脑海中镜头闪烁，
一节节闷罐车里坐满了新兵，
各个胸戴红花气宇轩昂。
新兵营里争先恐后，
学雷锋做好事。
罗布泊中，
大风刮走了帐篷。
一张张无奈但又倔强的面孔。
站在古楼兰的遗迹上，
那种前无古人，
后无来者的风范。
对沙漠骆驼的敬仰，
走出罗布泊看到青草的心情。
青草儿混着泪珠，拿到鼻下，
放进口中贪婪的嗅着咀嚼的情景。
磨茹云在空中变幻浮动的情形。
有一股热流在胸中冲撞徊旋，
泪湿衣衫。
此刻只好在心中默默地问侯，
战友们你们还好吗？
四十来年天涯海角各一方。
为免去尴尬，
我偷偷地擦去流下的泪水。
华灯初上，一幢幢大楼
被闪闪烁烁的饰灯包围着，
变幻着五颜六色水般的流淌。
路旁的树儿也披挂着串串的饰灯，
闪闪灭灭，
那是一个无法形容的华丽和璀璨，
就是春风中的杏花桃花，
也没有这人为设计雕琢的
花树辉煌灿烂。
那做出的蝴蝶，
活生生的扇动着翅膀，
围饶着花叶花蕊翩翩起舞。
那是数以十计百计的
蝴蝶穿梭在花丛中。
真的是难以形容，
你会怀疑这是否就是郭沬若
笔下的《天上的街市》。
只好借助严蕊的词句：
“道是梨花不是，道是杏花不是，
白白与红红，
别是东风情味。”
她就是一幅朦胧的水墨画，
留下更多的白地，
朋友你去想象吧！
”城里山村几里天哪？
V尼宾馆前流光妖烁纱灯高悬。
有一种店家揽客酒旗风的，
俊男靓女引客行的味道，
旋转的玻璃门，
彰显着豪华和富贵。
巴台边，
一张桌子坐着两人。
一个竖牌写着：
洮南8023战友报名处。
是两位不认识的战友，
热情的办完手续，
给了一个房间的门卡。
很多房间里笑语声声，
我放好东西，
东屋西屋去寻找一个单位，
久末见面思念的战友。
组委会办的仔细认真，
每个人发了个工作人员戴的工作牌，
上面有本人照片和姓名。
四十来年的苍桑多变，
早失去那俊朗的面容，
戴上它只要描一眼
就不会闹出乌龙和尴尬了。
这己经是第二次聚会了，
第一次因工作太忙而错过。
我和新兵连一起训练的战友
在一起闲聊着.
倾述着彼此的往事和思念。
夜己深了，
璀璨的星儿和路灯还在相互辉映着。
路面上矫车的红灯闪砾着，
把路面照的红红的，
如一波波红色水浪涌动着。
宾馆的主人马金来
带着组委会的成员来看望大家。
他还是那样精神和爽朗，
一边和大家握着手一边说道：
“各位战友多多包涵，
事情太多才过来看望大家。
到我跟前轻轻地打了我一拳，
动情地说：
“我的老班长你还好吧？”
我连忙答道：
“好好，谢谢马总的关心，
谢谢你提供的聚会的平台。”
他笑着纠正道：
“不要那么说，
咱们是战友，
一生战友一世情啊。”
我抚摸着被打了一拳的地方，
感叹万千。
战友战友战斗中的朋友，
是过命的朋友，
战埸上可以用身体
给对方挡住子弹的朋友，
托付终身的朋友。
我和马金来一个乡，
他是我邻村的，
新兵班又是一个班，
后来他以聪慧的头脑，
考上了国防科技大学上军校
回地方在改革开放的大潮中
辞去干部，
下海经商亊业成功，
有多家企业。
大家谈兴正浓，
没有一丝的倦意。
有的去别的房间，
找一班或一个连队的战友
畅谈去了。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的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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