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的母亲 自强的小草

——读刘连成自传《哈拉巴山一棵草》有感

张安敏

         感谢刘连成副社长的信任，委托我担当你自传体纪实文学《哈拉巴山一棵草》的校对。受人重托，忐忑不安。

         校对，原意是，核查，订正差错。必须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字字句句的阅读。我自觉水平有限，难堪重任，但我愿尽力而为。意料之中的是，我在校对过程中，对作者有了更深入的了解，让我收益颇丰。

        我久久凝视着标题《哈拉巴山一棵草》，你的形象缓缓地再现我的眼前。我曾在长春老年大学现代文写作班有幸与你同窗，又在桑榆文学社与你相遇。你卓越的才华令我羡慕钦佩；你为人的真诚热情又是那么可亲可敬；你为桑榆文学社的无私奉献，大家有目共睹。你在学中干、在干中学，那种学无止境的精神，让我懂得，只有付出辛勤的汗水，才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小草，平淡无奇，默默无语。可春天，因为它，才让大地盎然生机；春雪，尚未化尽，小草弱弱地钻出地面，不管是石缝或者是沃壤，不管是冷雨或者是寒风，只要有阳光，它就茁壮；虽经暴雨亦或狂风，车轮碾压或无情践踏，可小草隐忍面对，挺起脊梁。不管环境怎样恶劣，小草依然能傲然挺立，活出精彩，活出自信，活出骨气，活出坚强！

        小草，同你，强烈的象征性。

        你，我敬慕的强者，你有着顽强的生命力，自尊、自强、自爱、自立，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地由一个穷困的孩子，成长为一名颇有成绩、有造就的处级干部。人生曲折坎坷的路上，你艰难跋涉，步步上台阶，取得了可喜可贺的骄人业绩。这是你奋发努力拼搏进取的见证。

         跟随你的叙说，我沿着时光的隧道，走进你人生的初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在你刚刚27个月的时候，父亲却因公负伤又缺医少药，而不幸撒手人寰。

       父亲的离去，让妈妈失去了依靠，让妈妈的幸福缺失。难得的笑容掩饰着苦涩悲哀，乌黑的头发失去往日的光泽。妈妈纤弱而清瘦的身子走起路来，恰似被秋风吹得摇曳的一根芦苇。悲痛也会生发力量。即便这样，你37岁的妈妈，硬是挺起柔弱的双肩，顶着坍塌的天，带着三个孩子艰难度日。本就困苦的生活又雪上加霜。

       儿童时代本应无忧无虑，单纯快乐，可你的儿童时代却令我，心酸痛，泪满面。为了能让没有父爱的孩子们生活上能好一点点，为了给孩子们，在春节的日子里能吃上一口粘豆包，伟大的母亲啊，硬是低下了高昂的头，迈出沉重的双脚。沿街乞讨，饱受磨难，忍辱负重，衣裤被狗撕扯咬碎。当妈妈疲惫不堪、掌灯时分迈进家门时，望眼欲穿的孩子们，拥着妈妈哭成一团，天昏地暗的日子，煎熬着你幼小的心灵。

       这是一个多么坚强的妈妈；这是一个多么善良的妈妈；这是一个多么无私又多么无奈的妈妈。妈妈啊，您是世上最伟大的母亲！我的泪水一次又一次流淌，为你苦难的童年，为命运多舛的妈妈。春节呀，在你的心灵深处，留下多少痛楚的印痕。

       又是一年的春节，生产队给有劳动力的家庭分鹿肉。而没能看到鹿肉的你，硬是哭喊着管妈妈要。疼孩子，爱孩子的妈妈，舍下一张脸去生产队讨要，却遭到大队管理员的羞辱，口出恶语。想象着他恶人般的嘴脸，我竟默默地握紧拳头，多么可恨的无情之人。我真想知道，这样一个没有爱心、没有热心、没有同情心的人，是一个怎样的人生结局。世上还是好人多。好心善良的王才，帮妈妈解了燃眉之急。用妈妈换鸡蛋的钱买了几斤鹿骨架，让孩子们在春节得到生活上的一点点改善，让妈妈得到了一丝安慰。

       你多舛的经历，看到了社会不光有冷漠，还有，善良！

        人生有很多个第一次，有淡忘的，有记忆深刻的。而你因没钱买作业本，以致第一次没交作业的情景，将是终生难忘的一幕。

       幸运的是，你遇到了恩师宫惠，他由于误解批评了你，指责了妈妈。而弄清真相后，他主动用自己微薄的工资买了一摞作业本送给你，并语重心长的对你说:“刘连成同学，你是个好学生，有难处应该和老师说，干嘛要学坏孩子那样骂人呢。要想有出息，唯一的出路就是学习好，只有这样才能报答你妈，报答党。”多么慈祥的老师，多么温和的话语，体贴入微的关照，暖了你的心房，也为你扬起理想的风帆。你没有辜负老师的希望，克服重重困难，力争做得更好。

       我终于看到，东方出现了曙光。你在苦难中，从妈妈身上，学到了，坚强！

       在农村上学，要走三四里的路程。小小年纪的你，经历着冬天的风雪，春天的大风，夏日的酷暑及暴雨的狂袭。营养不良，身体羸弱的你，风雪不误，学习成绩始终名列前茅。倔强的你，有着远大志向的你，为了给妈妈争气，为了给自己励志，在拼搏的路上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困苦中的磨砺，换得成熟与收获；误解中的化解，拥有了浓浓的师生情！值了，真的值了！

       在第二章写母亲的文字中，有这样一段话。“我的妈妈虽是一个平凡的女性，但在我的心中，老人家是世上最伟大的母亲，是我最崇拜的人。我爱我的妈妈，我可怜我的妈妈”。我流着泪，看着这段感人的文字，我的耳边仿佛响起亲切的画外音。

       是你，依偎在妈妈的身边喃喃细语；是你在对妈妈温情的叙说。妈妈回你一个灿烂的微笑，她告诉你，妈妈和爸爸在天堂团聚了。她告诉爸爸，孩子们都已成家立业，事业有成，行孝尽孝，宝贝孙子都成为科学家了。《哈拉巴山一棵草》，谦虚的你，优秀的你，孝顺的你，看到妈妈幸福又满足的笑脸了吗？

       连成副社长在后记里说，你希望《哈拉巴山一棵草》的完成，能让你的后人了解一下他的前辈，是如何克服重重困难，又是怎样艰苦奋斗，才有今天这样骄人的成绩，相信对他们的做人会有益。我觉得这篇纪实连载对我们的下一代都是有教育意义的。他们缺乏苦难的经历，就不懂幸福生活的来之不易；他们没经过坎坷路上的跋涉，就缺乏拼搏进取的精神。《哈拉巴山一棵草》，含义深刻，蕴意深远。

【作者简介】张安敏，长春作家协会会员，喜欢用文字书写身边的故事，抒发内心感受。部分诗歌、散文在《吉林日报》《长春日报》《城市晚报》《四平日报》《长春文化》等报刊杂志及网络平台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