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第34期

诗经故里文化传媒总第1116期

铁裕，云南人。笔名:一荒玄，系《散文悦读》专栏作者，《作家前线》、《世界作家》、《霖阅诗刊》等多个平台的特邀作家。96年开始散文创作，先后在《柳江文学》、《华商时报》、《合肥日报》、《中央文献出版社》、《清远日报》、《边疆文学》、《昭通作家》、《昭通文学》、《昭通日报》、《鹤壁文艺》、《文苑》、《乌蒙山》、《中国青年报》、《作家驿站》、《作家前线》、《世界作家》、《世界作家园林》《网易》、《凤凰新闻》、《首都文学》、《作家》、《江西作家文坛》、《湖南写作》、《当代作家联盟》、《中国人民诗刊》及各文学公众号发过诗、文二千余篇、首。

《我来了》

铁裕

      在黑夜与白昼的交界处，我来了。

      孤寂、清凉的黎明吐出一圈圈紫色的云雾，为天地设置了重重迷离;曲折、坎坷的小路蜿蜒伸向末知的世界。

        我来了:一半是人生，一半是梦幻。

      我在白昼称量着世界，阅读人类沧桑史，审视世间的悲欢与离合;

      我在黑夜梦游世界各地，驰骋上下五千年，与历代帝王攀谈;

      我在历史的河埂边，同各朝哲人论辩，去没有到过的地方，见没有见过的人，干没有干过的事，说没有说过的话。

       我来了:我是一颗不吉祥的苦难之星。

       呵，孤寂呵，一路上只有不辞辛劳的双足与我对话;

       呵，悲凉呵，我带着苦难暂时落草一个小村庄;

        呵，不幸呵，那道美丽的水性风景在我生命的早晨凋谢了。

        我来了:我就这样走向孤独,走进清贫，走入困境。白昼向我展示它的景状;黑夜向我献媚它的多情;世界向我裸露它的变数。

        唉，我该走向何处？我是以悲哀的泪水乞求一世的辉煌还是以幸勤的汗水塑造一个家？可以不要辉煌，那是虚荣的环。但我不能没有家，我要一个实在的家，哪怕是一个被人看不起的、清贫的家。

       我来了:企盼在一个家中向我的同类宣讲我的人生哲学和处世准则;

        我来了:很想以这个家为起点走上高山，在山顶让自己的灵魂上升;

         我来了:希望在这个家中对奴性的道德和蒙味主义进行无情的批判。

        但在此时，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仿佛有个声音在说:你来的不是时候。

        呵，真的不是时候。不然怎么会有无知的孕妇生下那么野蛮的畸形胎儿？怎会有腐朽的枯叶在秋风中四处飘零？怎会导致情感与理智错位？怎会使人性与道德泯灭？

        呵，真的不是时候。我的路上怎么会布满荆棘与陷阱？生活的鞭子怎会把我赶进贫困的低谷？我又怎会误入疾病的领域而吃尽苦头？死神怎会十余次向我微笑着招手？

        呵，真的不是时候。不然我的青春怎会如此遭受浩劫？机遇怎会一次次流产？而失败却一回回光临？我意志的情妇为何这样背叛我？

       当太阳渐自升高的时候，仿佛有一个声音从山里传来:

       你为什么悄悄的来呢，使得人们不认识五十年前的你？

      你为什么不高声呐喊呢，不然人们怎会知道你在哪儿？

      你为什么不爬上高山呢，不然人们怎会说你是个矮子？

      你为什么不自我推销和拍卖呢，要不人们怎会知道你是谁？

      你为什么不合群呢，不然人们怎会咒骂你自命清高？

        感谢你的教诲呵，我心中的风景已渐自破晓:人该如此呵!要自己扯起一面旗帜，哪怕是很小的一面。

       我继续走着，双足已由慢到快，心境已由忧郁到兴奋;目光已由浑浊到清亮。

        太阳正当中午，突然天空仿佛又有一个声音在问我:你来做什么？

        我来了:是呵，我来做什么？

        来点人间一把烟火，作个普通的饮食之男？

       来翻阅世界漫长书卷，品尝一下人生的滋味？

       来领略世间的风光，忍受痛苦与煎熬?

      来演一出悲剧，看人类的繁衍生息？

        孤独的人呵，沿着你的思路走吧，现在是时候了。一个清脆的声音这样对我说。

        呵，该是这样呵！快去做人生的功课。我的心如是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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