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兰魂 第二部 (三十一)
文/宁继明
晨光中,
奋力生长的绿豆顶着晶莹的露珠,
在微风中簌簌滚动。
碧绿的叶子衬着白玉似的珠子,
煞是养眼。
闪烁着翠绿叶子的绿豆,
贪婪地吸取着空气中的水汽。
露出一脸惬意的笑容。
一片绿色的海洋,
微风中涌动着绿色的浪波。
绿豆地里没有啥杂草,
偶尔有几个苍耳。
这土里闷的效果还真不是吹的,
把杂草消灭在萌芽之中了。
如果用上药效果往往不佳。
毗邻的黄豆地里,
杂草和黄豆共生,
那草儿密密一层,
苗草混在一起。
当地人还在用瞎扒垃去
黄豆地里扒拉。
瞎扒拉是一种在四轮的牵引下
向前滾动的,
在轴的周围焊一些铁棍,
滚动时,
那些铁棍在垅上搅动,
由于不能选择草与豆,
在扒拉的时侯,
草和苗也靠运气说活,
在草儿似露不露时还是起一些作用。
另一的好处是,
活动了一下土壤。
可草还是草苗还是苗。
与土里闷天壤之别。
这里的人与老家的人
在种植技术上,
差的不是一点点。
老家的人在绿豆,
黄豆,豆科的种植上,
很大程度依靠药物来消灭杂草。
他们还是广种薄收靠天吃饭。
“哎,老宁。”
一听声音就知道,
是放牛的蒙族老军工,
德吉拉乎在喊我。
我也热情地回应着他喊了一句
“老德。”
他冲我竖起大姆指道:
“老宁你太厉害了。”
我不解地回问了一句:
“我什么厉害了?”
他笑吟吟地看着我说:
“你种地厉害,
绿豆地一点草都没有,
有真神了,
太干净了。”
我告诉他,
并不是我厉害,
而是灭草剂厉害。
老德是一个典型的蒙族汉子,
嗜酒如命,
其聪明程度也是这里的姣姣者。
我常常逗他道:
“天不怕,地不怕,
就怕老蒙古说汉话。”
他们这些蒙汉皆通的人
和我们在一起时,
如果有不想让我们知道的事情,
他们就用蒙语,
我们是大眼瞪小眼干瞪眼。
“哎,老宁,我那黄豆地的草,
能用灭草剂吗?”
我笑着看了他一会,
他不好意思地嘿嘿着。
“你早这么说不就得了。
何必绕个弯呢”?
回家去我家,
我给你写上啥药,多少,咋用。
我们的打药机器借你用。”
他没想到我那么爽快,
直嚷着请我喝酒。
我推脱地道:
“你这醉了睡醒了喝的酒仙,
我可不敢,
心领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
要成熟的绿豆,
密密的角子,
在翠绿的叶子里微笑,
秧高角密。
与抚摸它的风儿私语着。
就如待嫁的新娘羞 羞着,
只等那红盖头的一刻。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
也是天高云淡,
白云悠悠的季节。
有时是一碧如洗,
有时也游动着,
变幻的,
团团的棉絮。
微风中,
我奋力地向空中场着木锨,
叶子随着风儿飘走,
那落下的翠玉,
落在头上撒在身上。
阳光里闪闪烁烁,
是玛垴翡翠。
几万斤的绿豆,
在眼前幻化成绿波碧玉,
手一抓沁凉沁凉的。
一种难以言喻的舒爽。
这是心血的凝聚,
这是汗水的结晶。
是一曲让心儿颤动的丰收的歌。
在风中在云中在心中回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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