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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父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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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古崖柏
父亲在45岁的那年有了我
今年我45岁,想起了那年的父亲
四月的木棉花在春的两肩上开出了福祉
花语:珍惜身边的人
村子里一如往日的平静
平凡的人们进行着平常的事情
只有一户李姓的人家欢腾
屋里传来婴儿清脆的啼哭声
如一股清流,笑容跃然在每个人的脸上
父亲用木锹把院子里麦子扬的老高,老高
麦子在空中,无边落下了纷纷的祝福,祈愿
陈旧的水缸装了那天好多好多的故事
在夜晚时,月亮把所有的故事悄悄的收下
以后,在许多年的日子里
窗外的月亮都会提醒父亲,母亲
在人们每每寻问那天的时候
他们总会不厌其烦地依依诉说
父亲大口大口地抽着没有过滤嘴的烟卷
醺红的脸上,嘴里大声的酣畅
杯与杯之间映着光阴,铮铮作响
亲人们,邻居们,村里人欢聚一堂
一圈一圈的烟圈,升上了屋顶,围绕着以后的生活
父亲宽阔的脊背,是我孩提时的田野
常常在劳累回家后也让我趴在上面
我瘦弱的身体成了父亲不知疲倦的衣被
后来,父亲的背弯下了,一弯再弯
直到有一天平躺在床上再也没有起来……
与父之说
杯身上纹理着父亲当年大手留下的滚烫
让我的手亲握到了重叠的温度
在45岁与45岁的接踵之间
咫尺,超然,槛外
父与我,相对无言
踌躇中,饮下一杯无酒之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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