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酒
作者:赵伦姐
其实在魏晋及之前之后历代中酒的作用不低于良药,刘伶阮籍嵇康是以酒佐体和疗伤的,把不仕而率性的毛病从根本上去治疗!
家里来客人或请人干活,酒是少不了的,拿个空盐水瓶去村头小店打酒,装酒的是黑釉大陶缸,口用装沙的布袋压实,防止酒气蒸发。恍记得价格分三类:6毛9元一斤叫“七毛冲”,八毛的和一元一斤的杂粮酒,打酒时大人都会叮嘱我让老板用小灯瓢舀上面的,不要他咚的一声插底去打,上头酒好像质量好点,后来才知道原因:酒的比重比水小上浮,底下的水份大!此类酒多是山芋干酿造的,冲劲大后劲小,在农村这个也算是好酒了,打酒的时侯,酒缸里漫出酒味很好闻,醇香扑鼻,加之肚子饥饿,很想大口喝一口,大人经常告诫:侠们(合肥土话:小孩子)不能喝酒,不然脑子变笨,放鹅时鹅丢了都不知道。

第一次喝酒并喝醉是那年正月十五去黄花墩大大(叔子)家,天冷下着雪,一桌子长辈和哥哥姐姐们,大大和客人们那天不知什么原因力推我登场,可能是十二三岁的我桌上表演背了几首唐诗吧,比我大的几个老表一百都数不过来,所以我就低调不下来了。第一口酒入喉感觉像一条火龙在嘴里咽喉翻滚窜动,咽下后胸口烧肚里热!慢慢的,这种灼热感迟钝了,刚才还清晰可辨的一张张脸渐渐模糊了,别人讲话都听不清了,耳边像是刮着一阵阵的风,脑子里就像有万面鼓和千面锣在敲,一觉醒来已睡在自己家的床上了,惊奇地发现远在几十里路外的大姐夫坐在我旁边,床边凳子上放着小碗的醋和糖开水,后来才知,那天是我一个叔叔把我背回来了,醉的不省人事。恰好学医的大姐夫来我家,又是把脉又是掐人中,分别给我灌了醋和糖开水,掌灯时分才醒过来,大人们吓的不轻,实际上我除了干渴头昏外并无太大损伤,至今想来,这次醉酒让我记忆犹新。
进入社会,所谓的酒局也多了,酒到嘴里啧吧一下就知道酒的好与差了,虽然我酒量不大,一大杯一大杯炸壘子也干过,但是酒胆还是有的,喝多了吹牛不自谦!直至断片失忆,很多次全凭感觉回到家,第二天醒来,发现手机里有很多通话记录,可能又是昨天喝多了乱打一通电话,多年未联系的也打,后来朋友们都知道我半夜打电话肯定是酒又喝多了。
住在肥西县上派河镇,小城里的人们近些年喝酒总是追赶流行,历数这几年,分别流行过高炉家、迎驾贡、口子窖、古井贡,大街小巷铺天盖地几乎全是流行风!感叹上派河的酒风是正的,彪悍的,十几万人口的小城如果一家酒厂供货肯定是不够喝的!
现在的酒勾兑居多,大多都是四十几度的,前段时间参加乡贤汤大立先生安排的聚会,喝的是他自己生产的纯粮酒,52度的大立原浆,口感的确不错,那天也喝多了,感觉口不干头不疼,这个可不是在做广告啊!
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这句话不知道是谁说的,我只知道我每次喝酒都是东西南北分不清。
酒可能有点多了,就语无伦次的写到这里吧!
年少只知酒醉人,老了才懂人醉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