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封城日记》简介
2020年,在中国乃至世界都是不平凡的一年。一株小小的病毒,打乱了全世界70亿人的生活。从世界霸主到弹丸之地,无不受其荼毒。南春莲的《封城日记》,真实地记录了2020年武汉封城期间,国家的大手笔和百姓的小情趣。读起来,可以热泪盈眶,也可以苦中有乐。作者以浓墨重彩的叙事记录了国家的抗疫策略,以精炼细腻的描写记录了个人的心理变化。是一部不可多得的纪实文学。武汉封城,是人类历史上最重大的事件之一,是中国历史上空前壮举,是中国人民团结一致,共同战胜困难的典范,是世界抗击疫情史上一个里程碑。第一次武汉封城,是太平天国攻打武昌。1852年11月30日,太平军撤长沙转攻岳州,12月13日占领岳州,直逼武汉。12月15日,巡抚常大淳、提督双福将防堵局改为军需局,筹办军备。令城外驻守兵勇全部集中城内固守,各城门紧闭,并用土石堵塞,宣布封城。太平军久攻不下,遂挖地道,引爆炸药炸塌城墙,攻入城内,1853年1月12日晨,太平军攻入城内,清军弃城溃逃。第二次武汉封城是辛亥革命武昌起义。1911年9月24日,革命党人制定了详细的起义计划,决定10月6日在湖北、湖南同时举兵反清起义。10月9日,同盟会在俄租界试爆炸弹,响声导致俄国巡捕大搜索,革命党人名册、起义文告、旗帜被泄露,多人被捕。湖广总督下令封城,四处搜捕革命党人。情急之下,新军八营带头起义,冲破防堵,辛亥革命打响了推翻清王朝的第一枪。第三次武汉封城是新冠疫情下,1月23日,武汉疫情防控指挥部发布公告:公交、地铁、轮渡、长途汽车暂停营运,无特殊情况,市民不要离开武汉。机场、火车站离汉通道暂时关闭。至4月8日解封,历时76天。武汉人民经历了严峻考验。武汉前两次封城,改变了中国历史走向,后一次封城,拯救了中国。《封城日记》的《序》由湖北省前作协副主席、文学院院长、中国作协委员刘富道先生亲自撰写;书名题字由湖北省书法家协会会员、省书学研究会创作员、市特艺人才突出贡献者、省老年大学优秀教师郑江题写;封面图片由中国摄影协会、湖北摄影协会,麻城摄影协会理事南春友先生提供,图片很好地诠释了“武汉封城”,细细观看体会,意境深远;书名题字专门烫黑金、加厚装订;在《相约春天2020文艺大典》上,《封城日记》获优秀图书二等奖。本书加长版(1月12日至5月17日)日记用纪实手法详细记载了武汉封城至解封的每一天,具有很高的收藏价值,相信若干年后,仍是一部值得翻阅的详实资料。

接天莲叶无穷碧——南春莲《封城日记》
序:刘富道
这是一部加长版的封城日记。新冠病毒入侵武汉之后,武汉封城之日是2020年1月23日,解封之日为4月8日,前后经历了76天。南春莲老师的封城日记却有123篇,始于1月12日,为什么是这一天,她在自序中有过交代,终于5月17日,这是我们的城市解封多日之后,小区门口值守人员收了摊子的一天。是的,这一天,是个多么值得纪念的日子啊,我们都活过来了,我们可以自由出入住宅小区了,我们可以走上大街呼吸了!我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写到这里,想到我们的城市,我们的同胞,经历了这么多惊心动魄的日日夜夜,泪水竟然脱眶而出。新冠之疫,武汉封城,是人类历史上的最重大事件之一,无疑会载入史册。像我们这样一大把年纪,能够从这样的大灾大难中走出来,毫不夸张地说,就是死里逃生,就是劫后余生,就是幸存者。所以,我说南春莲的封城日记,就是一个幸存者的亲历亲为的真实记录,留给自己,留给家人,也留给全社会。是的,我们既没有像一线医护人员那样,舍生忘死地参与战斗,也没有像下沉社区的志愿者一样,没日没夜地为受困居民服务,但是,我们都不是这场战疫的缺席者。南春莲封城日记,让我看到一位年过六旬的知识女性,在这场灾难中释放的家国情怀。她所记录的每一滴泪水,每一缕微笑,每一首小诗,每一点小情趣,都是弥足珍贵的历史记忆,都可以成为历史大事记的注脚和佐证。读春莲日记,我十分欣赏作者的文笔:写真情实感,娓娓道来,自然流畅;写居家生活,事无巨细,紧扣时代脉博;写大事件,更注重小细节,让人读来兴味盎然。读春莲日记,我更欣赏作者的生活态度。我这里说的生活态度,不是指如何大义凛然地面对大疫的生死考验,而是如何打发那些闲得无聊的日子。也许是上帝发了慈悲,让我们有一段完全属于自己的时间,做一做人生中没有来得及做的事情。南老师写道,只有看书,使心境平静下来,“每天看书练字写文章,时间对我们来说,已经够宝贵了,我们要更加珍惜。”她在日记中透露了许多令我感动的细节。一部《焦裕禄》电影,竟然连续看了三遍。她记录抗疫英雄的光辉业绩,钟南山、张伯礼、陈薇,都是她尊崇的偶像。她歌颂老年大学的年轻老师郑江,一位让她佩服得五体投地的书法家。对老年大学的同学,她总是充满浓浓的善意。即使是窗前的小鸟,夫妇俩也表现出特别友好的亲情,仿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对于有违公德公理的社会现象,南老师也敢于大胆发声。这场大疫,也是对人性的一次检验。书写日记的过程,其实就是对人生检讨的过程,其实就是人格自我塑造的过程。尊重他人,尊敬他人,并不会贬低自己,相反还会提升自己。见贤思齐,是南老师的品格,也是她不断自我完善的途径。她的日记,也可以看作是一本学习笔记,是一本自备的知识积累的宝典。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南宋诗人杨万里的这两句诗,道出了我读春莲日记的感动和心声。但愿南春莲日记散发的人性光辉,能够给友人和读者带来更多的温暖和抚慰。序我写《封城日记》,纯属偶然。因为忘了先生的生日,写了一篇文字,以示歉意。谁知一发不可收。武汉封城期间,我从惶恐、焦虑到恬淡、平静,渡过了人生难忘的一段时光。慢慢地,记录自己的喜怒哀乐成了每天的功课。国家的果断决策,拯救了无数生命,我每天被激励着;白衣战士迎风逆行,舍小家为大家,我每天被感动着;国内外反华势力沆瀣一气,造谣生事,我每天被愤怒着;许多同胞努力向生,终究未能坚持到春暖花开,我每天被悲悯着。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场,每个人都是战士,每个人都在战斗。封城期间,公公婆婆相隔二十天相继去世。公公走的时候,武汉封城,我们甚至不能亲自送别老人,这给我的打击很大。他们的爱情延续了半个世纪,生死相依,令人感慨。我的小说《生死恋》就是为了纪念两位老人而创作的,我曾经一边写一边泪流满面,自己都感动得一塌糊涂。婆婆去世,我心情非常低落。家乡偏远,没有电脑写不了东西,没有电视看不了新闻,没有信号手机也上不了网。故有1月16号到19号四天未写日记。后来想补上,但心情不一样,写出来的东西毫无意趣,干脆像书画一样留白。武汉封城,是中国历史上空前壮举,是中国人民团结一致,共同战胜困难的典范,是世界抗击疫情史上的一个里程碑。总书记说:“武汉是英雄城市,武汉人民是英雄人民。”这是对武汉人民的高度赞扬,也是对武汉封城举措的高度肯定。武汉封城必将被载入史册。我用文字记录武汉封城,亦是想从个人的思想变化小角度,小视野,反映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国家制度的大优越,大能量。愿我们的国家繁荣昌盛,愿我们的人民平安幸福!

作者简介
南春莲,女,武汉市人。中华诗词会员,湖北省诗词会员,鹰台诗词会员,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湖北省楹联学会会员。华文网签约作家,武汉《速读》联络站副站长,教育工作者,著有《岁月静好》作品集,退休后作品陆续见于省市刊物及各大网站。

封城日记(1)
2020年1月12日今天先生生日,我居然忘记了,瞧我这记性!恨不得“呼”自己两巴掌! 清早还没起床,电话响了,是女儿打来的,说毛豆明天考试完了就可以回家来。先生追着问:“谁的电话?说什么说什么来着?”我淡淡地回答:“毛豆考试结束就可以回来。”先生“哦”了一声,很失落的样子。 起床后,我又犯了一个“更大”的错误---忘了吻先生的额头!这是每年的“保留节目”。然后要真诚而又高兴地说:“生日快乐!”这一天,一家人都会充满喜悦,想吵架也会按捺住性子。我不光忘记了说“生日快乐”,更连先生的手都没有摸一下。只听见先生一声惆怅的叹息,我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自顾自地刷牙洗脸去了。 急急忙忙煮好了鸡蛋面条,又忘记了放几根完整带须根的香葱。先生端起面条,用筷子搅了搅,说:“这面条长,好长哦!”我对他翻了个白眼,想“拍他两砖”,但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子,把到嘴边的话和着唾沫咽回去。只觉得他今天有点怪怪的。 吃完早餐,因为急着要去诗词学会办事,出门时连最基本的招呼也忘记了打。换了鞋子,就打算走。突然,先生的电话响了,先生欢悦地说:“哦哦,老妹呀,只有你记得我的生日,你也是今天第一个祝我生日快乐的人。呵呵,呵呵!”我楞在门边,也尴尬地“呵呵”两声。原来,今天是他的生日。 幸好,先生不是那么鸡肠小肚的人。等我办完事回来,他又象没事人一样,该干嘛干嘛。老小老小,人老了,更需要别人的关心,需要引起别人注意。先生用他的方式不断地提醒我,可我却无动于衷。夫妻之间应该更多的是互相包容,互相关爱。家庭是社会的细胞,家庭和谐了社会就安定了。所以,我还是拥抱了先生,吻了他宽厚的额头,并真诚祝他生日快乐!尽管这祝福来得迟了一点点。天气有点冷,街上的行人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还拉起了帽子。听说,医院里感冒的病人突然多起来,好像今年的流感特别厉害,病毒性的,不像以前一个星期就没事,所以要加倍当心。
封城日记(2)
2020年1月13日一大早在医院工作的朋友打电话告诉我说:华南海鲜城出现了多个“不明原因肺炎”病例,出门记得戴口罩,这是最行之有效的防范。我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朋友不放心,继续叮嘱:“别不当回事,注意点好,利人利己,国家卫健委都已经介入调查了。”放下电话,有点心慌慌地。连忙翻看今天的消息,最重要的一条就是:据新华网报道,世界卫生组织12日已收到中国分享的从武汉不明原因病毒性肺炎病例中检测到的新型冠状病毒基因序列信息。世卫组织还表示,不建议对中国实施任何旅行或贸易限制。我都有点糊涂了,不就是个感冒么?难道会那么严重?竟然惊动了世界卫生组织。心里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还有十天就是除夕了,这是中国人最看重的日子。一年的最后一天,无论穷家还是富户,都要准备一顿丰盛的年夜饭。我们小时候吃罢年夜饭,会穿上新衣,还会收到一两角钱的“压岁钱”。那张角票,会装在最贴身的口袋里,伴着体温,到元宵过后,再上交出去。父亲会说:“我帮你保管,攒够了给你买一件新衣服。”我的母亲手很巧,过年的新衣都是用大人的衣服拆解手缝的。颜色单调,母亲会在胸前绣一朵鲜花再配上两只蝴蝶什么的,经常引来小朋友的羡慕妒忌恨。除夕的夜晚,客厅里燃起一盆炭火,大人们围炉烹茶,谈天说地;小孩子吃零食、“捡耳朵”,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守岁迎新。今年的年夜饭孩子们都主张去酒店吃,我一票否决。耐心地给他们讲道理:除夕的团年饭表示一家人团团圆圆,是千百年的传统。中华文明博大精深,源远流长,“家”是国之根本,团年饭就是“家”的最好诠释。烧卤炖煮,烹炒煎炸,要的就是这种忙碌和谐的氛围。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不会去酒店吃团年饭!唉,没办法,我们这代人就是割舍不下这种家国情怀。
封城日记(3)
2020年1月14日清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新闻。中新网消息:武汉卫健委通报,“冠状病毒”无新增感染病例,无治愈出院病例,无新增死亡病例。看来,真的不会“人传人”。 恩妈,是先生的妈妈我的婆婆,先生老家都是这样叫的。 最近两天,心里总是毛毛糙糙地,但又说不出什么原因,老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吃完早餐,收拾干净,已经九点。电话来了,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是个叔伯兄弟打来的,有点口吃:“三娘。。。去。。。走。。走了。”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谁走了?”先生有点着急。“三娘死了!”兄弟很干脆,也不口吃。先生顿时在客厅直转圈:“怎么办怎么办?”我心慌过后镇静下来,先把先生扶在沙发上坐下,接过电话,问清情况,再打电话让女儿送我们回乡,什么都没带,背个小包直奔先生老家——黄冈。 十二年来,恩妈病入膏肓,已经起不了床。都是恩父在照料。为的是不给子女们增加麻 烦。去年国庆节回去的时候,恩妈精神蛮好。躺在床上,拉着我的手,要陪她多聊一会。我将她扶起来,用一床棉被垫在背后,让她靠在床头,听她东扯西拉地说话。有些是过去淡忘了的,有些是从来都没听说的,有些好像神话一样的虚幻。恩父说:“以前吃饭餐餐要吃肉,没有荤菜不行。现在不中了,不中了。” 听起来好伤感。中午我亲自下厨,炒了几个菜,恩妈吃得很开心。一边吃一边夸我厨艺好。我稍稍安心,觉得只是不对口味而已。陪恩妈住了几天,每天变着法子给她讲新鲜事情逗她开心,做新鲜菜肴逗她开胃。那几天恩妈的脸上总是荡漾着慈祥的笑容。安排好老人吃的用的,我们准备回武汉。恩父送我们到门口。我一回头,发现恩妈自己坐起来靠在床上一直伸着手,象要抓住什么东西。我停住脚步,回身帮恩妈躺下去,又给她掖好被子。恩妈拉住我的手,什么也没说,只是流泪。谁知这一回头,竟是永别。我母亲去世得早。结婚后,恩妈就像亲妈一样地给了我真诚的关爱,填补了我心灵母爱的缺失,我们婆媳像母女更像朋友。几十年从未生过嫌隙,我们都庆幸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对方。赶到老家快十二点。几位堂叔聚在门口,讨论后事。听说,恩妈走得很突然也很清醒。凌晨五点左右,要恩父帮她找一双干净的袜子穿上,然后帮她洗脸,嘱咐恩父哪些事情要注意,哪些人情要回报,然后翻身睡去,再也没有醒来。恩妈躺在一块寿板上,盖着薄薄的床单,脸上没有一点痛苦的样子,她走得很安详。我跪下去的那一刻,眼泪象开闸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恩父木头人般地守在恩妈身边,嘴里念念有词:“走了好走了好,走得干净,走得干净。” 我不知道他是说恩妈走的时候身体干净,还是说他自己心里干净。 先生和他弟弟一晚上都没有睡,“守灵”是检验孝子的基本标杆,不管老人活着你是不是孝顺。今天,恩妈还差三百零一天就九十大寿。天,冷飕冷飕的;心,拔凉拔凉的。
封城日记(4)
2020年1月15日 一大早,哀乐班子的吹打就启动了。一会是《妹妹找哥泪花流》,一会又是《白毛女》,乱七八糟的更加让人心烦。天空阴沉沉的,先是凄风冷雨,随后竟飘飘洒洒地下起了雪粒。北风像刀子一样剐在脸上生痛,我的心却比天气更加凄冷。农村现在的红事白事都有一条龙上门服务,只要将钱准备充足就行。出殡事项礼仪都有人忙碌,一切按部就班。下午一点整,鞭炮哀乐一齐响起,众人一声齐喝,恩妈的灵柩被32个壮汉抬起。我知道再也见不到恩妈了,顿时觉得痛彻心扉,眼泪哗啦啦涌出。 送走了恩妈,晚上,和恩父商量,让他去武汉和我们一起住,也好有个照顾,好说歹说,恩父就是不去。他说:“我不能走,我不在家,你娘回来见不到我,会伤心的。”我知道,恩妈去世,恩父的天就塌了。看着恩父衰老的背影,苍老的容颜,我决定在家住一段时间,陪陪恩父,谁知,再分开是不是又一次永别呢?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手机信号也不好。断断续续地看短信,武汉的疫情好像不容乐观。据环球网报道,世界卫生组织收到泰国发现一名中国游客感染新型冠状病毒的报告。这令人很沮丧。
封城日记(5)
2020年1月20日 刚回武汉,觉得气氛有点不对。人们行色匆匆,许多人都戴着口罩。一个星期没有看电视,武汉出大事了都不怎么清楚。原来,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并不像平时的感冒,而是一种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叫“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女儿打电话要我们注意。我说:“知道啦!”很不以为然。因为听说前两天百步亭还在搞“ 万家宴 ”。有的地方还在搞“春节汇演”。于是照旧去超市,照旧去溜达。据报道,19日武汉市疾控中心主任李刚介绍,武汉累计追踪到763人,已解除医学观察681人,密切接触者中暂未发现相关病例。综合判断,对本次疫情初步印象是“新型冠状病毒传染力不强,不排除有限人传人的可能,但持续人传人的风险较低”。我的解读就是,虽然有可能人传人,但那是官家给自己讲话留的后路。什么叫“风险较低”?就是该干嘛还干嘛呗。春节的气氛越来越浓,天空中的阴霾也越来越重。尽管有专家安慰市民病毒不可怕,但,烦躁的气息依旧在空气中飘荡。还有几天就过年了,得赶快置办年货。 超市的人不少。人们和我一样并不知道事态有多严重。大家悠闲地选择自己需要的食品副食,鸡鸭鱼肉。几乎每个人的购物车都是满满的。旁边一位年轻妈妈将孩子放在购物车的座板上,自己挑选砂糖橘,一边挑,一边剥了来吃,还时不时塞几片橘子到孩子的嘴里。手没洗,橘子被多少人扒拉过?有没有病毒?干货摊位,葡萄干裸露在货架上,几个女同志裸手在葡萄干里扒来扒去,每一颗都仔细揑一揑,拿起放下,翻来覆去,我默默走开。一位超市工作人员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和人闲聊。我说:“葡萄干这样让人一颗一颗地挑选,其他人怎么买哦?”那女子乜斜了我一眼,说:“你提的意见很好,跟服务台说去!”我只好悻悻地走了,发誓以后再不吃葡萄干,尽管是我的最爱。 晚上看电视,报道的调子跟以前完全变了。钟南山院士来到武汉,首次公开表态:病毒有人传人的迹象。我不禁有些惶恐。同时,为超市里吃橘子的小孩担心,也为自己没买葡萄干庆幸。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