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右一:作家背负。四川省作协会员、浦东新区作协会员。


【今音评论】
流动在底层的血气
—— 评背负散文《飘》
背负这篇散文《飘》全文一万一千余字。现交叉谈两个部分,一个谈结构。另一个谈深度。散文运用了小说的语言来结构,其效果和散文语言相比较,在场面的固定态势上,相对散文描写的场面流动显得更加稳健。这是这篇散文容易出新的地方。
比如,新在描写的人物与事件的细节更加扎实,实是指质感的厚度。厚度是指巧妙避开了常规的景描,而是直接切入人物之间的矛盾与冲突。当然,像这样的写法也是根据散文题目的要求来操作的。但是,从直接了当的角度去审视,就会发现这篇散文所具有小说的特征更加明显。
或许也有读者把这篇散文当小说阅读。如果散文的角度去认识这篇文章,就会发现文章的翻新写法,首先是对小说语言的确认和结构。文章共分七个章节。从真正意义上来认识,写父亲患病拒医执意要回家,也就是在第七个章节。
这个时候,会发现第六个章节其实是在点题,由此也可以把前面六章都可以看作是对第七个章节的铺垫。这时候,散文的侧重也就显示出来,侧是指“我”,而重是指父亲的离家和回家。但是从文字上,却把“我”这个侧面,在篇幅上几乎占了三分之二,也由此形成了“我”占据了文章详略处理中的详这样一个位置。这是文章的表象。
实质上,“我”这根线的设计,一直是在为想父、寻父、陪父等三个节点所形成的一条主线在服务。如果对三个节点拆分,就会发现,想父和寻父,占了两个章节。那么,从第三个章节至第七个章节属陪父。但不可忽视的是文章一直是在用“我”的眼光来结构。于是,这又涉及到了用第一人称叙述人物与事件,要比其它人称叙述则显得更加亲切。
在谈结构时,其中也包括谈切口和细节。切口是指文章第一个章节的开头,“1997年夏,我退了学。”这种悖论的写法作为开头切入,有震撼之意在其中。震在现实,撼能动心,其特征是一个逆。同时也为文章后来的逆行千里去寻父,打下了一个思想上的基础。
这个基础不再是求学,而是在为寻父作准备。准备去上海,因为听说上海好。作为底层人的梦想,寥寥数语,写出了千万人的梦想与初心。这也是散文的锋利之处。它像一把刀,把现实中的不平等,像人的伤口一样撕裂开来,让人看到了城市与山区乡村的天壤之别。只为活的好一些,所以要走出大山到外面去打拼。
然而,也看到了也只有改革开放,才使得大山里面的人到大山外面的世界去一搏。这是宏观上比较客观的认识,但是归结到这篇散文里的“父亲”,却博得了一身病,最后不得已,由“我”陪着踏上了回家的路。这条路上的辛酸,又道出了多少农民工心里的酸楚与不安。这就是散文所描绘的现实,并不浪漫。
这不得不涉及到散文所描绘的细节的扎实,让读者连接和还原了一个特定历史环境下的一个农村家庭的真实的生活窘态。需要关注的是作者在文章中,总是在以积极和阳光的视角在看待社会和环境,这是文章所呈现出来的具有光鲜的一面。这就要涉及到散文人物“我”的价值观取向。它包括“我”的憧憬和向往,也包含“我”从“父亲”身上所感受到的温暖等。
散文能够表达“父亲”温暖的举止,就是始终以“笑”来传递心中的阳光,以及回避和在不经意当中所触及到的伤与痛。散文写出了父爱如山这样一个命题。在第七章写到父亲住院期间,“我们只定了一份饭。父亲喊我先吃,吃剩下的他再吃。我没有胃口,但勉强吃了几口,便推给他。他端着盒子,凑到嘴边喂我,喊我再吃一口。我就又吃了几口。”医生建议截肢,而父亲不想截肢。于是,踏上了返乡的路,继续寻找希望。
这篇大散文写到这里就结束了。但留下能够思索的命题却比较多,比如,嘉陵江和黄浦江,大山深处和大上海。大年三十那天,石库门的上海女人给我一点海蜇过年。从大山把“我”带出来寻父的相邻何荷花和她的老公、马菊花、上海邻居不想读书的阿金等人物身上,都有各自的血气流露出来,从而构成了生活中真实的一幕幕。读来令人感叹、尊敬、不安、沉重。
【评论作者简介】今音(笔名),王荣根,诗歌作者,小说家,实名编剧,评论家。小说《底蕴》曾获《上海文学》二等奖;长篇小说《冲出北大荒》曾获“中国知青作家杯”一等奖项。中华知青作家学会主席团委员、中国长航作协理事。《今音中外诗评选》主编。世界诗歌联合总会高级顾问。香江资讯网2020年度人物评选,荣获国际文艺界文艺传播使者、世界诗人金桂冠大奖赛卓越终身成就奖、繁荣世界诗歌奖。著有并出版长篇小说十五部,评论二十二部,合集三部。现居住上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