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文学

                  第15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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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在悬崖边（原创小说）

                     文/潘建海

               一    浪漫的约会

  

        深夜十一点半钟，云宵刚躺在床上准备睡觉时，枕边的手机突然嘀嘀、嘀嘀响了两声，谁这么晚了还发信息来？云霄拿起手机按了下信息键，手机屏幕上显出如下信息：    云霄哥，晚上好！打扰你了，你还记得去年与你共同主持县实验中学校庆二十周年晚会的林雪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已考上你就读的南京大学，想与你一路同行去报到，你愿意吗？     林雪？云霄心中荡漾起一阵阵暖流，眼前浮现出中学时比自己低一届的校花—那个林校长与童老师的掌上明珠，那位亭亭玉立气质不凡 靓丽迷人的小师妹。去年五一节前，他们交往过好几天，因为他们实验中学要举办一场隆重的校庆晚会。云霄和林雪是各班各年级推荐出来的主持人，为了主持好这场文艺晚会，他们心意相通，默契配合，一起策划和撰写晚会的开幕词和解说词。晚会上，他们用诗意的语言点燃了青春与生命的豪情，获得了一阵又一阵雷鸣般的掌声，晚会高潮迭起，十分精彩，受到县教委、各级校友和在校师生的高度赞誉。    这场晚会给他们留下深刻难忘的美好印象，拉近了他们心中的距离。一个多月后，云霄考上了重点大学。在大学里，云霄给林雪写了许多书信，几乎每隔一周就写一封，但是每次寄出去的信都如泥牛入海、杳无音信。云霄渐渐地失望了，他觉得自己自作多情，傻冒一个。他想不到，林雪心中也一直惦记着他，她也给他写了五六封信，可是却从没有收到他的只言片语，因此她也觉得自己一厢情愿，可笑之极。于是林雪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学习之中，以她的聪明和智慧考上了向往一年的南京大学。一年来的相思和牵挂，又怎能忘怀呢？想起这一切，云霄兴奋的回信息：  林雪，祝贺你考上重点大学！我非常愿意与你同行并做你的向导，明天我们见见面好吗？                                                          林雪：好啊！什么时候在哪儿见？ 云霄：明早七点整，你从你们青山镇骑自行车往我们这里来，我从矮岭乡往你那里去，在路上见，好吗？ 林雪：好，多浪漫啊！不见不散。 

       云霄：林雪妹，想问你一个问题，我在大学里给你写了许多信，你为啥不给我回信？      

        林雪：啊，怎会这样？我猜是我爸妈在捣乱吧！其实，我也给你写了几封信的呀，以后找他们‘‘算帐’。  

        云霄：哦，不要怪你爸妈，他们希望你专心学习。夜深了，晚安！

      林雪：晚安，明天见！      

      青山镇和矮岭乡是彼此相邻的两个乡镇，距离约十五六公里，连接两地的公路虽然崎岖不平却还宽敞，是近几年扩修的二级公路。云霄的父母都在乡政府上班。假日爱睡懒觉的云霄第二天清晨六点钟就起床了，他匆匆忙忙地漱口、洗脸后，就推着单车出门到街上吃早点，然后他买了个大西瓜，准备与林雪分享。七点整，云霄骑上单车吹着口哨一路疾行，心里眼里全是林雪的倩影。想到不久就能见到林雪时，他越踩越快，一会儿功夫就汗流浃背了。路上行人不多，来往车辆却不少，汽车马达声的轰鸣几乎不断。踩到一个叫断魂坡的地方时，云霄心中打了个鼓，这里坡度很陡，曲里拐弯，有点邪门，不知谁起了个这么阴森恐怖的名字，得小心 骑车。尽管他小心翼翼地下坡，但是迎面驶来一辆发了疯一般的面包车抢道行来，眼看就要撞到一起，云霄急忙往右一拐，自行车像失控一样飞了起来，连人带车撞到路边一座老屋墙壁上，云霄惊呼一声完了，就倒在血泊中失去了知觉。

             二、少女的痴情

          林雪几乎一夜未眠，这几天好事不断，先是得到一本大学录取通知书，再是与暗恋一年多的云霄联系上了，还有一场浪漫的约会。在此之前，她还以为上了大学后的云霄早已将她忘记，在大学里有了女朋友了呢 ！

        当她深夜给他发信息试探时，心中那种既充满期待又患得患失的感觉，只有她自知。云霄对她发出的约会邀请令她喜出望外，夜不能寐。是 啊，哪个青年男子不善钟情？哪个妙龄少女不善怀春？林雪回忆起云霄那青春活发、阳光帅气的俊朗模样，心中便犹如 鹿撞，兴奋不已。

        第二天，林雪早早起床，刻意梳妆打扮一番，穿上去年主持校庆晚会上穿的那件粉红色韩版连衣裙，显得十分端庄秀美。还差十多分钟才到七时，但她已忍不住骑上自行车往矮岭乡方向奔去，行到断魂坡时，她停下车子，准备推车上坡。这时，她突然想起几年前曾和妈妈来过这里，妈妈告诉她说，这里叫断魂坡，由于山高坡陡，地形复杂，雾气较重，很容易出车祸。妈妈还给她讲了个离奇古怪的断魂坡诅咒：传说很久以前，有个老道士在这里立观修行，即将修出正果之时，来了一帮修路工人到这里开山劈地，垦荒炸石，准备修路，老道士劝他们绕道而行，不然破坏这里的风水，后果不堪设想。修路工人怎么会听他的话？照修不误，照炸不误，不小心把道观都炸毁了，把道士也炸伤了，年过百岁的老道士临死时用剑在岩石上凿下了十六字咒语：‘心存恶念，必遭天谴；非份之想，不死即伤。’不久，修路工人被炸死好几人。这条路修通之后，这里经常发生车祸，有死有伤实在可怕。妈妈反复告诫林雪，没有要事千万不要到这里来，非来不可的话，就一定要结伴同行，万万不能独来独往。当时林雪还暗中嘲笑妈妈虽然是个老师，却这么信迷信。林雪想着妈妈说过的话，头皮有些发麻，一丝不祥预感袭上心头。

        当她看见公路对面平躺着一个人和一辆单车时，她心中一颤，奔跑过去一看，果然是云霄，泪水顿时簌簌掉下来。“云霄，你不能死啊，你醒醒呀。”林雪撕心裂肺的呼叫着，伸手到云霄鼻孔下探了探，感觉他已气息奄奄命悬一线了，如得不到及时抢救必死无疑。云霄右额被撞出的伤口依旧汩汩地淌着鲜血，林雪用口纸去堵伤口却无济于事。林雪急得呜呜大哭：“救命啊，救命啊！”可是除了飞驰而过的车辆外，有谁能听见这悲惨的叫声？林雪在路边挥手拦车，车子避之维恐不及。林雪无奈地拽着云霄的 手，用尽气力地把他拖到公路中间，心想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就与他共赴黄泉，死而无憾。一会儿，一辆疾驰而来的大货车突然急刹车，差一点儿撞到他们。留着八字胡的司机气急败坏的走下车来，破口大骂：“你们找死啊，大清早的活见鬼了，快滚开，真是晦气！”  “师傅，大哥，求求你救救他吧，他快不行了！”林雪哭着哀求，并跪了下去。八字胡见林雪非常漂亮，惊叹一声：“你好面熟啊，我要是救了他，你怎么报答我？”“你只要送他去医院救活了他，要多少钱都好商量。”林雪急迫地说。“哈哈，想要我肖鹏救人不难，我也不要钱，我要人，你答应吗？”肖鹏竟然乘人之危，提出如此卑鄙无耻的条件。林雪心中顿感愤怒，她对肖 鹏投去厌恶而鄙视的一瞥。但是为了云霄的生命，她无奈地点了点头。

       他俩把云霄扶上车后，肖鹏飞快地启动油门朝矮岭乡医院奔去。林雪一路想着怎样摆脱这个无赖的纠缠，肖鹏却一直冷着脸。十多分钟后，终于把云霄送到矮岭乡医院。 抢救他的医生说云霄因失血过多而昏迷不醒。如果再晚来十多分钟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了。林雪这时总算放下心来，对医生连声道谢。   在急诊室里，几名医护人员紧张忙碌地抢救云霄，清洗伤口、缝针、上药、打点滴、抽血化验。林雪在外面焦虑不安的守侯，肖鹏则在一旁悠闲地抽烟。

      不久，医生出来说重伤病人急需输血，问他们谁的血型是o型血，林 雪说她的是，医生再问她愿不愿意输血给云霄，林雪说愿意，输多少都可以。当林雪看见自己的鲜血源源不断的注入云霄体内时，她禁不住喜极而泣。她这时才知道，云霄在她心中是多么重要。输过血后，林雪感到非常疲惫。肖鹏对林雪说：“我们去吃饭吧。”林雪摇头拒绝，她说要等云霄醒来再说。肖鹏独自走了，半个多小时后，肖鹏给她送来了饭菜，还端来一碗热乎乎的鸡汤。林雪有些感动，心想这个肖鹏还是有善良的一面，就领了他的情，把鸡 汤喝了，饭菜却吃不下口。到了下午四点多钟，医生打电话通知云霄的父亲，他的父母急匆匆地赶到医院，肖鹏把林雪悄悄拉走了。林雪犹豫不决   的跟着肖鹏来到矮岭旅社，原来他已在此订好了房间。 

               三    疯狂的报复

        林雪到旅社后累得倒头就睡，一觉 醒来时已到晚上十点多钟。肖鹏对她说：“林雪，我早就认得你了。”林雪说：“那我怎么认不得你？” 肖鹏说：“我不仅认得你，我还认得你爸林达峰，县实验中学校长，因为我也在这所中学读了两年高中。去年五一节，我还看过你和云霄主持的校庆晚会呢！”林雪惊喜地说：“哦，原来你是我的师兄啊，怪不得你对我这么好！”肖鹏却冷冷地说：“你不必和我套近乎，我不吃这一套，你记住你对我的承诺就行了！”

       林雪躺在床上，正想方设法脱离这个混蛋的魔爪。肖鹏则在房里走来走去。突然，他对林雪提了个怪问题：“林雪，我问你，假如有人害死你的男朋友，你会怎样对他？”林雪想也不想就说：“我会和他拼命!”肖鹏哈哈大笑说：“回答得好，我也这样想的。”林雪听得 一头雾水，心想这个家伙是个疯子。肖鹏疯狂的叫到：“林达峰 ，你这个魔鬼，杀人凶手。今天你女儿落在我手里，也算是你的报应了！”林雪听着这个疯子的话，感到毛骨悚然，她惊恐的问 到 ：“我爸怎么得罪你了？”肖鹏咬牙切齿地说：“我女朋友虽然不是被他直接杀死，却是因他而死的，你回去问他吧！”话还没说完，就像野兽般扑向柔软的林雪。尽管林雪竭尽全力反抗，但还是被他蹂躏了。望着林雪身下几滴腥红的血迹，肖鹏目瞪口呆。林雪泪水横流，心中交集着痛苦、屈辱、怨愤和绝望，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投射出仇恨的光芒，令肖鹏不寒而栗。 

         突然，肖鹏跪在林雪床前，说：“林雪，对不起，没想到你是这么纯洁的女孩，我会负责任的，做我的女朋友好吗？我在城里有车有房，还有一大笔存款，我会让你过得比谁都幸福！”

         回答他的，是林雪给她的一记响亮的耳光。肖鹏不怒反笑，握住林雪的手亲 了又亲。林雪感到非常恶心。她心中哀叹：云霄哥，对不起！也许命中注定我们不能在一起，请你忘掉我吧！希望你早日康复。 

        ‘‘肖鹏，明天早早地送我回家。’林雪冷冷地说。  

         肖鹏点了点头，站起身来，从皮包里掏出一万元百 元钞票塞到林雪床上，林雪把它们狠狠扒到地上，肖鹏十分震惊。     

        林雪又经历了一个不眠之夜。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她就坐上肖鹏的货车往青山镇奔去。车行了十多分钟，林雪骤然从挎包里摸出大半截砖头，迅猛地砸到肖鹏右额头上，肖鹏顿时歪倒在一边，大货车顺着惯性冲下断魂坡，撞倒路边旧房屋后连翻了几个滚，车毁人亡     多么可怕的断魂坡啊，肖鹏、林雪用青春和生命去验证那个恐怖的咒语。 

                四    惊天的噩耗

         云霄是在第二天中午苏醒过来的，他的身边围满了人，有他的父母、亲友、医生、护士。他们对他的精心诊治和照料令云霄心中满怀感激。其中有个小李护士对他很好，不时摸摸他的额头，把把他的脉搏，量量他的体温，对他嘘寒问暖，无所不谈。小李惊叹地说：“云霄，你好幸福喔，有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如果不是她及时把你送到医院抢救，还给你输血，你恐怕昨天早上就完蛋了。”说着吐了吐舌头，表示说错了话。“你是说林雪吗？是她救了我的命？”云霄问到。“是啊，我觉得你们好般配哦，真是天生的一对！”     林雪， 我的救命恩人，叫我怎么报答你的恩情？云霄心中澎湃着暖暖的波涛。他拿出别在腰间的手机拨打林雪的手机，收到的是关机的信号。云霄觉得额头伤口依旧钻心的疼痛，他闭上眼睛一会儿又睡着了。他醒来时，病房里非常热闹，人们又在传播着一个恐怖的新闻：今天早上天刚蒙蒙亮，断魂坡诅咒再次显灵，一男一女出车祸当场死亡。他们说得活灵活现，神乎其神，仿佛真的有个白胡子老道在断魂坡张牙舞爪，勾魂夺命一般。云霄嗤之以鼻：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么多人相信那种灵异古怪、蛊惑人心的迷信传说？这种愚昧无知的思想观念比那个断魂坡诅咒本身更加可怕。云霄忍不住叫小李把他们请出病房，他需要安心养伤。 

        下午，小李像变了一个人，默默的给他量体温、量血压、测心律、打点滴。云霄觉得小李好象心事重重的样子，就没话找话的与她瞎扯，小李则有一句答一句，有时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过了两天，云霄觉得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就不时下床来走来走去，仿佛故意惹小李生气似的。有一次，小李终于忍不住了，她很难过的说：“云霄，我 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三天前在断魂坡出车祸的女孩，就是你的女朋友来林雪，多可惜啊！“你说什么？”惊闻噩耗的云霄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昏混倒在地上。经过医护人员的紧急抢救，云霄再次苏醒过来。此时的云霄象疯子一样冲破父母、医护人员的阻挠，毅然踏上开往青山镇的小班车，满怀悲痛的心情去见林雪。林雪之家在实验中学的教工宿舍楼，而实验中学在青山镇南郊。云霄从青山镇下车后，头重脚轻地走了二十多分钟才走入林血家里。林雪家里聚集着十多人，有她的父母林校长、童老师、还有其他亲友和师生。大家都很安静，只有默默哭泣的声音象刀锋一般划破云霄的心灵。无比美丽的林雪微笑着，在黑边镜框里热情的欢迎亲友们的 光临。站在林雪遗像前，云霄默默的点燃一柱香插入灵台里，然后跪了下去，失声痛哭：“林雪妹，你怎能这样残忍的抛弃我！”

          五，深刻的警示

  童老师把云霄扶了起来，哽咽着说：“霄儿，你不能这样，不然雪儿的灵魂会不得安宁的。”      “为什么？她救了我的命，难道我不该给她下跪磕头吗？”      童老师说：“因为她是你的亲妹妹，长兄如父，所以不能下跪，更不能磕头。”     “童老师，你说什么？”云霄几乎又一次晕过去。   

         童老师泪如雨下，她一把搂住云霄，说：“到了今天这一步，我也不再守什么秘密了，孩子，你听我说：二十二年前，在矮岭乡，有一个年满二十岁的女孩和一个男青年相爱了，两年以后结婚，男的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女的亭亭玉立娇美动人。一年后，妻子生下一个男孩，夫妻俩对他爱不释手。可是生下儿子还不满三个月，妻子就发现丈夫与别人偷情，有一天被妻子抓了个现行，那龌龊的一幕让妻子悲痛欲决，她一气之下投河自尽，却被一名老师抢救起来。妻子想既然命不该绝，那就开始新的生活吧，因此她坚决要求与丈夫离婚，丈夫就提出抚养儿子的要求。为了与薄情寡义的丈夫彻底决裂，妻子忍痛割爱，答应丈夫的要求。当时夫妻俩诅咒发誓，要永远对儿子保守这个秘密。离婚以后，妻子嫁给了那个救他性命的老师。第二年生下一个漂亮的女儿。故事里的丈夫就是云毅，妻子就是我，儿子就是云霄，老师就是现在的林校长，女孩就是来林雪。霄儿，我就是你和雪儿的亲生妈妈啊！我真不知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云霄听得呆了，他说：“童老师，不，妈妈，你早就该告诉我们兄妹两人啊！”童老师擦了擦泪：“是啊，我好后悔，痛不欲生。你知道吗？去年你们两兄妹共同主持校庆晚会时，我既高兴又担心，为你们的风度才华而自豪，又担心你们动了男女之情。果然，你上大学后给雪儿寄了二十多封 书信，都被我们扣留下来了。同样，雪儿也给你写了五六封书信，我也叫她那在邮政局工作的小姨给截留下来，为了阻止你们交往和相恋，我们几乎不择手段。但是烙印在心中的感情是任何外来力量阻止不了的，你们最终还是联系上了，这不就正好应验了断 魂坡那个可怕的诅咒吗？‘心存恶念，必遭天谴；非分之想，不死亦伤’。儿子啊，我知道你们都很正直善良，没有恶念 ，但也不该产生那种非份之想啊！”这时，林校长过来劝阻她再说下去。林校长说：“其实，雪儿之死与你没有关系，与所谓的断魂坡诅咒更是毫不相干，那只是个妖言惑众的迷信传说而已。与我才有关系啊！”林校长说，八年前的一个晚上，他在校园里巡查，发现有一男一女紧紧地抱在一起，他用手电筒照了照，是高二年级一班的肖鹏和齐香在谈情说爱，这还了得，林校长把他们带到办公室压抑住愤怒久久说不出话来。他俩知道这将意味着什么，突然跪在林校长面前，恳求他格外开恩。林校长把他们扶起来说：“你们一个是班长，一个是学习委员，成绩优异，却严重违反校规，回去等候学校处理吧！”三天后学校发布通告，开除了他们的学籍。本来有着美好未来的学生，就这样自毁前程了。齐香回去以后，羞愧难当，割腕自杀。肖鹏对林校长恨之入骨，曾多次叫人要打他，因林校长学过武术，才免遭毒手。    林校长说：“这次云霄出车祸后，我想一定是雪儿为了救你的命，碰巧拦下肖鹏的车，然后肖鹏提出无耻要求，雪儿被迫答应，最后惨遭强暴，刚烈的雪儿疯狂地报复他，与他同归于尽。”    云霄听得惊心动魄，泪水长流 。林校长感叹地说：“这几天我一直想，假如八年前我对肖鹏他们网开一面，就不会酿成今天这场悲剧了，我也好后悔啊！云霄，你要永远记住这次血的教训，在漫长的人生中，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用宽容 之心，去谅解你认为值得谅解的人，用感恩之心，去帮助你认为值得帮助的人，这样的人生才不会留下遗憾和悔恨。”    云霄也悔恨的说：“雪妹是我害死的，如果我不发信息和她 约会，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林校长把林雪的手机交给云霄看，上面有林雪留给云霄最后的信息：云霄哥，我爱你！但是肖鹏夺去了我的一切，我要与他同归于尽。如果有来生，我们再相见！

                          作   家     风   采

潘建海，男，壮族，1964年12出生，1987年7月毕业于广西民族大学中文系，毕业后分配到广西桂林滑石发展有限公司龙胜矿区工作，先后担任矿区职工子弟中学语文教师、公司宣传干事、党群办副主任、驻贫困村第一书记等职，现在公司综合办公室工作，因年龄原因不再任任何职务。本人从中学起就热爱文学，大学期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至今已发表小说、散文、诗歌、消息、通讯、调查极、告报告文学等100多篇                   

地址：广西桂林市临桂二塘---广西桂林滑石发展有限公司办公室 邮编：541100     电话：15977409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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