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丹,笔名山茶花开,高级教师,硕士,湖南长沙人,签约作家,诗人。《青年文学家》杂志社湖南长沙分会主席,《当代先锋文学》副总编,《潇湘诗苑》社长、总编。望城区作协会员,湖南省诗词协会会员等。2019年全国网络最具人气奖诗人,作家。作品见《微小说》《辽宁青年》《读者》《青年文摘》《随笔》《湖南日报》《中小学音乐报》《长沙晚报》《当代商报》《青年文学家》《文学百花苑》《绿风》《参花》《知青》美国《海华都市报》等报刊杂志及其他网络文学平台。学观:在文字上下工夫,博闻广见,用心写的作品才是文学。
梁朵,笔名,梦在深巷,江苏常州人士,喜爱唯美文字,一些小诗和散文发表于各平台和网站报刊。喜爱撰写像薄荷那样的清新文字,用几枚简单的词汇记录最真实的情感。擅长临屏写作。文学观:让所有文字跟春天一样清新。
绝处逢生(散文二篇)
文/周丹(湖南长沙)
傍晚时候,一场会议正在报告大厅举行,一只麻雀闯了进来。
可容纳几百人的报告厅,此刻,台上台下是黑压压的人头,麦克风的喧响,天花板上几十台全速运转的吊扇发出的巨大轰鸣,足以让一只麻雀惊慌失措。果然,它像子弹一样,从这边窗顶的窄沿上弹出来,穿过密匝匝的旋转的电扇,射向另一头窗顶的窄沿。
显然,它惊恐极了!
然而,没有人注意到它的闯入。或者,有人注意到了,便很快埋首于自己的事情。一只麻雀,或许,原本就算不得什么。会议仍在继续,麦克风依旧在喧响。人类啊,有时候,内心里所能盛得下的,只有自己。
它,在电扇的阵列中急速穿行着,从一个角落惊恐地飞向另一个角落。在宽阔的天花板的背景里,比一个标点还要微小的它,显得那么孤单和无助,它的每一次穿行,都透着难以言说的悲怆与凄凉。
若干年前,当我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捉到一只误闯到家里的麻雀。我准备给它喂米,我握住它的身体的时候,感受到了它剧烈的心跳以及浑身不能克制的颤栗,那一刻,我没有接着喂它,我把它放飞了。
一个小生命,在自己的手心里颤抖,是一件多么让人心疼的事情。而现在,这只麻雀,也一定浑身战栗,心跳到不堪承受了吧。你看,它落在窗顶窄沿上的姿势,像一朵破旧的棉絮,让人揪心。
多么希望闯进来的是一只蝙蝠啊!这样,它飞经的地方,即便藏有多少不测与危险,以其特殊的生理功能,也都可以从容地避开。然而,它不是。它只是一只弱小的麻雀,高速转动着的吊扇的巨大叶片,样子是那么狰狞可怕,只需要轻轻一击,这只麻雀,这个弱小的生命,就会像一片落叶一样,从高高的天花板上飘落下来。也许,它的死,会引来一阵惊呼,但只是围观的惊呼,不是怜悯,没有叹息,因为一个卑微生命的死,向来就是这样。
在那一刻,我没有勇气站起来,为佑护一个生命,而义正辞严地要一场会议暂停。我承认我的懦弱,以及骨子里深深掩藏着的明哲保身。
它依旧在偌大的天花板上惊恐地飞,一圈,一圈,像颠簸飘摇在惊涛骇浪之中的一片孤帆,随时有被巨浪吞没的危险。它与灾难的距离是如此之近,近得让你攥紧手掌,屏住呼吸,心中惶恐而不堪承受。
多么希望会议能在突然之间毫无预见地停掉,这样,一同停下来的,还会有电扇的转动以及麻雀疲倦而惊恐的飞翔。一个弱小而卑微的生命也许因此会得救。然而,会议仍在继续,人类无关紧要的会议,在拖垮时间的同时,也委婉地扼杀了许多生命。
终于,在又一次呼啸着穿越生命的重重危险之后,略显寥廓的天花板上,便再没有了这只麻雀的身影。也许,最不希望发生的已经变成了可能。
为此,我一个人怅惘了许久!
是啊,它没有死在蔚蓝的天空,却死在了人类营造的华美陷阱里。
不敢想象它现在身落何处,又是怎样的一种惨烈情形。甚至,在会议之后,我也不敢去寻找它,是的,我没有这样的勇气。能够想见的结果是,那位打扫卫生的婆婆会在第二天上午,在一缕阳光柔和地射进来时看到它,她会神色平静地说:“哦,一只麻雀死在了这里。”是啊,一个微小生命的逝去,只会这样的无足轻重。
会议终于结束了,电扇在巨大的轰鸣声中逐渐停息了下来。大家蜂拥着往外走,我也紧随其后,出门的一刹那,我略显怅惘地最后扫了一眼整个报告大厅。就在这时候,大厅后墙那个窄小的放映孔里,一个娇小的影子“呼”地一下窜了出来,利箭一般,刺向天花板,盘旋在空旷而寥廓的报告大厅的上空。
那一刻,我难以掩饰心中的欣喜!
我仿佛突然听见了,蔚蓝色的天空里,麻雀的羽管与空气摩擦之后,发出的遥远而绵延不绝的美妙响声。
多远才算远,隔着什么样的宁静才有憧憬
文/梁朵(江苏)
无聊时,总爱翻阅一些小诗,或者幻想一下遥远的地方,遥远的人和遥远的故事。我喜欢托马斯.特兰斯特罗默的那首《路上的秘密》,喜欢看他笔墨里有个睡者的面孔。梦里的人有着比醒来更生动的一面,当黑暗落在某个不耐烦的太阳下,行走于人间强光里的人脸上,都会有着隐藏的表情,而我属于在天色骤降时站在蝴蝶博物馆。我只是一只普通蝴蝶,正等一个合适的春暖花开,以最美的画笔描绘另一个世界。
其实,谁都有两面性,都在路上不断行走,而属于自己的秘密,除了自己能够打开和释放某些可以与不可以之外,谁还能主宰自己呢?我只想以单纯来看遍大千世界,将无拘无束归纳在与众不同的经历中,在可能成功和失败之间来衡量一下自己在这片坚实不可动摇的每一步时光中,会有那么一个自己的另外一种声音来指引着我,并一次次以告诫的方式,让踏出的一双脚不会无端跌落谷底。
空旷的街巷,只垂吊着落魄的紫藤花藤蔓,夕阳落下的霞光虽美,却与我一样有些孤独,归鸟在尘世,我却未听到哀鸣,或许,它们跟我一样,只将瑟瑟身躯缩回渐渐幽暗的夜里。唯有这样,生命之舟才能在另一个黎明里开始前行起来。
“远方”这个词太大了。以至于,一直无法确定双脚该站立在哪块黄土之上,我想扬起的帆又能在哪条河道,或者祈望远航的海域真正得遇见一次强大风雨,哪怕是一回灭顶之灾也值得。毕竟能够在抵住的磨炼中还能往前再走一步,还能清楚地感悟生命的真谛。生活注定是艰难的,生存注定要磨炼的,生命的光辉注定要经过一条极其阴森的界地才能抵达的。
或许,我是注定去不了远方的人,只能在蜗居里眺望一番。不如,学一回司马迁,默坐在发霉的稻草上,握紧一支笔,以疾书为投降的李陵辩护,而我,只需为自己丢失的青春把来不及斟字酌句的四季春秋写成永不磨灭的传记。司马迁有《史记》,而我,也必须写出另一种没有屈服的理由。他是具有丰盈精神的伟人,而我,则一次次以努力状来成就一个心之所向,梦在远方还有一个“爱”字生存着。
桌角的茶香成了诗意,窗棂前能落进眼里的风景,才是二十多载春秋装着的疯狂与失落的全过程。
哪怕有一天,岁月的黄卷上没有我拼搏过的一切痕迹。我屋后的紫藤花还会再开,我的那份娇纵与蛮横还是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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