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荷
壹行
月光如水彻凉。
忍不住再次去看你
心想是否还能如以过去般唤声荷塘
那曾属于炎夏名字
早已消散了芬芳馥郁,淡泊了斑斓色彩
你如故是旧模样,我早已非少年郎
夕阳下,一尾红鲤径直游过
我依稀还记得的,更多是属于那个尚未走远夏天
荷花纵使枯萎也应保持独立
如同夜黑风高仍然赶路的人
属于一只猫的祈祷
壹行
我愿将所遇皆予以赞美。
同时顺便将所不遇也予以赞美
桌台上的蜡烛依旧燃烧,众人归去多时
他们在上刻选择拥吻,下刻也就退散
而我像块塑像独自蹲坐在桌板
他们似乎酷爱酒精的刺激,选择沉沦其中
真正让人难以自拔的是宿醉
与生俱来的是忧愁与孤独
又或者不具备所有的彷徨与寂寥
梧桐树上结满的是属于人生的苦楚
没有谁生来就必须选择吃下淀粉制成的食粮
也就必须去掌握捕鼠的生计
天神赐予我灵敏的耳朵,轻盈的身姿
以及透彻的眼睛
而我必定要去选择我所热爱的选择
做一只特立独行不为平凡讨好热爱的猫
或许是我内心挣扎的撒旦及痒感
被唤为自由
当然,这以上种种仅仅是我的祈祷
色彩
壹行
空是状态,白是常态,空白则是时态。——前言
凌晨时分。时针会与分针重合于轴心
面对由窗外夜的黑,更凸显出室内纸的白
今夜额外冷,特别是寒风随机油摩托飒过
没有且不需要任何一丝光亮
湘江水有所退却后,裸露石头将是完美见证
烟火散去后,尘埃未消散
硝烟味会充盈整个鼻腔
我试图拿起画笔粘上些许水粉
去装饰眼前的白,白会使我反复陷入沉思
开始迟疑笔触上蓝,调盆里绿,色管中红……
是它应有的颜色吗?或说谁才是它的本色?
面对着这眼前空白,再回望那窗外实黑
还有身后种种色彩与定义
红的称革命,绿的叫和平,蓝的是忧郁……
还有太多我叫不出的颜色
如今一个人占据着间独立空间
却透过约5寸屏幕与他人交流联系
在一个960万平方公里的地方
犹豫着是否走出去?是否带进来?
又惧怕窗外的黑,担心室内的白
是那么近又那么远
如同白之与黑,黑之与白
窗外时有鸟飞过,如去年以往
少了些喧嚣,多了份宁静,在黑暗中
以至无法确认是否依旧还是去年那群长羽毛家伙
我们终将为现实遗忘,待时间潮水退去
又何尝不是那块裸露在河滩石头
时光会足矣证明我的身世我的空白
空白往往才是人世间最富有的奢侈。——后记
牛与人
壹行
我是喝牛奶长大的。
它曾取代过母亲给我乳汁
也代替过父亲前往农田
直到后来为嘶鸣着冒黑烟的钢铁机器替补
我也渐渐长大不需要乳汁
后来眼睁睁看着它跟前倒下
即便倒下也嗨曲没忘记给家里带来金钱收入
进化完备后的思维不允许语言发声
纵使发现时它已饱含泪水
刀的寒光使我禁闭双眼
口罩内鼻腔先是嗅闻后是充斥到血的鲜甜
纵使不敢直接面对紧缩式窒息
还是偷偷睁开本已紧闭着的眼睛
看到捆绑、电击、推敲甚至分割还有叫卖
请宽恕暂时我已经陷入麻木甚至晕厥
我毕竟得生存,活下去
因为吃下它的躯壳,我才拥有力气
酒此刻不是为壮士践行,而是就肉下酒
我看到很多人蜂拥而至又很快散去
口罩下会露出久违笑容
那对角被砍下梳洗后
将作为礼物送出
皮被踩在脚下
至于骨成了博物馆陈列
已然空洞眼神至今还在诉说着一切
至此我开始把我的姓分解成牛人
长城
壹行
该如何形容此刻景象?
我竟陷入沉思
宛若金色巨龙般卧在大地之上
又像时代随着山河起伏腾飞
被城墙抵挡风的关口
存在已然多时,比起我这未老的华年
又算得了什么,算不了什么
而看到的看不到的都被唤为历史或者过往
马在眼前该学会驻足嘶鸣
枪炮应有所停留住自己的端口
没必要再往东方翻越,或者根本就不应该
有所震慑是自然的
从小听到大的“君王死社稷,天子守国门”
来自祖先的呼唤如长城般从未有过停止
被我拆成牛与人,合起来是朱,分开是牛人
同时也是祖宗给与我的姓氏
“长江,长城。黄山,黄河。”
此刻在我心中与张明敏先生般
同时澎湃着祖国呼唤声音
理当该有所回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