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物一样安静

卫铁生

一。

这一刻，神醒着

松开三千烦恼丝

露出旧约全书

这是非常重要的日子

温习黑白与万物

找到最初自己

你安静地看过来

大尺度的暖

红成一枚苹果

从此，有你的夜

人神都不残缺

二。

可能等候太久

海枯石烂的地方

那颗心长满寂寂青苔

镂刻金石的人

技法从疼痛到麻木

最后一刀给了漫长时间

安息里还在等的

吻合了谁的地久天长

远处绝代的山水

不说答案

三。

此刻开始

只写水退出石头的诗句

轻飘飘的抒情

不带棱角与咳血

那个看破红尘的人

暴露出我的来与不来

不经意的意境

淡过风花

从此刻开始

我不揣摩湍流和恒久

漫游的风光里

悄无声息地把自己走丢

四。

石头凹槽中有一汪水

没有旧落花

没有眼神迷离

只是尤物一样安静

像璀璨的终止

是谁归隐了云霞和火山

留一个缺口

瞪过来

五。

一枝绿萝

垂挂在火山石上

不再愁思锁帘笼的晌午

你的寂寞很轻

昔日誓言

斑驳一个悬崖

从面壁思过中转过身子

一句老歌词

不再重复

你的柔情我永远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