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森严的“故事”之四

一次难忘的“意外”
一一儿时难忘的记忆(三)
儿时的我,经常回老家,特别是寒暑假,只要条件许可,便会央求父母送我回乡下。也不知怎的,那时的我怎么那么爱回老家,也许老家的乡情、亲情,还有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其它的情怀在吸引着我吧。
记得有一年夏天,回老家度暑假的我正好赶上母亲的一个堂妹出嫁。由于婚嫁地在河的对岸,我便央求送亲的大人们也带上我。也许是距离较近的缘故吧,央求通过,我被安排在了送亲的队伍中。实际上对小小的我来说,借机美美的吃上一顿婚宴是我唯一的想法。结婚是大事,各地都有这样那样的讲究,老家也一样。为图吉利,当地婚俗要求新娘子要在天明之前接到婆家。可事情往往就这么巧,平时总有两三个羊皮筏子在河的两岸渡送行人和物资,也不知怎的,那天却只有一个。当送亲的队伍按事先约定的时间赶到摆头(摆渡登筏处)时,预先说好的筏子却不见踪影。一问才知道事先安排好的筏子,因河对岸的野麻滩村里有一难产的孕妇急需过河送医而被调走。一听这消息,大家的不满立刻变成了焦急。姥姥家落后的交通,过去不知有多少难产的孕妇和急需救治的病人因这漫长崎岖的山路耽误送医时间而命丧黄泉。见此情景,大家纷纷议论,商量赶快送医的办法。当然,这个意外自然会影响到送亲的时限。善良的乡亲,紧要关头首先想到的是救人。无巧不成书,由于参加小姨婚礼的亲戚不少,其中就有从县上驾车而来的工作人员。听到难产孕妇急需送医的事情后,这位远道而来的亲戚二话没说,赶紧将自己带来的吉普车开到河岸边的摆头处。实际上河对岸是不知道娘家这边有人开车来村里参加婚礼并陪同送亲的。有车送孕妇上医院,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当难产的孕妇及家属过河看到此景后感动的热泪盈眶,当即向这位亲戚、向现场送亲的人们下跪。乡里乡亲的,大家客套一番后,赶紧帮着将孕妇及陪同就医的家属扶上车,在叮哼了一番注意安全的话后,就让车赶紧行驶,因为这难走的山路还得一段时间的跑。我在人群中窜来窜去,细心观察看眼前发生的一切。事后得知,那天幸亏有这辆车相送,不然三、四个小时的山路,人还未送到医院,可能大人和肚里的孩子双双因耽误救治时间而一命呜呼。

姥姥家所在的村落地处黄河上游的河谷地,相邻的几个自然村也深处大山之中的黄河岸边,交通十分的落后。面对30华里的山路,对外联系办事或来回运送粮食及生活用品的人们,多是靠毛驴车,人力车或干脆步行,条件好的家庭会有一辆加重自行车来回骑行,一趟下来,怎么也得三、四个小时。由于不通公路,崎岖的山路很少有车辆行驶,所以村里偶尔来一辆小吉普车人们都会新奇。正因为落后的交通,长期阻碍着这里经济的发展,好在人口不多,加上依河而居,物产丰富,倒也自给自足,生活自如。
落后的交通,直到本世纪初才得到根本改善。目前通往姥姥家的山路早已被政府投资修建的水泥硬化路所替代,日间还有定时的乡村公交小巴来回穿行接人送物,但时代越是发展,我越爱回老家看看,看看那里的山,那里的水,那里的人,还有那里的一草一木。触景生情,久远的往事总能浮现在眼前,勾起人绵绵的思绪,一些感人的事件难免再度回味。对了,那天我们这位有车的城里亲戚因为救人未能吃上一口婚宴美食,驾车救人后便直接回了县城。被救的那位孕妇因没太耽误时间而得救生产,据说生下的还是一男孩,当年难产的孕妇现也已是几个孙儿的奶奶了。说到当天的婚礼,虽出现了这个小小的插曲,但大家的心是敞亮的宽慰的,后面的婚庆未受任何影响,喜事办的十分顺利。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的小姨现已是儿孙满堂的祖母,老两口仍居于河对岸的野麻村,几亩薄田产出自足,儿女们虽多在条件好的镇上、县上居住生活,但个个孝顺,故小日子过的安逸自在。
2020年10月13日于家中

个人简介:森严,男,甘肃白银平川区人,国家机关公务员,一个酷爱文学艺术的业余”选手”。从业四十余年来,无论在部队,还是在地方,业余喜欢舞文弄墨,喜欢书法摄影,其书法与摄影作品多次在行业举办的各类比赛中获奖。近两年开始学写诗歌与散文,诗作以自由体见长,很多作品被自媒体文学刊物登载,个别散文亦被地方纸质刊物刊用,受到广大读者的好评。
作为一名生长在兰州的平川人,家乡厚重的文化底蕴和浓浓的乡土气息,始终吸引着他,影响着他。


中华诗歌联合会中原文学社编辑部
本期编辑:追梦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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