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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洼，我的乡愁

文/王大舵

一片水域摇荡的样子

是昔时的旧梦

古洼，被十年九涝的深度掩埋

背井离乡的苦楚

是八大景观外的哀音

一根鱼骨梗阻在咽喉

那是因为没有粮食可以裹腹

人站在船上抛网，可以网住活蹦乱跳的鱼虾

但网不住日月星辰，村庄的眼泪

我只能在梦中触摸你的伤痛以及漂泊的幻影

看你蹀躞的样子

被水冲成一路的浪花白

就像月光落在杯口

袅袅娜娜，摇摇摆摆

一片一片地撕碎

祖先的家园

去稀释他乡每一个不眠之夜

高高的堤坝，挡不住雨水的肆虐

古洼伤痕累累，倒地难扶

这时，我的乡愁

是你死亡前的静谧

是阴云密布的天空雷电的咆哮

何时翻开阳光晴暖的一页

与之偎依，沦陷其中

晒干湿透的衣裳及惊慌的脚步

而如今，我却祈愿一场大雨浇灭十足的干渴

浇出万柳金堤无限的柔情

同清清浅浅的江南一样

该有多好

让一群飞鸟驮着我的诗

去氤氲黄昏的晚霞

去抚平古洼眉宇间叠起的皱纹

注:古洼，我的家乡地势凹仄，旧时人称古洼，十年九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