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楼里的女人
一千次洗濯这乌发
水一千次浑浊不清
高居于狭长的塔楼
如巢穴里的鸟儿,眺望
玻璃以外熙熙攘攘的风景
没有风吹进来
便没有被风抚摸的感觉
夏日的风
与树叶哗哗的摩擦声和着婉转的鸟鸣
依然清晰可闻
窗外的天空依然那么蓝
云依然那么淡
而我什么时候堕落于惑情女神的怀抱
在她母亲般的关爱里与之相亲相爱
在她几近邪恶的四壁里
痛苦之水
如波涛汹涌
却总也溢不出这明亮的窗
难道我注定要在这四壁皆空的
塔楼里,被无声地溺毙
七月的阳光已稳居于塔楼之上
与我成为隔墙的近邻
跳出塔楼,在爱的阳光里漫步
已成为一种奢望
而它早已成为一种无形的禁忌
没有规范,也不用尺度
夕阳西下,偶尔也有阳光穿过窗栊
洒在我的手上臂上,映在我的脸上
似乎我的眼睛里也有光芒穿萦而过
似乎也有温暖的感觉
充盈于我等待已久、渴望已久的四肢
而这瞬间的光的触摸
依如爱之梦第一次微热的呼吸
浮于我光滑的肌肤
让我在臆想中沉醉不醒
这水一日不清
这乌发一日不净
我便一日不能踏出这塔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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