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铁裕,云南人。笔名:一荒玄,系《散文悦读》专栏作者,《作家前线》、《世界作家》、《霖阅诗刊》等多个平台的特邀作家。96年开始散文创作,先后在《柳江文学》、《华商时报》、《合肥日报》、《中央文献出版社》、《清远日报》、《边疆文学》、《昭通作家》、《昭通文学》、《昭通日报》、《鹤壁文艺》、《文苑》、《乌蒙山》、《中国青年报》、《作家驿站》、《作家前线》、《世界作家》、《世界作家园林》《网易》、《凤凰新闻》、《首都文学》、《作家》、《江西作家文坛》、《湖南写作》、《当代作家联盟》、《中国人民诗刊》及各文学公众号发过诗、文二千余篇、首。


回乡情思
铁 裕
阔别故乡,已是几十个春秋了。故乡虽然有些落后,甚至有些苍老,但却是我生长的摇篮。思乡之情,如潮水一般,时时在胸中涌荡。
回乡,很温馨,总是让我时时刻刻向往;
回乡,很苦闷,有时候我也会感到悲凉;
回乡,很期盼,但愿故乡清静而又安详;
回乡,很幸福,只感乡音如花一样芬芳。
原先回到故乡,我总是先找几个昔日的伙伴,叙叙心,念念旧。然后,沿着弯弯的小路走一走,在苍老的梨树下纳纳凉;或是爬上对面的大碑山,站在峰顶,将故乡仔细眺望;或是涉过田坝里的那条老河,又一次嘻戏那条老河中的沧浪;或是在田间地头,重温儿时的浪漫与乐趣;要么就是与乡亲们共同的怀念昔日艰辛的日子,想想今天幸福的生活,展望明天美好的时光。
这是我过去的回乡仪式。每当这时,我都会放松心情,让胸中的思情如滚滚的江水一样汹涌奔放。
而这次,我将这种仪式免了。只是悄悄地回到故乡,静静地坐在田坝里,久久地凝视着:
山野还是那样的起伏、连绵;
河水还是那样的清澈、流淌;
松树还是那样的苍劲、粗壮;
野草还是那样的摇拽、生长。
村里虽然盖了不少小洋房,但在沙沟边那几间三百多年的板壁瓦房,还是裸露出昔日的沧桑,也依然透着那古色古香。
恍惚中,我仿佛看到了昔日的岁月沧桑,看到了那苦难的生活与时光的苍凉;看到了祖祖辈辈在峥嵘的岁月里,艰辛的耕耘着;看到了他们的期盼与追求,奢望与梦想;看到了那一个个为生活而苦苦奔波的身影,还是那样的匆匆忙忙。
我看着、想着,默然走上了一条蜿蜒的小道,我感到:
回乡,就是一种灵魂的回归,一种人生的表达;
回乡,就是一次生命的跨越,一种精神的升华;
回乡,就是一次疲惫的缓解,一种人生的安详;
回乡,就是一次自我的超脱,一种心情的舒畅。
回乡的路,弯弯曲曲、平平仄仄;回乡的路,正默默的跨越历史的云烟与时代的围墙;回乡的路,祖辈们仿佛依然在上面踽踽而行。他们啊,在沧桑的岁月中,不停地向前,为的是摆脱贫穷与落后,走向心灵中理想的小康。
我走着、想着,多少情思涌来,就像那滔滔的海浪。我想起了远去的母亲,想起了昨天的梦想;我想起了那枯萎的岁月,那苦涩的日子。心中不免有些痛苦,也有些怅惘。
八仙营啊,你是我生于斯长于斯的故乡;
八仙营啊,你使我感受到了世情的薄凉;
八仙营啊,你让我在素笺上倾诉着情怀;
八仙营啊,你是我一生一世回归的取向。
只因了你,我才有一颗慈悲而善良的心;只因了你,我才有一个孤傲而清高的灵魂;只因了你,我的情感才不会因世俗撩结的伤痕而淡漠;只因了你,我才不会有世俗的偏见与僵化的思想。
我曾痴痴地想过:什么是家?家有什么意义?家是什么模样?今天我才明白:
家,是灵魂的寄托,是人生的港湾;
家,是童年的摇篮,它滋养了许多美丽的梦想;
家,是医治受伤心灵的良药,是人在孤独时给人的一股力量;
家,是人生的一种精神支柱,是人生在低谷无助时获得的一种慰藉与希望;
家,是远离故乡的人在口渴之时的一种源泉,想起了它,就会滋润那焦渴的心房;
家,是人生的天国,它能在人生绝望和寒冷之际,使人获得重生,为人抗拒严寒与雪霜。
八仙营呵,我美丽而可爱的故乡,我多么企盼你焕然一新,著上一件华丽的衣裳;我多么希望你到处苍翠碧绿,满山跑着牛羊;我多么希望你脱俗脱困脱贫,更加美丽漂亮;我多么希望有更多的人满怀激情地走出村庄,沿着时代的大道,奔向富有诗意的远方。
我呢,情怀依旧,还是沿着昨天的路走,走到峰顶回头遥望:有多少满怀抱负的人,爬上了山岗?

顾问:来鸿,李振刚
作者: 铁 裕/主编:墨客刘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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