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海

风尘在一个角落中等侯，女郎挥挥手，别克牌轿车带着风疾驰而去

舞厅中的舞步远不止一双，女郎盯着霓虹一闪一闪，举着洒杯没有停止

郊野公园的情侶们紧紧拥抱着，怕一放手就是一辈子，女郎步履摇拽着走出舞厅的门

郊野的路灯有点昏暗，不远处的山那边还夾杂着狗吠声，月亮下的人影惊动了沉睡中的人们

醉眼朦朦，女郎在山的那边的大门外敲着门，累了就躺在门外睡着了，醒来时没有说对不起，仰头长叹

西北角的海水是苦的，听着旁边是产盐的湖

东方的海面上行驶着东方之舟

西方极乐世界在海岸线的边上安装了自由女神

女郎呆呆的望着指南针，朝着针的方向艰难迈出脚步，此时指南针的方向指向南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人性与欲望已经回不到从前，冰冷的脸写着金钱九千九百九十九能的标语

行人匆匆都是过客，别告诉别人玻璃是化工厂生产的，能看到自已真面目的东西也只剩玻璃了，黑眼眶并不是你大辛苦，而是天不作美，分什么日夜呢，要是大阳永运停留在凌晨三点多好

红尘有苦，红尘有泪，红尘的泪都让西北风收回到产盐的那个湖了，那个湖早已决堤，与海连在一起，与红尘的苦作伴，站在苦海边捧一口海水放入口中慢慢咀嚼，咸咸的腥腥的好苦

红尘

一路走来，有人在人生的句号后面带个省略号

心愿未了的早班车不愿启动，停在早上的对面，好像在等一个人生的句号后面打个省略号的人

油着红漆的大门凌晨五点工作，有人跪着，有人叩首，那个打省略号的女人躺在特制的床上睡着了，好美的女人，冰冷的脸露出坚固的神情

她曾屹立不倒在人间生活了好多年，也在站台上拿过鲜花，还是跪在地上叩首的那个男人送的呢

她在末代皇帝末出世前几百年的时代不小心睡着了，据说，她在红楼梦里与一个头顶着皇冠的男人产生了红尘，她还在别人丈夫的床上产下一女，而生产时遇上了天兵天将，武神朝拜等等传说

至于孩子的父亲嫌犯听说比杭州苏小小的情人要多一点，而那个跪着叩首的男子有人称他为王爷的男人正与她演着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情戏

省略号的后面站着一群男人，一个刚出世的幼女，一扇油着红漆的大门，门外停着车，门内是带着省略号的红尘

门外起尘了，那个叫红尘的女人带着省略号上了心愿末了的早班车，有人为她的床盖上了木板，那木板挺沉的，有如她的人生，一路红尘

婊子

婊子很漂亮，美得不伦乐乎，风中飘起的纱裙，修长又白的大腿，半裸的胸口，肿起两包拳头大的肉包，弯腰时胸口往上挺的瞬间，人间新的科学名词曰“前突后翘”

婊子喜欢笑，经常看见男人就努力的笑，笑着的同时还时不时摸摸男人的肌肉，然后偷偷的瞄一眼腰包，路过的人说那叫战前检查和巡视

婊子有点懒，经常赖在床上，男人很乐意为她按摩，理由是！这么懒的人不帮她舒活筋骨怕她无力走路上街买莱

婊子的嘴唇经常都有点红，指甲也擦着花生油，黑眼眶上点漂白粉，脸蛋红红的好像是去市埸刚买的红辣椒補上去的，煞是好看

婊子不见了，婊子跟着男人跑了，听说婊子跟了一个力气强壮的男人进了山，在山里天天跟着那男人，还有人说，婊子进山后就没懒过

文／彭其光

广州市白云区京溪社区

2020.12.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