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森严的“故事”之二

儿时的美食”锅锅灶烧土豆”
一一儿时难忘的记忆(一)
提到“锅锅灶” 这三个字,在当今年轻人的眼里,那就是一头雾水,但在经历过上世纪八十年代前那段苦日子人的眼里,那是再熟悉不过的了。所谓“锅锅灶”,实际上它是一种在野外利用地形条件挖坑烧烤土豆的土法子。
玩 “锅锅灶”一般三、五个人就行。事先备好挖土的工具,找好地点,带上土豆,现场合理分工,挖灶的挖灶,捡柴的捡柴,精心策划准备的一场野炊游戏”锅锅灶”就算开始了。
“锅锅灶”的“制作”说不上复杂,可也不易。首先你要选一处能够避风的小土坎,且土质要干;其次是用小铲在选好的小土坎处由下而上慢慢掏挖出一个水桶般大小的灶膛及口径如蓝球般大小的用于抽风排烟的洞口来,这个桶状灶膛下大上小呈圆锥状,外侧开挖的口子,正好用于向灶膛内添放捡来的干柴草,顶部的洞口则用于码放拳头般大小的土块,我们叫它”胡塈疙瘩”。“锅锅灶”最难的就是这围着洞口转圈码放“胡塈疙瘩”的工序了,这是个技术活、慢工活,没有一定的耐心和技巧是码不起来的。因为码放时正好用到力学上的拱形分散受力原理。你得一手码一手托,相互照顾,动作连贯,还不能急,否则,前功尽弃。所以,这个关键的工序一般都是胆大心细的负责。好的“锅锅灶”灶膛圆而光滑,码放的”胡暨疙瘩”均匀结实,远远望去那高高耸起的“胡暨疙瘩”尤如平原地带的白蚁冢。

灶膛收拾停当,接下来就该烧灶了。此时大伙捡拾的柴草被小心翼翼地摆入灶膛内,点火开烧,噼啪作响的火势顿时把整个灶膛烧的通红,不一会码放于灶膛顶端洞口的“胡塈疙瘩”也被烧的如炭火一般。当灶膛内的柴火成为炭灰、“胡塈疙瘩”也恰好烧透,此时正是投放土豆的最佳时机。这时准备好的土豆(最好是上年产的水份含量适中的土豆)便迅速地投到灶膛内的灰烬里,同时再将“胡塈疙瘩”一同砸入灶膛,紧接着再用灶膛边的土将灶膛整个填埋起来,让灶膛内的高温瞬间”捂”在里面,大约半个时辰的样子,“锅锅灶”烧土豆就大功告成了。
“锅锅灶”烧成的土豆焦黄焦黄的十分好吃。小铲轻轻刨开填埋的热土,慢慢地将这“烫手的山芋”一个个的挑拣出来。拍拍表皮的灰,吹吹表面的烫,带着泥土的芳香冒着热气的烧土豆会立马调动你的味蕾,激发你的食欲,你会不顾烫嘴的“风险”立刻吃下两三个,此时若再撒上少许的盐,那就再好不过了。
今天,经过烤炉烤成的土豆,在一些大的餐饮场所都有,只要花钱就可吃到。但不管怎样,烤炉烤成的土豆始终都赶不上当年“锅锅灶”里烧出的土豆,因为它缺了泥土的芳香。当年,我们这些正在长身体的娃娃伙们就是在这种艰苦的环境下,过着今天人们要花钱才能享受到的绿色生活,吃上纯天然的原始美味。
当年大伙烧“锅锅灶”的情景,每每想起都让人感慨不已。玩伴们个个灰头土脸,如泥猴一般。头发眉毛也往往被火燎,或许身上的衣服被烧破或被树枝石头等挂破都是常有的事。黑黑的小手似刚捡完煤渣,小脸也在吃土豆时被土豆外皮的黑灰涂成了花猫脸。一个个撅着小嘴对着手中烫手的土豆,边吹边咬边唏嘘的吃相,样子十分的可爱。这就是孩子,玩兴第一,只要尽兴,腑盈肚饱才是唯一,哪管得了那么多。
“锅锅灶”烤土豆就是这样,整个过程大伙都沉浸在无比兴奋和激动的氛围里,每个环节玩都是那么的开心,那么的富于激情和童趣……

个人简介: 森严,男,甘肃白银平川区人,国家机关公务员,一个酷爱文学艺术的业余”选手”。从业四十余年来,无论在部队,还是在地方,业余喜欢舞文弄墨,喜欢书法摄影,其书法与摄影作品多次在行业举办的各类比赛中获奖。近两年开始学写诗歌与散文,诗作以自由体见长,很多作品被自媒体文学刊物登载,个别散文亦被地方纸质刊物刊用,受到广大读者的好评。
作为一名生长在兰州的平川人,家乡厚重的文化底蕴和浓浓的乡土气息,始终吸引着他,影响着他。


中华诗歌联合会中原文学社编辑部
本期编辑:追梦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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