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太(辽宁·邱明会)
“爱妻,我馋红焖肉了。”“好,我给你做。馋猫!”
妻子结婚前是不会做饭菜的,结婚后经常看电视学做菜,看书学做菜,后来就连下饭店品尝之后,回到家里就能做出跟饭店一样水平的饭菜了。
晚饭的时候,妻子端上来红焖肉。我一尝,是挺香,但是还是没有母亲做得好。于是使我思念起了母亲。在我们小的时候,每年过年,母亲都要做红焖肉,我们吃得口里流油,嘴里飘香。小的时候贪玩,从来不知道看看母亲是如何做的红焖肉。如今母亲已经辞世了,她老人家的那把好手艺算是失传了。假如母亲的这门手艺被我学来的话,开个特色饭店是没有问题的,而且或许火爆。
“还记得小时候吃母亲做的刀鱼,”我在饭桌上跟妻子说,“我们子女每回吃刀鱼都不带吐鱼刺的,而且吃起来特别香。”
妻子笑笑说:“我可做不出那个效果。”
我说:“那是我妈的绝活,我在饭店也从来没吃过那样的刀鱼。母亲吸烟,每次做完饭就在炕上盘腿大坐,卷上一袋烟,看着我们吃。我们让她吃,她总是说,累了,一会儿吃。现在想起母亲来真是后悔,为什么不跟在母亲的后面,把那绝活学来呢?”
妻子叹口气说:“后悔药是买不着的。快吃饭吧。等母亲节到了,你给他老人家送点好吃的。”
我苦笑了一下,没有作声,一滴热泪掉在碗里,再也吃不下这顿饭了。我走到凉台,向远处望去。“母亲呀,儿子对不起您!”我心里暗想。
妻子在后面抱住了我,我一回头,她也在落泪,说:“这道菜也是再也吃不到了,是吗?”我点点头……
母亲还擅长做焖小笨鸡。我小的时候就知道一个字“吃”。那时的鸡一般很少是当年鸡。母亲一定是用小火慢慢焖出来的,但是她老人家用的是什么调料呢?放的又是多少呢?是什么时候放的呢?我全然不知,就知道吃起来香,而后就是撒欢地玩,哪管过菜食怎么做的!记得,结婚后我还吃过母亲做的焖小鸡呢,按理应该看看母亲是怎么做的吧,可是当我们到家的时候,母亲已经把这道菜做好了。吃的时候我问母亲,母亲只是说只管吃吧,那活不是你干的。一句话就把这道菜给断了继承人。唉!母亲呀,您疼爱儿子我是知道的。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待。”母亲于2013年8月1日告别了我们,她老人家也把这诸多的美食带走了。我再也吃不到那三道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