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小脚
文/旭阳
也许,母亲的童年是有罪的
可能罪大恶极,不可原谅
不然,也不至于酷刑加身
刽子手,竟是生育母亲的外婆
三尺白布,绑扎母亲的双脚
以至于大脚趾等骨折变形
也毫不怜惜
追溯期已过时效
罪过的执行人,已不在人世
只有冰冷的墓碑
和几丛茂盛的草
死茧,一层又一层
封建礼教的恶
“三寸金莲”的痛
折磨着母亲,风雨人生
母亲,一位小脚女人。负罪前行
用慈祥和贤惠喂养儿女
用柔弱的肩膀挑起家的天空
其实人就像草木,一直在隐忍中,变成了好像不说话的石头。说了太多的话,都是废话,等于没说。能感觉到万物辽阔无比,诗人的境界应该很开阔了。
他在羊水里向自己的投影招手
文/湘西山鬼(湖南)
婴孩回归母体,他在羊水里
向自己的投影招手。愉悦的表情
令母爱开怀大笑
此刻的命运酷似窗外明朗的风景
没有红尘的喧嚣,亦无野猫的哭嚎
上苍给夜晚展现了一个通透的子宫
只有被囚禁的心灵在设法摆脱隐形枷锁
或翻滚如泥石流,或伸张如云梯
一次次在传说中寻觅历史的踪影
所谓的楚汉之争,无非是以战争的方式
来填充各自的虚空。而对良知的敬仰
则渐渐淡出了这片古老土地
好在我们仰慕的长江依旧在滚滚东流
我们迷恋的黄河依旧在滔滔奔腾
我们潜藏在时间里的清晨依旧会迎来朝阳
夜晚像一个通透的子宫,诗人则像那位回到母体的婴孩,在羊水中向自己的投影招手。他从历史上的楚汉之争意识到战争只是各自填充虚空的方式,良知已经淡出了这片古老的土地。好在长江、黄河依旧奔腾不息,清晨依旧会迎来朝阳。诗人乐观的情绪实在难得。
文/民冰
允许,心事浩荡,一错再错
允许,草木弯腰,鸟雀飞离方向
相信,文字像杜鹃吐血
相信,太阳出来,还会落下去
允许,石沉江底,浮萍荡漾
允许,地图上有一个人的逗号
至于句号,不一定是圆的
心事怎么错都没有关系,它不会造成什么实际后果,所以我们没有什么是不能想的。一个人在世界的地图上就只是一个逗号,他的生命的终结会变成一个句号。至于这个句号圆不圆,同样没有关系。
文/小岛清风
纷繁的岁月逝去了
苍凉中一片银白
瑟瑟的枝头
鸟雀的鸣啭是沉寂的
唯独,季风
变换方向
从未间断吹拂
一个季节有一个季节的悲,一个季节也有一个季节的喜。所谓悲喜,全凭心境。人类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任何事情上都如同鸟雀的鸣啭是沉寂的,但是,每一个季节,都会有风变换着方向,不间断地吹。我们只能随风而动,随风起舞。一切都会逝去,只有风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