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沟的菜园子


小时候,也就是生产队那阵,队里有一个菜园子,在铁沟沟的沟口,高门坡下。
菜园子占地有十亩左右,南边是个河道,长年流着清亮的山泉水,也有过小鱼小虾,偶儿有一处较大的水洼洼,积水很多,哈蚂钻在泥水里哇哇的叫个不停,夏天热的不行,我们还在水洼里戏水、游泳。
北边靠的土崖,东边是一块盐碱地,种麦麦子长不高,收成差的远,地边上种的是比麻,长的挺高的,比麻果可以压油吃。西边是一块水漫地,一年只种一料小麦,长的有一人多高,麦穗粗壮,足有几十公分长,风雨来袭,刮的麦子倒了一片又一片,真的怪可怜的。麦地里套栽了几十棵沙果树,枝叶繁茂,果实累累,可是,谁想吃一棵,比登华山还难。

菜地的自然条件不错,北边的崖崖下,挖了个土洞洞,就是种菜人的家,洞洞前,用树枝搭了个棚棚子,就是种菜人看护菜园子的地方。
棚棚下,用废弃的木板搭了个桌桌,四周放了几块石头和木头、木块,是供人们坐下聊天时用的。
棚棚傍,盘了个土炉子,是烧火作饭用的,一块小小的案板上只放了油、盐、酱、腊几样调味品。
种菜的老汉爱花草,在棚棚的边上种了几株丝瓜子,蔓拉的很长,挂在棚顶上的十几个大小丝瓜十分诱感人,棚前的几株指甲红花红绣人,亮堂堂的。
在我的记忆中,种菜的老汉是我伙计,养儿的大,大名记不住,小名忘了,只知道他是爱管事的人。

菜地的菜他爱管,谁要吃个柿子摘个黄瓜没门,一个红辣子也别想偷偷拿走。
果子园的沙果子归他看管,他眼尖的很,耳朵能听见几里外的声响,果子园若有一点点声响,一点点人影,他不声不响地猫着腰,溜过去,经常抓个“现行”。
棚棚前方不足十米左右,有个水井,井里的水离地面不过几尺高,水旺旺的。
井傍安装有水车子,毛驴拉,人或推,井里的水就上来了,浇地浇菜永不断流。方便极了。
水方便了,种菜就有了希望。
老汉的脾气崛的很,但他是个勤劳的人。十几亩的菜园子,收拾的有模有样,菜品繁多,受人喜欢。
我能叫上名子的菜名有洋柿子,茄子、辣子和黄瓜。长豆角、短豆角、还有入冬的大白菜。

洋柿子树长的高大,结下的柿子由花变果、由小长大、红了一茬、摘一茬,分给群众、一茬又一茬,真的是果实累累。吃都吃不完。下过几天连阴雨,未来得及摘的柿子坏在树上,看着太可惜。
咱是农民,吃饭不讲究,很简单,只要有辣子和盐也就满足了。
辣子成为咱农村的奢侈品。为了保证有辣子吃,这十来亩地种了大半的辣子苗,老汉精耕的好,辣子树长的又高又大又密,辣子结了一串又一串,繁的很,第一茬红辣子摘下来,在地里堆了一堆又一堆。
群众提着布口袋,花袂子去菜地园分辣子,生产队按各户人口多少分,一家一户少说也分一二百斤湿辣子。
《老张点评》王安德写的纪实散文,南沟的菜园子,写出了儿时的记忆,活灵活现,语言朴实流畅,韩城方言地道,故事情节感人,对老年人是回忆,对青年人是认识。

湿辣子分到家,怕发莓,家人用纳鞋绳将辣子一个一个串起来,并挂在屋檐下凉晒明干。然后又在铁锅里炒一下,加盐后放在捣辣子窝孑里捣碎,成为辣子面。
辣子面用油一泼,成了稀油辣子,吃燃面调着它又辣又香,美极了。稀油辣子加玉米搅团,色红味美加酸菜,吃在口里,乐在心里。
天渐渐冷了,菜园子里的大白菜大丰收,收割后,又在地里堆的和小山似的,家家户户拉着架子,以人口多少论堆,分给了农户。
大白菜拉回家,一部分放在阴凉处,盖个草帘帘,过冬后吃,留下的一部分,由妈妈淹成酸菜,为冬天吃。
酸菜酸溜溜的,你爱吃,我也爱吃,大家都爱吃。
这就是我队的菜园子。
《老张点评》王安德先生写的纪实散文,南沟的菜园子,写出了儿时的记忆,活灵活现,语言朴实流畅,家乡方言地道,故事情节感人,对老年人是一个回忆,对青年人是一个认识。


作者简介:王安德,男,1960年6月出生,大学文化,中共党员,陕西韩城卫东人,1980年参加公安工作,历任副乡、镇长、政法副书记,派出所副所长,所长,交警大队副大队长。自由撰稿人,文学爱好者。现系韩城市作家协会会员。曾参与韩城公安史志编写工作。几年来,先后编写《红色家庭》、《韩城美食》、《白叶树梁》、《暴乱冶户川》、《201》、《红楼苑》、《过年了》等中长篇小说,撰写的《我的女儿是第一书记》在省委组织部“傻老头”工作网站发表,并荣获全省精准扶贫奖,《白叶树梁》被连载,部分文稿在西北城际都市头条、韩城文学创作园地、韩城文学社网站发表。
